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凶 這是你欠我的(2 / 2)

宋明珠睜大眼睛:“他有暴力傾向?”

正說著,陸迦霖目不斜視從宋明珠身邊經過,徑直走到廚房。

宋明珠閉上嘴,她清了清喉嚨:“那什麼,小陸。”

陸迦霖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奶,聽到動靜扭頭看她。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有事打電話,還有,出門就把門鎖上,彆不當回事,今天的事兒多危險啊。”

陸迦霖僵硬的脖子動了動,點頭,沒吭聲。

宋明珠走後,隻剩下隔壁浴室裡淅瀝瀝的流水聲。

陸迦霖打開鍋蓋,滿滿一盆紅燒排骨熱在鍋裡,他眸子亮了亮,取了兩隻碗盛飯。

雨後的氣溫驟降,把人凍出一層雞皮疙瘩。

水聲停,葉彆枝裹著浴巾出來快速衝進堂屋。

葉彆枝蹲在行李箱前,翻出吹風機,插進插板,風機‘嗡嗡嗡’響起來。

陸迦霖推門進來,就看到這香|豔的一幕。

宋明珠隨便給她拿的那件睡裙很短,將將掩過大腿,蹲下來的時候,很有視覺衝擊,跟沒穿似得。

非禮勿視已然刻入骨髓,陸迦霖彆過臉,那隻受了傷的耳朵正好對著她。

在葉彆枝回頭前,隆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我把衣櫃門修好了,你把行李都放進去吧。”

說完,他丟下一句收拾完吃飯,就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吹風機的聲音太大,葉彆枝沒聽到他說了什麼,她舉著吹了幾分鐘,手臂酸的要命,頓時失去耐心,關掉機器,打算讓頭發自然乾。

屋外。

有人敲響鐵門,一個腦袋伸進來叫人:“霖哥?”

陸迦霖從廚房出來,望向院門,這才認出是隔壁鄰居小妹。

孟靜雪的眼睛很圓,像鹿,看到他的瞬間立馬就亮了,水靈靈的。

她穿過門,拎著東西走進院子,在陸迦霖麵前停下。

孟靜雪雖然穿著樸素,但依舊能看出是精心搭配打扮過的。

她今天化了妝,眼圈周圍黑乎乎的。

“霖哥,你最近過得好嗎?”

“嗯。”陸迦霖看著她回道。

“你好像又瘦了,是我爺爺的差事很辛苦嗎?”孟靜雪眨著眼睫,期待地看著他。

陸迦霖搖了搖頭,不再回答。

孟靜雪像是已經習慣了他的態度,她笑著把手裡的袋子向前伸:“這些天我回老家探親了,這是我們那邊的土特產,臘肉,我給你拿了些。”

陸迦霖垂眸看了一眼,沒接:“你拿回去自己吃吧,我不需要。”

“霖哥你不用客氣,我帶了很多呢。”

孟靜雪說話時下巴微揚,帶了點底氣,她已經聽爺爺說了,自己不在家的這一個月時間裡,陸迦霖唯一親近的家人奶奶不在了,加上他又被家族拋棄,現在孑然一身就是一窮光蛋,正是缺少溫暖的時候,她這時候趁虛而入,勝算一定很大。

“收下吧霖哥,我是特意給你帶的。”

陸迦霖單手揣著兜,依舊沒動。

孟靜雪的眼睛轉了轉,瞬間理解了:“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會做呀?我來幫你做好不好?”

“嗬……”

一聲突兀的笑聲打破了僵局。

陸迦霖回頭。

葉彆枝披著一隻墨綠色的披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她此刻正倚在門框上,指尖夾著一支煙,慢慢抽著,打量著他們兩人。

她的睡裙太過性感,以至於孟靜雪看到的瞬間,失了態臉色大變,朝陸迦霖問道:“她是誰?怎麼會在你家?”

陸迦霖彆過臉,看向她,黑漆漆的眸子很平靜,沒什麼多餘的感情地回道:“我老婆。”

孟靜雪張大嘴巴,倒吸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提高音量質問:“什麼?你結婚了?”

她差點嚇暈過去,目光在葉彆枝臉上挪開,看向陸迦霖,眼睛紅了,眼眶也濕潤:“我才離開多久啊,你就有女朋友了?”

孟靜雪要氣死了,她這次回老家探親其實是分家產去的,因為陸迦霖在昇城,老家的房子她直接沒要,還專門折了兩萬塊錢的現金帶回來,為的就是到時候做個小本生意努力賺錢能配得上他,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就被人半路截胡,搶了心上人。

“你是不是騙我的?”孟靜雪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你為了拒絕我才這樣說的?”

“Aqiu!”葉彆枝穿太少,這一會兒功夫,凍得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陸迦霖脊背一頓,冷靜送客:“臘肉你拿回去吧,謝謝你的好意,慢走。”

最後一絲理智也沒有了,孟靜雪惡狠狠瞪了葉彆枝一眼,最後是哭著離開的。

葉彆枝轉身回屋。

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叼著煙,把行軍床打開,鋪上被褥。

陸迦霖是跟著她一同進屋的,看她撅著屁股忙來忙去,嘴裡的煙頭差點燙到發絲,葉彆枝對著垃圾桶彈了彈煙灰,從錢包裡抽出一遝錢,在行軍床上盤腿坐下,手指翻飛,數錢聲唰唰唰的響。

“她長得很漂亮。”葉彆枝抽空跟他說話。

聞言,陸迦霖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被葉彆枝打斷。

“我對影雕的生意有點眉目了,你放心,等我賺到錢連本帶利還你,然後跟你離婚,不耽誤你跟彆人談戀愛。”

她說話的時候手上動作不停,頭也不抬,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平靜,冷漠。

聽到這話。

陸迦霖的眼眸驟冷,仿佛淬了寒冰。

“砰!”

玄關櫃上的儲物盒被一把掃到地上,四分五裂。

葉彆枝猛地抬頭,見他又開始發瘋,夾著煙,不理解地看著他:“你做什麼?”

陸迦霖像一頭獵豹,長腿一邁,突然朝著獵物衝刺,他將葉彆枝的肩膀按倒在行軍床上,眸色猩紅,眼眶眥裂。

“收回那句話。”

煙蒂跌落在地板上,飛濺起火星。

“什麼?”

葉彆枝側臉,他的手臂上的血管突起膨脹,肩膀被他快要捏碎了,她用力掙紮:“混蛋!很痛,你鬆手!”

陸迦霖不動如山。

深邃狹長的眸子遊離,盯著她纖細裸露的脖子,大掌側移,逐漸收攏。

行軍床因為兩個人的重量而發出抗議的動靜,金屬聲摩擦刺耳。

“葉彆枝。”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陸迦霖附身,湊近她的耳廓,鼻息夾雜著薄荷味道,強勢侵略著她的嗅覺。

“這是你欠我的。”

“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