「昂。」手中的筷子並沒有停下,“呼嚕呼嚕”的吃麵聲在空曠的麵館裡聽的格外清晰,帶著點刺耳。
「真想和過去一樣和你們喝酒。」桂笑著掰開手中的筷子夾起碗中的麵條,細細吹著還在冒著熱氣的食物。
「假發,你什麼時候變成老頭子了?」沒有任何感情的看了一眼自己麵前動作有些僵硬的桂,阪田銀時毫不猶豫的搶過他手下的蕎麥麵,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喝湯。
「真正像個老頭子,像個廢柴一樣的人是你吧。銀時。」桂安靜地反駁著,手旁的熱茶已經失去了溫暖。
「我從來就沒有改變過。」放下手中的碗,阪田銀時緋紅色的眸子裡滿是懶散。「還是說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了呢?」
那一刻,桂有了一兩秒的呆滯。
「我守護著的東西也從來沒有改變過。」起身,轉身,走步,這一連串的動作在桂的眼裡卻緩慢的定格成一張張圖片的樣子。穿著花色和服的男人叼著他的煙袋就這樣一步又一步的走出他的視線,連一個回眸,一個再見都沒有,連同那些曾經的隻言片語,好象這些曾經他以為被他遺忘了的東西又回來了一樣。
阪田銀時回過頭,卻在那雙茶晶色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隻蝴蝶的樣子。於是他很乾脆的轉身,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有些東西即使明知道結局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做了,那份愛如同毒,已經深到骨髓,不可救藥,即使他在吃下那毒前就知道能讓自己肝腸寸斷,但還是義無返顧。像什麼呢?飛蛾吧。真是傻瓜。
傻瓜也可以幸福。想念你,貪戀你,就是我最想要的幸福。
「啊哈哈哈哈,江戶以前似乎沒有這麼大吧。」黑色天然卷的白癡堅持著要為自己舉行什麼狗屁“江戶一日遊”,帶著鬥笠的女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那個被自己稱之為老大的男人選擇置之不理的態度。
究竟要到哪裡去。帶著紅色墨鏡的白癡男不知道,他隻是盲目地走著,雙眼有神又精神奕奕著,也許他想要去的地方,隻是在這曾經熟悉無比的江戶街道上漫步罷了。
啊勒?為什麼自己的肩膀感覺撞到了什麼東西一樣?阪本辰馬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自己撞的是什麼人就被那聲大喊嚇破了膽。
「混蛋!晉助大人是你這種人隨便碰的嗎?!」穿著粉紅色衣衫的少女怒氣衝衝地用槍對準阪本辰馬的腦袋,一臉怒意。
「又子,你想讓江戶所人知道晉助大人的身份嗎?」河上萬齋轉向阪本辰馬,聲音冰冷。「走路小心點。」
「啊哈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尷尬白癡的笑聲隻會讓來島又子臉上的青筋更加凸現,而更讓他在意的是那熟悉而陌生的感覺。
「是辰馬麼?真是好久不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身旁響起,阪本辰馬不著痕跡的皺皺眉,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那個穿著名貴和服,手上拿著煙管,黑紫色頭發擋住了眼睛卻擋不住那冰冷視線的男人。
高杉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