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振振有詞地提出了以上論點。
當場被柯南、毛利蘭和淺井醫生聯手駁回。
“那是畫家啦,而且也都是畫人物像時才會找模特幫忙,跟小說家根本沒有關係。”
毛利小五郎卻不在乎柯南的吐槽,“都一樣啦。”
柯南無語,對這個毫無藝術細胞的大叔來說,隻要是跟藝術沾點邊的,大概都是一樣的。
目暮擺了擺手,表情無奈,“不是,你們想多了。諸伏小姐是一位偵探,和毛利老弟、工藤君一樣。”
柯南與毛利小五郎麵麵相覷,這還真是完全沒有看出來。
諸伏鶴見俯身行了個禮,身後束在一起的長發不動,隻有臉頰邊類似姬發式的劉海滑落,將麵龐半遮後又隨著起身的動作乖巧地回到原位。
不得不說,即便背景是這樣簡陋破舊的村公所大廳,在那張臉的加持下,依然給人一種一秒穿越回到古代的感覺。
想必,當年因美貌出名、得到豐臣秀吉喜愛的茶茶也不過如此了吧。
毛利蘭來到月影島之前,剛在電視上追了以戰國末期豐臣家的發跡與最後沒落為故事核心的電視劇,心中便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感慨。
“抱歉之前沒有告知各位,我大學畢業後在東京也開了一家事務所。這次確實不是為了這個案件過來的,怕說出來惹人誤會才隱瞞到現在。”
也就是說,她和毛利小五郎不光是同行,事務所還開在了同一個城市。雖說東京都很大,開設其中的偵探事務所可謂數不勝數,但這麼巧兩人齊聚在一個偏僻小島上——
讓人很難相信這是單純的巧合。
幾人馬上明白了她的潛台詞,諸伏鶴見避而不談的原因就是為了不願多生事端。
毛利小五郎臉上變顏變色了一陣,張合幾次嘴唇後還是閉上不語。雖說是競爭對手,但諸伏鶴見一沒有搶他生意,二沒有乾擾他破案,還有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比某些自大的高中生小鬼要懂事得多。
就在這時,一個人匆匆跑進村公所,對目暮警官還有他身邊的兩個人低聲說了幾句話。
因為聲音壓得很低,而且有一些距離,柯南努力踮腳拉長耳朵也沒能聽到具體的內容。不過,他還是認出了這個人是之前留在公民館進行調查的痕檢課一員。
是有什麼重要發現嗎?
想到昨天曾單獨待在琴房中的諸伏對自己說過的“仔細檢查一下鋼琴”,柯南腦海中靈光一閃——
自己根據提示找到的那疊琴譜其實隻是簡單地藏在了琴譜架的背後,隨便誰來檢查,隻要用心就一定能找到,根本不需要特意提醒。
而且在自己找出琴譜之前,諸伏鶴見可能為了避嫌,根本就沒有靠近過屍體!
那麼,她話語裡暗示的,其實是她下午與織田作之助兩人在琴房裡彈琴時發現的東西,而不是那疊琴譜。
柯南一邊倒騰著兩條短腿從村公所跑向案發地點,將毛利蘭的呼喊拋在身後,一邊扼腕,昨天的自己被就在眼前的琴譜迷惑,完全沒有想到這層意思。
痕檢課的人剛才悄悄報告的應該就是這個。目暮警官他們不知為何不打算分享,隻能自己過去檢查了。
得到痕檢人員的話後,目暮身邊那個戴著圓圓眼鏡、嘴角有一顆黑痣的青年離開了。看方向,似乎也是公民館。
臨走前,他對因為柯南突然跑開很是憂心的毛利蘭保證,他也是去公民館調查,會幫忙找人把柯南帶回來的。
毛利蘭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毛利蘭看著青年對織田與鶴見分彆點頭示意後才離開,不免有些好奇。
“織田先生,諸伏小姐,認識那位警察先生嗎?”
說起來可能有些奇怪,因為父親的工作和總能碰到命案的體質原因,毛利蘭與搜查一課的警官們都混了個臉熟。
可是,這位眼圈青黑到讓人不免擔心他會不會猝死的青年,她卻從未見過。
織田點頭,“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昨晚給他打了電話。”
他沒有透露青年的具體身份,但是習慣這兩人寡言少語的性格後,毛利蘭在心中自我補全了一番。應該是作為偵探活動時經常合作的警官先生吧,打了電話後以朋友身份過來幫忙的。
不遠處有些緊張地望向這邊的目暮長舒一口氣,被身邊僅剩的黑色卷發青年聽到,嗤笑一聲。
“目暮警官,你這表現,比我們可要明顯得多。”
目暮警官是搜查一課的警部,對於係統中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公安部門與異能特務課都有所了解。正因為知道一些,他才難以抑製地感到頭疼。
自己明明隻是來東京下轄的月影島上調查一樁命案,很普通的日常而已。可這兩個部門同時找上門來的話,事情的性質就完全改變了。
但是,這兩家又都信奉神秘主義,不願透露具體的情況,讓目暮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鬆田先生,真的不能透露一點嗎?至少,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危險——”
放心不下四處去調查的部下們,目暮忍不住一手掩在唇邊,對鬆田陣平耳語道。
這位曾經在□□處理組呆過一段時間,後來也曾轉組到搜查一課,也就是自己的手下工作過,沒想到後來進入了公安內部。
公安經手的除了國際大案,還有就是警察內部的瀆職調查。因為手段粗暴,過程完全不透明,向來名聲不太好。
所以,目暮詢問時也沒報太多希望。
沒想到,鬆田一推墨鏡,聳了聳肩後直言,“我也不確定,要看特務課那幫人調查到多少。”
如果異能力者就在這個島上,這件案子就直接歸他們。
如果不在,那麼就是公安出手,把涉案人員全都抓回去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