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鏡國的戰旗,搖搖欲墜,殘破不堪。可另一方充滿霸氣的白國旗幟,卻依舊嶄新,被高高地舉起,宣誓著自己的高傲。
嗬,那沾染著罪惡的旗幟啊,你將何時倒下呢?是在你自己親手將自己的罪孽洗刷之後,還是在你被無情地砍殺之後?
鏡國的軍隊,已寥寥無幾。他們的將軍南宮陌,獨自一人,騎著駿馬,手持槍支,屹立於此,眼睛,直視著對方聲勢浩大的白軍,儘管他隻身一人,但卻沒有絲毫的畏懼。身旁的軍旗,依舊支撐著不到,猶如這位堅強的將軍一般。
“南宮陌,你隻剩一個人了,還是快投降,為自己留一條活路比較好。”白軍的將領對著敵方那僅剩的一人,高昂著頭,以勝利者的姿態命令。
“就算我投降了,你們白軍想必也定不會放過我吧。”他回答,眼神冰冷。“況且,我們南宮家的人,是絕對不會向侵略者投降的!”
“哦,是嗎?那就不要怪我們了。喂,你,去把陛下交給我們實驗的那個東西帶出來。”他對身旁的步兵吩咐。
“是。”步兵拱手回答後,跑到了軍隊後麵。
一陣生鏽鐵鏈傳來的刺耳摩擦,白軍們主動讓出一條路,並且,分得很開。他們臉上的表情很是厭惡,仿佛被即將到來的生物碰觸到,都是一種肮臟。楚將抬頭,看到一個披頭散發,臉上戴著一個刻有奇怪花紋的麵具,手腳都被考上鎖鏈且鎖鏈已經生鏽幾乎和皮肉粘在一塊的孩子走了過來。隻有他走得很不穩當,幾乎就像鏡國那把搖搖欲墜,但卻被極力支撐著的戰旗。他身上的衣服,因為血液的浸染,早已分辨不出它原有的色彩。他真的長得很小很瘦,看上去竟隻有五歲左右的樣子。
‘咚’的一聲,這是那個孩子摔倒的聲音。白軍們都把視線轉移到彆處,沒有人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南宮陌微微皺眉。
“喂,你這個東西,要裝死到什麼時候?快給我起來!”白將騎著馬走到那孩子的身邊,用手中的長槍刺著他的背部。
“對不起......。”他扶著馬腳試圖站起。
“你這個狗雜種,是誰允許你用你這臟手碰我的坐騎的!”長槍一揮,又將孩子打翻在地。
“喂,快起來,起來去把那邊那個人殺了,我們也就可以回去了。”
“對不起......。”孩子這次,用自己的胳膊,支撐起了自己。他緩慢地,走到了南宮陌的麵前。
兩軍雙方,各派出一名代表。
“將軍,您真的要他出戰嗎?萬一他被南宮陌殺死了怎麼辦?”某個白兵問道。
“那你說我們這裡,有誰能打贏南宮陌?”白將反問。
“這......。”白兵猶豫。
“危險的東西就要交給危險的東西去解決。”白將露出了老奸巨猾的奸笑。“你說要是兩邊都死了該有多好啊......。”
白兵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遠遠地看向那個孩子,他知道,將軍怕他。不,不隻是將軍,就連他們的陛下,全白國的百姓,這裡所有的白兵,也都畏懼他。因為,誰讓他是帶著詛咒出生的孩子。
孩子走到南宮陌的旁邊,南宮陌已經擺好架勢,隨時準備應戰。但孩子隻是在他的周圍站了一會後說:“你的馬真漂亮。”
南宮陌微微一愣。畢竟,誇過他的馬漂亮的人不止一個,但在戰場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他的馬漂亮。
“對不起。”他輕聲的呢喃,卻被馬上的大將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