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每日必備的忙裡偷閒的閒暇時光,趙珺棠坐在一旁一邊吃吃喝喝,一邊督促著觀棋練武,這可是國家能文能武的好苗子,是斷斷不能因為智商退化了,便荒廢了。
她作為他現在的監護人,自然是得對他負責任。
趙珺棠正看的津津有味,忽而聽到外麵人聲鼎沸的聲音,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跑進來一個小丫頭,看著她激動的道:“趙小姐,鄭學儒公布考核條件了。”
鋪子裡的人都認識趙明修,因為現在趙珺棠在這裡監工,趙明修每日負責給她送飯食,雖然趙珺棠拒絕了很多遍,但是趙明修依舊風雨無阻。
頓時,趙珺棠興奮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欣喜的道:“真的啊,終於等到了,我去瞧瞧,觀棋,走。”
招呼著滿腦袋問號的觀棋一起出去了,兩個人直奔告示牌,每天焦急的等待著,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上天保佑,一定要讓趙明修符合條件啊,畢竟名師不容易遇見,一旦遇見了,千萬要抓住才行。
等到了告示牌的前麵,頓時被前來觀看的人驚呆了,可謂是人山人海,趙珺棠默默的頓住了腳,憑借著她的小身板,還是不要往裡麵擠了。
在外麵焦急的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告示就在前麵卻不能前去一觀,沒多久,上天似乎看到了趙珺棠心中的焦急,趙珺棠突然聽見一道溫潤的嗓音:
“大家不要著急,告示上麵寫了幾條重點,其一,必須要考過童生的人才能進入選拔;其二,年紀在二十歲以下;最後,則是要能通過鄭學儒的文章考核才行。”
一眼看過去全是頭,趙珺棠無法分辨是哪位學子這麼善解人意讀出來,讓她解了燃眉之急,不過,趙珺棠喜上眉梢,前兩條趙明修十分符合,就看最後趙明修的發揮了。
不過,事關趙明修,又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趙珺棠不親眼看到告示無法安心,索性拉著觀棋到了一旁的茶樓裡喝茶,靜等人流散去,她好仔細的一觀。
沒想到在這碰見了蘇玉蓁,她正坐在茶樓裡一個人喝著茶,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不知為何,趙珺棠莫名的看出了幾分憂鬱的感覺。
似是感受到了被人注視的目光,蘇玉蓁抬頭看了過去,見是她,站起身笑著道:“真是有緣分啊,趙小姐,如此,賞臉來一起喝杯茶吧。”
見她如此的熱情,趙珺棠也不好拒絕,笑著道:“那就多有打擾了。”
趙珺棠拉著觀棋一起坐下了,毫不客氣的沏兩杯茶,疑惑的問道:“今日鄭學儒張貼告示,蘇小姐也是前來湊這個熱鬨的嗎?家中也有人參加這次考核?”
為了趙明修,趙珺棠還是想要打聽一番,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因為,在她看來,鄭學儒雖然擴招,但是一定不會招收太多學生,一是自己年紀大了顧不過來,二是物以稀為貴,好的苗子也不是輕易就能遇見的。
所以,但凡有能成為趙明修對手的人,她都格外的留意。
蘇玉蓁笑著道:“沒有,不過聽說趙小姐的哥哥會參加這次考核,祝你們心想事成、一帆風順。”
雖然第一次她們的相遇不是很友好,但是隨著第二次接觸下來,趙珺棠已經發現了這是個好孩子,既是好孩子,那就有成為朋友的可能,她都如此真誠的祝福了,趙珺棠當然是十分開心的接下了。
十分開懷的道:“借蘇小姐吉言了。”
一時之間,相顧無言,氣氛十分的尷尬,趙珺棠絞儘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話題,好奇的問道:“蘇小姐,我有一惑,還請您不吝賜教。”
這話說的蘇玉蓁感到十分的稀奇,淺笑著道:“但說無妨,我知無不言。”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趙珺棠十分疑惑的問道:“蘇小姐,我觀你和嬌嬌的關係也不像她說的如此水深火熱、頭破血流的,反倒是你有些……”
蘇玉蓁接過她的欲言又止,從容的道:“總是故意的欺負她是吧,卻又不似仇家。”
正是如此,趙珺棠猛點頭,若是真的像許如嬌說的那般,她們兩個人應該一見麵就掐的如同鬥雞一般,斷然不會有片刻寧靜,但是,她看著她們的關係雖然是勢同水火,但是總是覺得有些微妙。
良久,蘇玉蓁有些恍然的道:“好像我也不記得原因了。”
趙珺棠一臉你怕不是在耍我的表情看著她,這麼長久的爭鬥,根本原因想必是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滾動,怎麼可能輕易的便忘記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蘇玉蓁是真的沒誆她,畢竟從小到大她已經習以為常了,若是真的在內心深處翻找原因,想必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