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話川奈是不會真正說出口的，他隻好略帶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低頭品茶，不再說話。

這個話題就這樣一筆帶過，一時間二人各自沉默，隻有一輪皓月照的院中積雪瑩白。

又過了好久，川奈才再次開口，話鋒卻帶了與剛剛閒談時完全不同的冷肅：“斑先生，風之國屢次犯我邊境，入秋後更是頻繁。現在砂忍剛剛失去了一尾，我想也許是個時機給他們個教訓。”

斑抬眼看他，看到那雙眼睛在月光下灼亮的像兩團火焰。

那是捕獵者明目張膽的征服欲。

他輕笑一聲，驀地湊近川奈，一字一句問，“你要什麼樣的教訓？”

川奈一時沒有回應，隨即也慢慢扯起嘴角，他在斑眼中看到了自己明亮鋒利的笑容。

“我想，我們的打算是一樣的。”

“現在各國尾獸被奪，正是令忍界聯合起來的好時機，號召各忍村聯手對抗宇智波斑的契書已經擬好了，隻需要你的簽字。”

扉間把一疊書寫工整的和紙放在柱間桌上，抱著手臂，淡淡的看著他。

“嗯……” 柱間應了一聲，拾起文書，很認真的讀起來。

自從上次的辦公室那件荒唐事過後二人的關係就一直很僵，後來唯一一次長談，內容也隻是關於宇智波斑接下來可能采取的行動以及木葉所要做出的應對方案，至於兩人那一檔子瞎眼的狗血劇情扉間一句也沒多問——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嗎？

雖說大哥婚外偷情那也是水戶嫂子該操心的問題，可他卻無法忍受柱間長時間以來對他的隱瞞，而且還如此心大的把宇智波斑藏在家門口……扉間心裡冷笑，隻要是涉及到那位宇智波，他這個弟弟就像山腳邊撿來的似的，再看看人家宇智波斑，這人縱有千萬個不是，愛護泉奈這一點那可真是沒的挑剔。

嗬，宇智波泉奈……

扉間趕緊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泛起的層層情緒。

他這邊內心翻江倒海碎碎念還未平息，柱間那邊已經看完了文書。沉思了一會，柱間拿起桌邊象征著木葉火影的印章，穩穩蓋了上去。

扉間眯起了眼。

這封契書是以千手柱間個人口吻擬的，為的就是淡化忍村的概念而動員所有忍者以個人意願聯合起來，共同對抗那個危險而強大的公敵，可柱間卻印上了木葉的章。

扉間“哼”了一聲，終於忍不住出言諷刺，“大哥連這個都舍不得嗎，當初你怎麼沒和宇智波斑一起走？”

柱間無聲的歎了口氣，隻要是有他弟弟和斑攪到一起的事，那就是他的噩夢修羅場。

“不要再說氣話了，扉間，”柱間從辦公桌後站起身，走到扉間身邊與他對視，“千手柱間和木葉初代目早已融為一人，對待宇智波斑的態度也並沒有差彆。”

扉間一臉“我信你個鬼”。

“真的，” 柱間沉聲道，手指不自覺的攥緊了羽織的袖口邊，“斑他早就決意已定，而我也同樣做好了覺悟。”

扉間神色一動，最終卻沒有再說什麼。

二人沉默相對良久，柱間終於慢慢鬆開了手，臉上悲蒼的神色也似有所釋懷。

他在心裡默念，隻是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有一個不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