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趙珺棠的開導,觀棋也逐漸的接受了封陽跟在他身邊,雖然日常封陽遭受了他許多的白眼,不過好在他沒有在抗拒了。
第二日,趙珺棠正在店鋪裡指揮著他們二人乾活,讓他們忙的團團轉,一開始封陽震驚於她竟然敢這麼使喚他們將軍,真是大膽,作為將軍最貼心的手下,他當然是要接過將軍肩上的重任,就讓他來受這個苦吧。
可是,他一前去上手,觀棋就像是護崽的老母雞一般,滿臉警惕的看著他,就好像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這就導致封陽隻能滿含怨念的跟在他身後,有些他一個人乾不了的活兒他就立刻上前搭把手。
看著趙珺棠坐在一旁翹著腳美滋滋的吃著他們將軍買來的各種小零食,再看看自己,封陽在心裡內流滿麵。
不多時,董娘子從後麵的廂房走了過來,見到趙珺棠後恭敬的道:“東家,後門有位段夫人求見。”
聽到這個姓氏,趙珺棠的目光閃了閃,而後唔了一聲,這個段夫人可不簡單,他夫君叫段商鶴,乃是渝州城中數一數二的富戶,城中許多鋪子皆是他控股,在渝州城十分的有地位。
因為利益太可觀了,所以讓人在背後眼紅了,去歲,方家、呂家和曹家三人連起手來,想要從段商鶴的手中瓜分一些利益出來,不惜低價競爭,攪亂市場,讓段家應接不暇、元氣大傷,隱隱有了一些頹敗之勢。
她帶著新興的產品而來,又重創了他們三家,這其中也不乏有段家的手筆,她同他們三人周旋的時候,想必段家一直在伺機而動,等到他們三家低價出售房產、良田和鋪子的時候,段家出手,賺的盆滿缽滿。
不過,雖然一直沒有打過交道,但是段家這次上門的意圖應該也很明顯。
想到此,趙珺棠決定會一會他們,是敵是友隻有見麵了才知道,與其在這裡猜測,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見一麵,她就不相信,外麵的敵人如此多,一個友軍都沒有。
吩咐董娘子領她們去廂房等候,她一會兒就到,隨後,趙珺棠看著依舊在興致勃勃的乾活的觀棋,笑著道:“觀棋,我去廂房一趟,有客人來訪,你歇一歇哦。”
觀棋看著她點了點頭,看著她離開,隨後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休憩,封陽見他長手長腳的坐在小凳子上十分的違和,出聲提醒道:“主子,你坐趙小姐旁邊的凳子上。”
觀棋不搭理他,低著頭沉思。
被無視的封陽癟了癟嘴,而後湊到了他旁邊,興奮的道:“主子,昨天我可是看到了你和趙小姐兩個人卿卿我我。”
這話一出,倒是吸引了觀棋的注意力,他抬起頭看著他,疑惑的問道:“卿卿我我?”
看著觀棋那雙求知的眼睛,封陽拍了拍腦殼,他忘記了自家主子現在宛若一個孩童,他說的過於文鄒鄒了,他聽不懂,於是,封陽又用大白話解釋了一遍:“就是你們兩個人十分親昵的樣子,主子,你喜歡趙小姐嗎?”
跟現在的主子說話還是直白一些比較好,他是真的很好奇主子心裡是怎麼看待趙小姐的,昨天晚上他回去後,明顯的失眠了,渾身都籠罩著那種情意綿綿的氛圍,就好像一個人即將墜入了愛河。
他翻身到半夜才將將睡去,天將亮又早早的起床了,然後就跟著趙珺棠一起來鋪子裡了,開始了一天的狗腿子的生活,封陽在他身邊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主子,雖然他現在心智尚未恢複,但是總覺得這樣的主子很反常。
畢竟,一個人可以失憶,但是卻不能連性子都改變了啊,所以,他想趁著主子現在還不設防的時候,默默的打聽一些不為人知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八卦。
不得不說,封陽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幾乎是沒有猶豫,觀棋便立刻的點頭:“喜歡啊,我最喜歡他們了。”
這可不是封陽想要的回答,他開始循循善誘:“不是這種喜歡,是那種隻想同她在一起,不希望她同彆的男子走的近,不希望她同其他的男子說話,隻想要她和你呆在一起,隻對著你笑,是這種喜歡,主子,你心裡有過這樣的情緒嗎?”
封陽說完目不轉睛的盯著觀棋瞧,力求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這可是日後他能否從他手中躲過那慘無人道訓練的保命符,他可太上心了。
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是有一點點,自從在清風鎮他們開始上私塾後,趙珺棠接手了他全部的生活,一手照顧了他的飲食起居,他也同她走的十分的近。
在私塾的時候好多學子都喜歡去同她說話,或者是想要攀關係求她走走門路,能夠多買一些桃花露和玉膚露,每每看到他們把她圍在中間熱情的攀談,觀棋都會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些許暴躁,想要把他們都趕走。
這就是喜歡嗎?
沒讓封陽失望,他等了良久,終於從自家主子的臉上看到了些許的迷茫,而後白淨的臉上又可疑的出現了一些紅暈,差點就讓封陽興奮的跳起來,啊,他的保命符到手了。
封陽立刻十分狗腿子的道:“主子,喜歡趙小姐的人太多了,你可一定要努力啊,千萬不要讓彆人把趙小姐搶走了,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他隻能說到這個地步了,畢竟自家主子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早早的領先大家一大步了,有如此好的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的把握,他仔細的查過了趙家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