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我不是什麼幕府走狗。」男人的聲音讓桂感覺那是野獸在咽口水。
「就算是狗,也是渴求鮮血的狂犬吧。」桂不著痕跡的諷刺著,晚風微微吹起他束在腦後的發絲,那個樣子很美,可惜沒人看的見。「最近聽說小巷裡經常發生試刀殺人事件。你還是慎重選擇咬人對象比較好。」
桂不知道,那隻狂犬已經對著自己的背影露出了尖利的牙齒,下一瞬要咬的也是他的喉嚨。
「可惜我和搭檔追求的正是你這種高手的血,能不能和我過上兩招。」或許這個時候該叫他岡田似藏了,紅櫻已經退去了最開始嗜人的姿態,它現在的樣子是一把普通的刀一般掛在他的腰間,握住刀刃的手果斷的拔出了那把準備品食人血的妖物。
「那把刀是……?」
桂有些詫異的轉過頭,連把出刀的時間都沒有,他隻感覺到男人與自己擦身而過。
「哎呀呀,隻有這種程度麼?」嘲諷的語氣卻讓桂連還擊的力氣都沒有。因為在他的身上正盛開出一朵由鮮血形成的紅色花束,就連冷清的月仿若間也被染的鮮紅。
在身體倒下的時候桂的眼前閃過很多景象,而景象最終定格的地方是一個身著總督服的少年身上。
以上為桂小太郎在那個月夜前後的全部回憶。
墨綠色的書本已經被劃出很大的傷痕,它代替著他的身體承受了那致命的一擊,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那頭他留了很多年的頭發。
桂微微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是那麼疼了,幾鬆老板娘拉麵店的生意一直很好,自己能在她這裡包紮傷口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見麵時她把他當成偷內衣的小偷,將一筐厚重的衣服砸在了他的臉上,第二次的時候她看見他倒在拉麵店是門口,素色的衣服被血染的鮮紅,這個女子甚至是問都沒問就將他撫回屋內,若不是有幾鬆,就算他桂小太郎明再大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個人為什麼人襲擊你?」幾鬆將木盆中的毛巾用力的擰了擰,然後遞給坐在一旁思考著什麼的桂。
「我和他也沒有太大的仇恨。」桂擦試著身體,眼睛卻是看向窗外,和那夜一樣的月,茶晶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不過。」
「不過?」幾鬆正準備端著木盆出去,再聽到桂的這句話不由的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回頭望著在想著什麼的桂。
「不過我在他的身上卻聞到一位故人的味道。」不帶任何感情的起身,桂走向窗台邊上看著墨夜裡白月,那份蒼白就和他現在的臉色一樣。
那是我很熟悉的,煙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