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爸爸說，你難道在學校也是這個樣子？我說是，沒什麼差彆。他說你到底為什麼總是不開心，我說我就是不開心，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你彆問了。持續地破罐子破摔，我有一點解脫和報複的快感，我戴了那麼久的麵具，溫柔良善勤懇任勞任怨，嗬，我其實好逸惡勞貪吃懶做惰性難改，才不是什麼好學生好孩子好女兒，我受夠了，我做不到，那些曾經我以為這樣可以好，結果這麼多年，我根本除了讀死書什麼也沒學到，為人處世，學習工作，一塌糊塗，不思進取，簡直是一敗塗地不思進取傲慢無禮的巨嬰糊塗蟲白癡，沒什麼好說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能怎麼樣，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