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掰開我的手:“小心,你還是要靠著雙手過活呢。”
“對,過活。那是我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了?”
“我明白,可是漸離,那是每一個門客都要做到的,知恩要圖報。”他避開我的眼睛,輕聲反駁。
你明明不是為了這個…你是為了燕國…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這樣的國家到底有什麼好留戀?若想沒有戰亂,讓他統一了去吧!興旺都是百姓受苦,還不如——
罷了。
他見我長久不說話,自己開了腔:“這事,彆告訴竹裡。”
你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把築一把塞進他懷裡:“借你玩兩天。”
他終於笑了起來:“你又亂來了,我隻擅長聽,弄壞了怎麼辦?”
“壞了?”我起身向門外走去:“賠我付陰沉木的怎樣?”
“陰沉木是用來打棺材的。”他還在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指著角落的一塊烏黑的木料說:“你不可以這麼早就用到它,是‘不可以’不是‘不可能’!”
荊軻低下頭,表情沉浸在一片陰影裡。
“對不起。”他說。
我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