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賬。
毛團滾啊滾滾到他腳下,仰頭看著他,發現他毫無反應之後,大著膽子跳上了他的膝蓋,然後如之前一般,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臉。
蘇逸安撫似的按了按它的背,示意它不要亂動之,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那麼,一切就拜托老師了。”辰恭敬的對著蘇逸行了個禮,轉身之後,神色立刻從。
他這位老師……最近未免熱情的太過分了些。之前明明對自己的事愛理不理,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傾力幫助他?按他的情況明明可以獨善其身,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行止。
他不知道蘇逸的情況,自然怎麼也猜不出他其實隻是是想早點離開這個世界才這麼努力促進劇情發展。
不過,無論如何,事情都是按對他有利的地方發展。
辰仰起頭,神色冰冷而堅定。
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次了。
“你這個逆子!”老國王的戰戰巍巍的站起身,痛心疾首的說道:“你竟敢在我的壽誕上公然反叛!”
大皇子臉色白了白,但還是勇敢的揚起頭,眉目間隱有鬱色:“這難道不是父皇你逼我的嗎?遲遲不交出政權,甚至連參政的權力都不交付於我,我這個儲君要來何用?”
辰冷眼看著他們扯皮,隱藏在披風下的手握的死緊。等到大皇子終於忍無可忍的下令攻擊,他才悄悄捏碎了手中的水晶。
同一時間,杜維的水晶碎裂成灰,他神情複雜的望著眼前帶著難以置信神色的帝國軍神——同時,也是自己的父親。輕聲說道:“放棄吧,所有的路……早已經被我封鎖了。你除了呆在這個地方,那裡也去不了。”
這場鬨劇也進行的差不多了。
蘇逸把玩著自己的魔杖,緩步走上前,環視四周開口說道:“那麼,就讓我來為它落幕吧。”
轟轟烈烈的反叛行動無聲無息的被撲滅,在普通的平民甚至許多貴族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年輕的攝政王就已經掌握了局勢,順利即位。
攝政王上位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不顧大臣的反對授予杜維·羅林公爵之位,並親賜鬱金香家徽,一時間,杜維的風光一時無兩。
參與此事的貴族被大批的清洗,而在此事中起了決定性作用的蘇逸,卻隻是領了一個帝國第一魔法師的虛銜之後,就帶著他的寵物離開,不知所蹤了。
在那次晚宴上,便是辰最後一次見到他那個所謂的老師。
若不是在之後聽說杜維在白河愁所在的大雪山被他所救,他幾乎都要忘了這個行為古怪的人。
再然後,他去了何處,做了何時,竟然無人知道。
“現在想起來,我竟然都想不起他長了什麼模樣。”辰頗為感慨的說道:“確實是……過了很久呢。”
杜維沉默的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說道:“……乾嘛這幅模樣?”反正,在未來他還是會繼續陪在他身邊。
辰一笑,回握住他的手。
是啊,彆人的事……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
好像在彆人故事裡,他們隻是配角,可在他們彼此眼中,隻要對方才是最為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