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會兒心情正好,趙珺棠又順勢陪她聊了一會兒天,講了好幾個笑話,這才把話題回歸到了今日的來意上:
“秀秀姐,個中原委我就不一一贅述了,我隻問你一句話,你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結束這件事情嗎?”
李文秀低垂著目光,手指無意識的揪著被子,搖了搖頭,帶著絲哽咽道:“我不甘心,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
隻要有這個態度,就一定可以做點什麼,趙珺棠就害怕她現在無欲無求了,立刻道:“秀秀姐,你先彆難過,你告訴我,你的心結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沉默了良久,李文秀才失落的道:“我樣樣不如她。”
趙珺棠聽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戳了戳她的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秀秀姐,你是傻了嗎?她一個前來投奔的孤女,要家世沒家世,要靠山沒靠山,你哪點不如她?”
李文秀搖了搖頭,輕聲道:“不,你沒見過她,她明豔動人,能說會道,我比之她差了十萬八千裡。”
這下是真給趙珺棠氣笑了,這咋還開始自己cpu自己了,看著李文秀消沉的模樣,趙珺棠覺得自己得下劑猛藥了,她扶正李文秀,讓她端坐好,而後令她看著自己,緩緩開口道:
“秀秀姐,她一個孤女,若是想要不受到王家的厭棄、想要一直住在王家勢必一定要學會察言觀色,哄好王夫人,以上從她不足月餘就哄的王夫人待她猶如親生便可以看出來;再有,秀秀姐,你從十歲開始在米鋪替自己的父親打理鋪子,一連五年,你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這點,你比她強一百倍;最後,每個人的美都有所不同,你說她明豔動人,可是秀秀姐你也是清麗婉約的佳人,又何嘗比之不及?”
“她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上門挑釁你,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比不過你,但是又想要讓你給她騰位置,咱俗話說的好,不蒸饅頭咱要爭口氣,彆人越想要你知難而退,我們偏偏就要迎難而上,就要看她那副氣急敗壞又拿你無可奈何的樣子,想想都痛快。”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文秀楞楞地看著她,大腦有些轉不過來了,消化了良久,這才有些躊躇的道:“可是,就憑我現在的樣子能行嗎?”
見她終於鬆口了,趙珺棠拍著胸脯保證道:“我不是告訴秀秀姐了嘛,我有秘方,保你不出一月貌美如花,隻要你聽我的安排。”
沉默了一會兒,李文秀似是終於想開了,看著趙珺棠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的神色,重重的點頭:“棠棠說的對,我也是父親精心教導出來的,斷沒有如此給他丟臉的道理,不戰而退是逃兵的行為,我們要迎難而上。”
趙珺棠聽她說完這番話頓時覺得陰霾全都一掃而空了,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秀秀姐,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可太好了,我知道,你肯定可以做到的。”
見她笑的眉眼彎彎的看著自己,李文秀眼裡的淚珠再也忍不住了,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往下落,而後伸出手抱著她,埋在她的肩膀抽噎:“謝謝你,棠棠。”
謝謝你勘破我的困境,點醒迷途的我,令我找回我自己。
趙珺棠耐心的安撫她,任由她抱著自己哭泣,縱情的宣泄自己心中長久以來積累的苦悶,人都有鑽牛角尖的時候,這個時候隻要有人給予她肯定,她自己一定可以走出陰霾。
等李文秀的心情平複了下來,兩個人細細的商議了一番,敲定了許多的事情,製定出了一係列的計劃,等到金烏西墜趙珺棠才走出了房間。
蹲坐在大門處的李文團見到她走出來,立刻起身走了過去,一臉關切的問道:“棠姐姐……”
趙珺棠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小聲道:“幸不辱命。”
在李文團愣住的時候趙珺棠邁步走了出去,今日份成就達成,她要去會一會那位表親,看看究竟有多麼的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