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妻&純愛戰士 陸迦霖,你幫……(2 / 2)

“我知道五年前你家鋁廠因為氧化鋁粉塵淨化係統泄露使工人致癌,你母親拿不出賠償金,隻好把鋁廠轉讓房子車子都賣了,現在你跟母親沒地方住。”

“陸迦霖見了那麼多女孩,隻有你能讓他安靜下來。”

“我可以給你二十萬作為結婚的彩禮,前提是不能讓他出去惹禍,以後陸迦霖就交給你照顧,我在市裡給你們準備了一套房子,婚後你們可以住進去。”

“隻要你能說服他去跟你領證,你媽媽就有的救。”

葉彆枝用力捏著咖啡杯杯柄,指尖泛紅。

熊曉玲很會談判,知道她哪裡痛,就使勁往那裡戳。

-

暮色四合,宋明月在傍晚醒來。

她的狀態很不好,隻能勉強進食,但也隻是幾口而已。

得知過兩天就會給她安排手術,關於這筆手術費是從哪裡來,葉彆枝閉口不談。

後來在宋明月再三逼問下,她隻好撒謊說是幾年前談的一個男朋友答應要娶她。

手術費怎麼來的自然不言而喻。

母親將信將疑,也非常難過,但架不住體力實在不支,交代她明天把人帶來看看,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葉彆枝握著煙盒輕手輕腳從病房出來,樓道儘頭,她打開窗戶,細長白皙的手指夾著一支香煙,低頭點燃。

鳳眼微闔,目光穿過繚繞的煙霧,看到了樓下草坪上那隻昨天她喂過的三花貓。

彈落煙灰,葉彆枝低頭,想起的卻是今天在樓上見到的那個人。

一些過往的記憶池難免被喚醒,沒來得及深想,身後熟悉的音色將她的思緒拉扯回來。

茫然回頭,看到了跟她很要好的朋友付佳佳。

她們在樓下找了一條長椅坐下,葉彆枝任由指尖的香煙燃燒著,側過臉,看著付佳佳從包裡摸出一個信封,遞給她。

“我從報社預支了三個月的工資,你先拿去給阿姨做手術吧,剩下的我們一起再想想辦法。”

葉彆枝低下頭,煙熏到眼睛,鼻子泛酸。

她搖了搖頭,拒絕了付佳佳的好意,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結婚?”

付佳佳震驚到睜大眼睛,覺得很荒謬兒戲:“你媽媽還病著,又來一個?他們分明就是把你當保姆,二十萬照顧一個瘋子一輩子,算盤打的真響。”

葉彆枝沉默了幾秒,說:“我看他挺正常的,有手有腳,不一定需要我的照顧。”

“正常的話怎麼會這麼著急找人結婚?我們普通人相親,都也是隻挑好的說。”

付佳佳擔心地問:“他家人說他精神有問題,嚴重到什麼程度你了解嗎?萬一發病了怎麼辦?會不會傷害你啊?”

“喵~”

“喵~”

葉彆枝抬眼,不遠處那隻三花貓坐在尾巴上左右環視,看到從旋轉門內走出來兩個人,它立馬‘喵喵’叫了兩聲,迎麵蹭了上去,它急忙立起前肢,撐在一個男孩的小腿上,伸著小爪子狂搖尾巴。

葉彆枝沒有回答付佳佳的話,隻說:“可我真的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集到這筆錢,他們給我急救錢,我跟他結婚,這很公平。”

那男孩想要抱它,他的母親將他扯遠:“不許碰,這種流浪貓身上很臟的,可能還會有寄生蟲!”

母子倆避開它走遠了,男孩三步一回頭,朝著小貓擺了擺手:“再見!”

那隻貓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它的尾巴垂下來,跳上路旁的花壇上臥下,下巴撐著手臂,圓圓的眼珠盯著來往的車輛和人群,蜷縮了起來。

望著遠處的小貓,葉彆枝將煙灰彈落,薄薄的煙霧在她指尖纏繞,路燈很暗,她的聲音在黑夜裡聽著像笑。

“我並不覺得委屈,隻要能救活我的媽媽,這時候不論是誰願意給我這筆錢,不管提什麼要求出來,我都是情願的。”

她頓了頓,說:“我隻有一個媽媽。”

又是一個難熬的夜。

早晨,宋明月在病床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葉彆枝沒能把母親叫醒,手忙腳亂把醫生叫來,被告知腦癌導致的癲癇病發作,手術安排刻不容緩。

“術前繳費大概需要二十萬,術後補齊全額,如果不準備做手術,家屬要隨時做好心理準備,這手術做不做,你要決定了。”

“要做的,手術要做的。”

葉彆枝擦掉眼淚,精神恍惚地胡亂點頭:“你們給我半天時間,我去想辦法。”

她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往樓上衝。

到了那人病房門口,護士抬手攔了下她:“他剛睡下,你等會再來吧。”

葉彆枝繞過她,直接推開了門。

“哎!”

忽略身後護士的阻攔聲,葉彆枝徑直走到床前,搖醒了他。

明明昨天才見過他,葉彆枝卻覺得他似乎變得更瘦了,側臉輪廓立體,視覺衝擊衝擊極強。

他已經醒了,葉彆枝對上那雙瀲灩深邃的眼,眼眶立刻就紅了。

她突然覺得很難過,卻不知是為了誰。

她的語氣近乎哀求。

“陸迦霖,你幫幫我。”

那個叫陸迦霖的男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溫暖又燦爛的陽光穿過身後的窗戶,照在她臉頰晶瑩閃爍的眼淚上。

像碎鑽一樣閃耀。

鑽石因為晶體折射率高而璀璨奪目,而她的淚珠似乎比鑽石還要吸睛。

陸迦霖伸手,指腹用力按壓在她的眼角,抹走淚痕。

他的手很粗糙,像一片砂紙,弄得她痛痛的,眼角有強烈的灼燒感。

他的目光溫柔而又憐惜,烏黑透亮的眼睛眨了眨,嘴角緩緩咧開了一個傻氣的笑,跟昨天的他判若兩人。

“好啊。”

“你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