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詢問趙明修的想法,第二日,便又來了一位小姑娘登門,趙珺棠不由得感歎,還好有太守千金在前麵撐著,不然花想容的門檻還不得被這些小姑娘們給踏破了。
趙珺棠一路都在思考著這位小姑娘是什麼來曆,要知道既然有了太守千金的行動在前,那些身份不如她的人自然是不敢貿然行動,若是被太守千金記恨上了,這可是為家裡惹禍了。
這位小姑娘竟然能不畏強權,要麼是同鐘曲星身份差不多,要麼就是比他略微差一些,不管身份如何,現如今也是她得小心應對的人。
踏進了廂房門,便看見一個穿著金線織就的華美衣衫的小姑娘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金色本就挑人,但是她明媚的長相硬生生的把金色的華貴給壓下去了,襯得她十分的典雅。
她和鐘曲星最大的不同便是,鐘曲星一看就是被家中嬌養長大的,從小到大沒有操過任何的心,是真正的家中的掌心寶;而麵前的小姑娘看起來十分的精明,看向她的目光中滿是打量,想必同她一般,家中應該是個經商的,自己也時常前往幫助,得到了家中的培養,看起來很是能乾。
趙珺棠首先開口道:“何小姐久等了。”
聽見她如此說,何雨桐站起身露出了一絲笑:“是我唐突了,今日貿然到訪,還請趙小姐勿怪。”
趙珺棠擺擺手,禮貌的請她坐下,而後為她斟了一杯茶,真是煩惱啊,以後估計不得閒了,她昨日回去的時候沒有瞅見趙明修,所以隻好找江予懷打聽了一番,這一打聽可了不得了。
因為幾個人一起闖出來的名聲,所以他們個人是否婚配也十分的受人矚目,畢竟這可都是未來能榜上有名的人,家世清白,人也長的芝蘭玉樹,引的各位小姑娘垂青不已。
再一打聽,他們當中長的最好看的那位已經成婚了,第三好看的那位也有未婚妻了,隻剩下趙明修卡在中間,一沒有妻子,二沒有意中人,所以他一出門對他追捧的小姑娘簡直多如過江之卿,讓他十分的煩惱。
其中,行為舉止尤為明顯的就數太守的女兒鐘曲星和渝州城首富的女兒何雨桐,這兩位本來的關係就不是很好,更是因為同時看上了一個人,幾乎是勢同水火,每每兩個人在的地方幾乎都要掐起來。
這不,得知趙珺棠去了太守的宴會,何雨桐也坐不住了,親自登門,想要探探口風,畢竟像趙明修那樣的人,一輩子可能就遇見這一次,自然是要牢牢地抓住。
喝了口茶,趙珺棠禮貌的詢問:“何小姐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見她如此的開門見山,何雨桐也不好再藏著掖著,連忙把自己一早就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十分心水桃花露和玉膚露,想要額外的訂購一批,給我遠在千裡之外的姑姑送去一些,好討她歡心。”
知道是她的托詞,趙珺棠也不點破,隻是麵上帶著十分的歉意道:“您也知道,桃花露和玉膚露實在是太火爆了,鋪子裡的訂單早就已經排到了明年,對於這個要求,花想容實在是很為難。”
本就是個接近她的理由,見她臉上皆是歉意,何雨桐心裡反倒是有些過意不去,連忙道:“倒是我想少了,趙小姐勿怪,我姑姑待我特彆好,所以一有什麼新奇的東西我就想給她弄一些,我沒有考慮到趙小姐現在的處境,是我唐突了。”
見她能理解,趙珺棠便放下了心,而後稱讚道:“何小姐的這一番孝敬之心我聽了都為之動容,這樣吧,我就破例為何小姐您先勻幾瓶出來,這樣也好全了您的一片赤子之心。”
這倒是出乎何雨桐的意料,她開心又驚喜的道:“真的嗎?那就多謝趙小姐了,您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趙珺棠露出了一個笑:“能解你的燃眉之急,我也很開心。”
有了這件事情做鋪墊,何雨桐十分熱絡的拉著趙珺棠閒話家常,把整個渝州城的上流社會的人幾乎給她介紹了一個遍,畢竟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家,這些東西連孩童都要為之熟讀背誦的。
不知道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但是對於她釋放出來的善意趙珺棠全盤接受,她已經不可能再像在清風鎮那般搭上許如嬌,而後一勞永逸的解決未來會遇見的困境,她隻有一步一步的細細籌謀才行。
因為趙明修的事情,她也算是徹底的卷了進去,何雨桐的話明裡是在介紹渝州城世家們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實際上是在向她展示他們何家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網,還話裡話外的表示,不會有人乾涉到他們最終的選擇,所以他們隻要聽從自己內心的想法便可。
這話說的可謂是十分的明白了,連趙珺棠都聽懂了,她這是害怕昨天太守府之行太守夫人給她說了什麼,讓她害怕了,從而心中的天平偏向了鐘曲星,讓她直接出局了,她在告訴她,不用怕,他們何家能罩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