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們兩個人在馬車上坐好,趙明修駕著車原路返回,他這次走的慢,凝神聽著馬車裡的動靜,走了沒多久,聽見趙珺棠喊他,趙明修便停下了馬車。
三個人一起前去沙丘,觀棋思索了一番,而後跑到了一處不明顯的土堆那開始用手刨,幾乎是瞬間兩個人臉色大變,連忙前去幫忙,真的有人。
大家齊心協力,沒一會兒就把被沙丘掩埋住的人給挖了出來,是一名女子,雙眼緊閉,右臉上一處十分明顯的燒傷一直蜿蜒而下,看的人觸目驚心。
趙珺棠伸手探了探鼻息,皺著眉頭看著趙明修道:“氣息很微弱,哥哥,咱們……帶著她一起吧。”
幾個人也真的做不出來見死不救的行為,趙明修沒猶豫的點了點頭:“好。”
畢竟也是一條生命,他們若是不帶著她的話,這荒山野嶺的,說不好夜晚會有狼出沒,上天有好生之德,能遇見他們、遇見觀棋這樣心細如發的人也是這名女子命不該絕,既如此,就幫她這一回。
趙明修抱起她走向馬車,趙珺棠領著觀棋跟在他身後,表揚道:“還是觀棋厲害,我和哥哥都沒有注意到,觀棋救了一名女子,天上的神仙一定會看到觀棋的善舉,以後一定能長命百歲、無病無災,早日重回當年的風采。”
得到了誇獎,觀棋瞬間忘記了剛剛被凶的事情,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含糊不清的道:“哥哥姐姐也是。”
見他能說的話多了,趙珺棠十分的高興,也不枉擔驚受怕了這麼久,大夫說了,如果他有進步就意味著他在恢複,假以時日一定會想起來他遺忘的所有事情。
趙明修把這名女子放進了馬車裡,而後領著觀棋到一旁等候,在此期間時不時的和觀棋說話,鍛煉他的說話能力,畢竟失語了一段時間,還需要好好的培養才行。
而趙珺棠則是在馬車裡給這名女子簡單的擦拭了一番,又給她換上了乾淨的衣裙,想了想,趙珺棠暫時沒有隨隨便便的就把空間裡的美容水給她用上,還是等她清醒以後再做打算。
在馬車裡鋪了一個舒服的軟墊,令她能夠躺那休息,而後又給她喂了幾口水,見她都喝了下去,鬆了一口氣,能進食就是好的,一會兒找個大夫瞧一瞧。
收拾好了,招呼兩個人前去駕車,囑咐趙明修見到了人煙就停下來問問有沒有大夫,還需要大夫看過了才行,不然帶著她就好像帶著一個隨時都準備爆炸的炸彈一般,無法安心。
好在幾個人的運氣不錯,走了大概一個時辰,看見了一個小村莊,趙明修連忙停下車前去詢問,得知村裡有個大夫,放下了心,同趙珺棠商議後決定就在此借宿一晚,順便請大夫來給這名女子診治一番。
找了一戶看起來頗為良善的老夫婦家暫住,老爺子領著趙明修前去找大夫了,沒多久,帶著大夫回來了,趙珺棠退到一旁,皺著眉頭看著大夫診治。
沒讓他們等多久,大夫把完了脈,站起身看著他們道:“隻是有些氣血不足,再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所以才會昏迷,待會我寫個方子,讓她喝下去,等她醒後喂她吃點食物,便能大好了。”
好在沒有什麼大毛病,趙珺棠見他沒有提這名女子臉上的燒傷,不由得問道:“她臉上的燒傷您有法子嗎?”
老大夫搖了搖頭:“我醫術淺薄,還是去大一點的地方另請高明。”
唉,送走了老大夫,趙明修和他一起前去抓藥,趙珺棠坐在一旁看著女子的模樣出神,腦海中飛速的思索出了幾種辦法,都覺得不太好,還是得等到她醒了以後再說。
等趙明修煎完藥趙珺棠喂她喝下,這一折騰天都黑透了,趙珺棠連忙讓他們二人前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在這守著她,等到明日看看她的恢複情況,再決定要不要趕路。
次日,趙明修端著清粥小菜敲開了房門,見到趙珺棠眼睛下麵大大的黑眼圈,嚇了一跳,關心的問道:“妹妹,昨夜沒有睡好嗎?怎地如此的憔悴。”
趙珺棠接過了粥喝了幾口,一臉生無可戀的道:“她鬨了一夜,一直斷斷續續的在哭泣,我隻好不停的安慰她,直到後半夜她才安生下來。”
這樣一說趙明修便明白了,看著這名女子臉上的燒傷,就覺得是最近才突遭此劫,在夢中被魘住了也很有可能,但是除了趙珺棠能照顧她,他和觀棋都插不上手啊,畢竟是個陌生的女子,還需為了她的名節考慮。
想到此,趙明修安慰道:“白天就讓我和觀棋在這看顧一番,妹妹你去補眠。”
迅速的吃完了早餐,趙珺棠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吧,避免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