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近日之事的發酵,三人也明白他們被趙珺棠擺了一道,紛紛暗中放出話來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趙珺棠聽到後置之不理,就讓你們得瑟一段時間,當作最後的狂歡。
如此山雨欲來,前來找她結交的人反而不在少數,不是這個夫人,就是那位小姐,趙珺棠一概笑著接收,畢竟她的目標主要就是她們,斷然沒有彆人都送上門來了,自己卻反而把她們拒之門外的道理。
暗中,趙珺棠也會放出消息,言自己要高價收購那些材料,若是不滿意她給的價格,還可以再商議,她就不相信他們能過隻手遮天,整個渝州城都收不到她想要的材料。
這個消息剛放出去,方掌櫃三人就興奮不已,眼看著他們已經結仇了,是斷然不會放過她,現如今她把自己這麼明顯的軟肋送到了他們麵前,他們豈有不笑納之理。
為了那豐厚的銀子,可把三個人給忙壞了,幾乎拿出了全部的家底把整個渝州城的材料全部買下來了,就為了日後好同她談判,一雪當日之恥。
趙珺棠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笑彎了腰,十分愉悅:“哥哥,他們當真如此衝動?”
這三個人的舉動也著實驚到了趙明修,沒想到就憑借著幾句捕風捉影的傳言,竟然賭上了全部的身家,趙明修一副不解的道:“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這種自信,渝州城沒有原材料,我不會去周邊調嗎,周邊調不來,又怎知沒有存貨呢。”
也不怪乎他們想不到,縱使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們來的時候輕裝簡行,怎麼會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東西,跟她這個握著外掛的人鬥,他們還欠缺一點上天的垂憐。
董娘子如實道:“也就是東家你事先料到了,不然這等局麵我們肯定會束手束腳,原材料一旦稀缺,我們開業那天一定會被他們挑明,到時候不止失了信譽,反而還會失了民心。”
一開始她就考慮到了原材料的問題,到了渝州城,彆人想要從根本上挾製她隻能是從原料上入手,所以,這一路上她見到藥材鋪子就開始打聽價格,有合適的就會收一批,並和他們確定好時間送。
她壓根就沒想在渝州城中收藥材,一切都隻是她放出去的煙霧彈,她倒是要看看,讓其他城鎮中的人來分這個本應該自己吃掉的蛋糕,他們心裡作何感想,最後會不會眼紅。
第二日,第一批藥材便運了過來,趙珺棠一點沒藏著掖著,大張旗鼓的收下了,還額外給了他一些辛苦費,價格不菲,直看的人眼紅。
圍觀的人眾多,消息也傳的飛快,方大同、呂維和曹默德三人傻眼了,這和他們得到的消息不一樣啊,現在她應該焦頭爛額然後求爺爺告奶奶的求人引薦,他們在仿若恩賜一般把價提高三成悉數賣給她,這樣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啊。
這麼短的時間,她突然從哪進的原材料!
曹默德首先不乾了,急的嘴角起泡:“方掌櫃的,這可怎麼辦啊,她年紀輕輕的,沒想到手段還不少,竟然知道怎麼應對。”
呂維也十分著急,但是有了曹默德衝在前麵,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還是有些焦急的問道:“方掌櫃,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啊,若是這批藥材真的砸在手裡了,大家可就都要去街上要飯了。”
這話說的不假,三個人為了徹底的把趙珺棠逼入絕境,讓她沒有任何的原材料可以用,幾乎抵押了全部的身家,就為了把她的東西搏到手,沒想到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把自己折騰進去了。
他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呢,自己一個人可以去睡大街,可以去討飯,但是不能連累家裡。
被他們吵的頭痛,方大同大吼一聲:“冷靜,現在才剛剛開始博弈,你們就要退縮了嗎?當初是誰看中了她手中產品的輝煌,主動與我相商。”
見兩個人被他吼的猶如鵪鶉一般,方大同揉了揉眉心,語氣緩和了一些:“她這樣做也不是長久之計,隻能解一時之困,隻要咱們穩得住,就不怕沒有心想事成的那一天。”
呂維和曹默德兩個人麵麵相覷,心中都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畢竟趙珺棠能想到這一層,又怎知她沒有後招呢,她實在是太不好對付了。
沒讓他們失望,第二天,鋪子裡又來了一輛運送藥材的馬車,拿了賞錢,又是一番千恩萬謝的離開了,至此,陸陸續續的來了好幾車,足以讓她解了眼下的困境。
方大同得知這個消息以後,幾乎是氣的一病不起,萬萬沒想到,終日打鷹的人竟然被鷹啄了眼,他們一個個浸淫在陰謀算計裡的人,竟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給算計倒了,真是恥辱。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輕敵,他們三人想著隻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手段,他們一旦斷了她的原材料,她求助無門,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們擺弄,沒想到啊沒想到。
呂維和曹默德可不管他病的起不起的來,二人在他床前哭訴:
“方掌櫃的,你可得拿出來一個章程啊,不然我們可怎麼活下去啊。”
“就是就是,當初是你極力勸慰我們跟著你一起乾,還說到時候少不了我們的好處,現在好處我們都不要了,你就把那批貨一個人全吃下去吧,就當我們跟著你瞎折騰一場,往後的財寶你一人獨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