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頷首,年紀稍長的一位姑娘出聲道:“我叫杜歸荑,她是我妹妹杜歸洵,今日我二人得趙小姐慷慨相助,必定不會讓趙小姐失望,有朝一日,一定讓您無論在任何地方都能聽到我姐妹二人的名諱,我們必定名揚天下。”
這番話說的趙珺棠心中激情無限,她露出了大大的笑意:“好,我等著。”
送走了姐妹二人,趙珺棠覺得自己如今的店鋪也應該多開一一些了,如此才能把全天下需要幫助的女性都能涵蓋在裡麵,讓她們不會求路無門。
想到此,她便同董娘子商議了一番,準備細細的製定一個計劃,而後實施,眼看著這件事情發酵的越來越厲害,她一定不能拖後腿。
忙碌到半下午的時候,家中的婆子突然過來傳信來了,趙珺棠表示十分的詫異:“來客人了?”
她和趙明修兩個人無親無故的,哪有客人登門,羅謙的親戚也在另一座城,那邊極有可能是南溪蕊那邊的,侯府!
趙珺棠連忙趕了回去,她若是不回去的話,估計南溪蕊同他們三言兩語的就要吵起來,而後又鬨的不歡而散,她還是得回去看著點,最起碼關鍵的時候可以稍稍的勸慰一番。
等她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屋子正中央做了一位穿著深藍色長衫的翩翩公子,有些納悶,見到他來了,男子立刻站起身,禮貌的道:“想必是趙小姐吧,您好,我是南溪蕊的哥哥,南鴻霖。”
給趙珺棠整不會了,既是來找南溪蕊的不首先去看她,來他們家乾嘛,不過既然都進來了,趙珺棠也不好做出來那種把人趕出去的事情,笑著道:“您坐,溪蕊還不知道你來了吧,我這就派人去通知她。”
南鴻霖擺了擺手,看著她道:“我今天是來找您,有事兒相求。”
剩下的話不用說出口,趙珺棠都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定是那位嬤嬤已經摸清了大家的相處方式,知道隻有她出言勸解,南溪蕊才會稍稍的聽勸一些,其他人的話她壓根不聽。
自認為自己沒辦法做到,趙珺棠一口否決:“不好意思,愛莫能助。”
南溪蕊的擔心也是她的擔心,她長在了鄉野十四年,即將到了出嫁的年紀,已經不是勤能補拙能補回來的了,她一回京,若是真假千金的事情被泄漏了出去,她又該如何自處。
一個鄉下丫頭和一個長袖善舞的侯府千金,任誰都知道應該選誰,隻能說他們知道的時間太晚了,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間,而南溪蕊也已經不需要了。
知曉她不會同意,但是沒想到她拒絕的如此堅決,南鴻霖苦笑了一聲:“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母親知道她不願意回去急的這個年都是在病床上度過的,而另一位也離家了,侯府又做錯了什麼,隻是想要女兒回家罷了。”
另一位也離家了是什麼意思,趙珺棠的小腦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她曉得他是在打感情牌,趙珺棠不為所動:“這些話你應該說給溪蕊聽,而不是說給我聽。”
見她始終不鬆口,南鴻霖收起了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個笑意:“你不愧是小蕊的好朋友,我走了,今日叨擾了,來日登門致歉。”
目送他離開,沒成想已經跨出廳門的南鴻霖又頓住了腳,而後轉回身看著她真誠的道:“多謝趙小姐的桃花露和玉膚露了,我母親說十分奏效,現在京城中都在打聽這件事情。”
趙珺棠回敬他一個笑意:“多謝。”
謝他的提醒,這是說她的東西十分火爆,有可能會被有心人惦記,提醒她小心防範,這也是他賣一個好給趙珺棠,求她在南溪蕊麵前多替他們說一些好話,就像南溪蕊說的一般,她不回去,南家也做不出來那種把人綁回去的事情來。
夜晚時分,南溪蕊眼眶紅紅的帶著南鴻霖走了進來,跟大家打過招呼了以後向眾人介紹道:“這是南家的大公子,南鴻霖。”
南溪蕊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這件事情,所以在南鴻霖找到她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雖然她繪聲繪色的描述著侯府對她回歸的期待,都把自己感動了,但是她心裡還是決定不回去。
聽見她的稱呼,趙珺棠挑了挑眉,見南鴻霖臉上帶著些挫敗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同情,看樣子是在南溪蕊那碰壁了,這個丫頭看著是個柔弱的性子,其實性子十分的剛烈,就從她自己毀容了感覺配不上羅謙了,便離家千裡之外,讓他找不到她就能看出來。
對這樣的人來說,你得以柔克剛,不能和她硬碰硬,反而會兩敗俱傷,達不成自己的目的,南鴻霖以為他以南家大公子、她親哥哥的身份來接她,她就會鬆口回去嗎,太天真。
幾個人都知道了他的來曆,因此對他也十分的友好,一起用過晚膳後他也留在了趙家,誰叫趙家現在裡裡外外住的都是人,也不差他一個了。
席間,南鴻霖總是覺得跟在趙珺棠身邊同她舉止親密的人有些眼熟,絞儘腦汁的想了想才終於有些模糊的印象,但是見他現在舉止猶如孩童一般,他又不敢確認了,隻好自己獨自的糾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