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是第一次討論這個話題,上次吃飯中途薑崇序回來了,她們去後院休息的時候趙珺棠實在是有些心累,便拒絕了南溪蕊的談話,沒想到還是躲不過啊。
趙珺棠無奈的道:“可是,他是薑崇序,他不是觀棋啊。”
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他們是一個人,觀棋會把她捧在手心裡,事事以她為中心,會第一個發現她的喜怒哀樂,會無微不至的照顧她,薑崇序又怎麼能比得上。
見南溪蕊臉上十分的迷茫,趙珺棠有些挫敗,轉移了話題:“不說這個了,我們都已經說開了,把這件事情翻篇了,再糾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雖然她一臉的豁達,但是南溪蕊還是覺得有些惋惜:“可是,好可惜啊,你和觀棋在一起真的很開心,若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夠重新在一起。”
趙珺棠露出了一個笑意:“上天可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好了好了,我倆知道應該怎麼辦,你比當事人還操心。”
看她是真的不想再提了,南溪蕊也閉上了嘴,而後兩個人商議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正商議著,南鴻霖進來了,看見她倆頭碰頭的在那說話,不由得有些奇怪。
在他們對麵坐下了,打趣道:“你們兩個偷偷摸摸的在商議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趙珺棠白了他一眼:“哪有商議見不得人的事情在青天白日的,你不懂。”
倒是南溪蕊不怎麼在意,而是眼前一亮,看著趙珺棠道:“趙哥哥不在這,謙哥哥也不在這,但是南大公子在這啊,咱們可以問問他。”
聽她的稱呼,一下子就分出親疏了,南鴻霖有些吃味的道:“你叫他們哥哥,叫我南大公子,是不是不太合適,你也叫我一聲哥哥聽聽。”
本以為南溪蕊會生氣,沒想到她脆生生的喊了聲:“哥哥。”
把南鴻霖驚住了,當即應了一聲,而後從袖子裡麵掏出了紅包給她,喜上眉梢,心裡想著今天回去就給母親寫信,小蕊終於喊自己哥哥了,證明她接受自己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看著南溪蕊的表情也沒有很勉強,趙珺棠想著可能是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讓南溪蕊也真正的感受到了骨肉親情,所以她對南鴻霖也沒有那麼的排斥了,這是好事兒。
而當事人南溪蕊則是不知道他倆心裡的想法這麼多,她隻是覺得叫一聲哥哥又沒有什麼損失,反而在現在這個正缺人手、缺智囊團的時候,讓南鴻霖頂上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再說了,他本來就是自己的親哥哥,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從心裡也是真正的接納他了的,叫一聲哥哥讓他高興一下,還能讓他儘心解決這件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南鴻霖當即把事情全都攬過來了,表示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讓她們毫無後顧之憂,南溪蕊衝趙珺棠眨眨眼,滿臉的開心。
趙珺棠無奈的扶額,這真是和她在一起近墨者黑了,罪過罪過。
還沒等到南鴻霖出手呢,第二日,封月就把自己夜探那名女子所打聽到的訊息帶了回來,她站在那如實彙報道:“那名女子身上皆是一些皮外傷,不過手腳被折斷了,據我的判斷,如果有良醫,恢複的問題不大;她被灌了啞藥,雖然她的容貌被毀了,但是我依稀能辨彆出來一些五官的長相,而且,從那些完好無損的露出來的皮膚來看,白皙細膩,應該是位千金小姐,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還得一段時間。”
隻是聽到南溪蕊就覺得有些揪心了,不忍的道:“那她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真是太可憐了,棠棠,我們一定得救她。”
是有些可憐,但是趙珺棠考慮的比較多,她思索著道:“先看看能查到些什麼,咱們也要做一個周密的計劃,包括這名女子救出來以後應該怎麼安置。”
南溪蕊點頭如搗蒜,表示都聽她的。
南鴻霖則是和封月一起出去了,探討一些應該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的把人救出來,這可是一件有些難以完成的事情,他既然已經答應她了,一定要做到,他身邊還帶有南家的暗衛呢,加在一起總足夠了吧。
用了三天的時間,南鴻霖和封月一起製定了一個十分圓滿的計劃,而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開始實施了,幾乎是忙活到了淩晨,這才帶著傷痕累累的女子回到了趙家。
好家夥,隻聽南溪蕊形容的時候趙珺棠沒想到竟然能傷的這麼重,現在看到了人,她幾乎能夠立刻斷定背後的人是多麼的恨她,幾乎是把她的整張臉都毀了,布滿了縱橫的刀傷,身上的傷和她臉上的傷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眾人沒空惋惜,早已經拜托封月把鬼穀醫仙找了過來,把人送了進去,封月給他打下手,而後眾人焦急的等在門外,南溪蕊小聲的抽泣:“棠棠,她不會活不成了吧,她身上比我上次看到她的時候又多了許多的傷。”
那就應該是上次她流露出了求救的跡象,後來又被人打的,趙珺棠在心中祈禱,祈禱她早點好起來,而後嘴上寬慰南溪蕊:“鬼穀醫仙很厲害,有她在,一定可以救活她。”
南溪蕊點了點頭,目光充滿了擔憂的看著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