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的年歲差不了多少,很快便玩到一起去了,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鬨,大家一起商議著等晚上下學了以後去搓一頓,權當給趙珺棠辦個入學慶典了。
江予懷提議到:“不如我來找地方吧,清風鎮我已經摸的很熟了。”
聽到他這樣說,趙明修自然是十分的讚同:“交與你我們都挺放心,就是不知道你一個初來乍到的人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好地方。”
沒想到江予懷頓時滿臉惆悵的道:“你是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窮的叮當響,以後你就知曉了。”
眾人被他逗樂了,哈哈大笑,他說自己窮,他們可不相信,他用的筆在清風鎮都少見,穿的衣服更是綾羅綢緞,怕不是哪家的小少爺偷偷跑出來了。
氛圍這麼好,蘇玉蓁也有些上頭了,笑著到:“既如此,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把家中珍藏的桃花酒取出來,這可是我準備留到過年的那天喝的,你們有口福了。”
聽到她說桃花酒,許如嬌當即眼睛放光的道:“說的是真的嗎?我可是饞了很久,你可千萬不能賴賬喲。”
蘇玉蓁一副大氣的模樣,一揮手:“管夠。”
見大家有些不解,許如嬌笑著解釋道:“你們不知道,桃花酒是蓁蓁自己釀造的,十分的香甜,男女都適用,而且還不會特彆的醉人,第二日也不會出現頭暈腦脹的現象,非是重大節日不會輕而易舉的拿出來,晚上可得多喝一些。”
這是蘇玉蓁九歲那年為了尋摸好的老師傅,費儘心思打聽到的,去學了很久,終於學會了桃花酒怎麼釀造,每年她都會準備一些,夠家裡人解解饞便足以,至於許如嬌,則是他哥哥送給她的,拿了許多的東西換的呢。
如此費功夫的東西,趙珺棠打趣道:“那我們今日可就不醉不歸了,到時候把蓁蓁的桃花酒喝完了,可不許哭鼻子喲。”
蘇玉蓁翻了個白眼:“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嘛。”
正在四處瞎竄的江予懷聽見了這話,看了她一眼,而後嘀咕道:“像,畢竟你一點點小事可以記很久呢。”
這話彆人沒聽見,倒是讓蘇玉蓁聽見了,她偏過頭去看他,滿眼危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大家總共就在一起呆了一天,毫無交集,他能說出來這種話自然是聽到了什麼,一想到這,蘇玉蓁的臉色當即更不好了,他怕不是聽到了海棠春宴上她們的對話吧。
江予懷頓時一蹦三尺高,連忙跑路,心虛的道:“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怎地如此的小氣。”
氣鼓鼓的蘇玉蓁當即不依了,揪著他出去了,這個家夥,不知道偷聽牆角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嗎,竟然還明晃晃的說出來拿她取笑,真是欠收拾。
眾人一時之間麵麵相覷,見終於有人可以讓蘇玉蓁吃癟了,許如嬌心情頗好,連忙道:“彆管他們,出不了什麼大事,對了棠棠,你店鋪開業的日子定了嗎?到時候我們去求求學儒,希望他能寬宏我們一天的假期,我們都去給你助威呀。”
日子早已經選好了,趙珺棠和趙明修一起對著日曆翻看了許久,最後定在了這個月的九號,說來也沒有幾天了,趙珺棠笑著道:“都來都來,人多熱鬨。”
這邊幾個人聊的如火如荼的,這邊蘇玉蓁和江予懷兩個人苦大仇深的,兩個人,一個滿臉的怒意站在台階上,一個有些許的畏懼站在台階下,大眼瞪小眼。
還是蘇玉蓁先開口,語氣十分生氣的問道:“江予懷,你都聽到了什麼!”
他是全都聽到了,當時他本想先出去,畢竟偷聽不是君子所為,但是也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差了一步,就被堵在了那裡,然後聽到了全部,沒想到看起來凶巴巴的小姑娘內心也會有如此受傷的時刻,他還以為她沒有什麼煩惱呢。
畢竟在私塾裡蘇玉蓁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樣,經常給另外一個小姑娘找不痛快,他還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了全部的原因,心中認為這個小姑娘本性不壞,隻是太依賴自己的哥哥了,再加上沒有人給她正確的引導,所以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來,無傷大雅。
她這幅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樣,江予懷可不敢說真話,連忙否認:“我逗你的,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就是個聾子。”
蘇玉蓁一臉你騙鬼的表情,揪著他的頭發,威脅道:“你想好了再說。”
感受到了發絲上傳來的疼痛,江予懷連忙小心的賠不是:“我一定不會說出去,我保證,我若是說出去了就讓我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蘇玉蓁這才半信半疑的到:“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哈,到時候我若是在外麵聽到了一點風聲,我就找你的事兒,找人套你麻袋,把你這張帥臉打成人人嫌棄的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