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立誌為主子和趙小姐分憂的封月立刻站了出來,拍著胸脯道:“我去送,我知道侯府在哪。”
趙珺棠頓時笑著道:“那就麻煩你了。”
封月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這是她應該做的,堅決捍衛主子和趙小姐的愛情。
把東西都還了回去以後,幾個人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下午時分,南鴻霖親自登門了。這還是來了京城以後第一次見到他呢。
脫去了那些粗布衣衫,換成了精美的綾羅綢緞,帶著玉冠,就好似書中說的風流才子,這樣的人趙明修說過了,最是斯文敗類、蒙騙世人了,讓她敬而遠之。
上了茶,南鴻霖開口道:“趙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未打聽清楚你的喜好,我就貿然送了東西前來,還請你不要怪罪,不知你喜歡什麼東西,我儘快派人去尋。”
他沒有吞吞吐吐,反而是開門見山,趙珺棠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而是直言不諱的問道:“南大公子,冒昧的問一句,你給我送東西乾嘛?”
南鴻霖露出了一抹溫潤的笑,看著她的目光十分溫柔:“自然是感謝你這段時間的款待,也感謝你對小蕊的照顧。”
仔細的看著他的表情,趙珺棠覺得內情不像他說的這個樣子,不過他不挑明,她自然不會上趕著對號入座,而是拒絕道:“如此南大公子就感謝錯了人,款待你的是趙明修,我對溪蕊的照顧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你的感謝我當不得,你要謝的人也不是我。”
沒想到她拒絕的如此徹底,南鴻霖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而後重新組織語言,帶著些雀躍的道:“那我重新組織一下語言,我……”
被趙珺棠無情的打斷了,直直的看著他:“南大公子,不必說了,我不考慮身邊認識的人,而你也達不到我的要求,既如此,就彆開這個一開始就知道是個錯誤的頭。”
被拒絕的毫不留情麵,南鴻霖有些挫敗的道:“好歹也讓我說出口啊。”
趙珺棠安慰他:“不說出口,大家永遠都是朋友,說了出來,很有可能朋友也做不成。而且,隻是京城缺少我這樣的女子,所以你一時之間被迷惑了心神,若是等你定下心神想一想,你就能知道我們之間的不合適。”
南鴻霖還是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下,他詢問道:“什麼要求?”
為了讓他徹底死心,趙珺棠笑著道:“我要求我未來的夫君入贅。”
就這一個要求,能勸退百分之六十的人,畢竟男子生來就是要在家裡傳宗接代的,以入贅為恥,好人家怎麼舍得讓兒子出去入贅,就算是餓死也不可能接受這件事情。
竟然是這個要求,南鴻霖心中一梗,而後反問道:“薑崇序能做到嗎?”
頓時,趙珺棠的目光一凜,而後冷冷的道:“那就不勞你費心了,他做不到我自然是不要他,你做不到,我也根本沒有考慮過你。”
看見趙珺棠的臉色,南鴻霖自知是說錯了話,立刻帶著歉意的道:“對不起,是我沉不住氣,口不擇言。”
他誠心道歉,趙珺棠也不會不依不饒,於是,趙珺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著道:“無妨。”
知道她這是在趕人的意思了,南鴻霖站起身,想再為自己爭取一番:“我知道經常有許多有意思的鋪子,不知道趙小姐是否有空我帶你去瞧瞧?這對你日後開花想容也有幫助。”
這話說到了趙珺棠的心坎上,她一直擔憂京城不比其他的地方,能人異士太多了,她所知道的實在是太有限製了,就害怕已經有人製作出來了這樣的東西,而後等著給她致命一擊。
見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糾結,南鴻霖笑著道:“就當是朋友之間的遊玩,總不至於拒絕了我,咱們連朋友也做不成吧,這樣我也太傷心了。”
終是沒抵過內心的好奇,趙珺棠點頭同意了,隨後倆人一起出門了,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趙珺棠也有些著急了,她想要儘快的開業,因為想要搭上春節宮裡合宮宴會的這輛順風車。
不得不說,南鴻霖在這個方麵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帶著趙珺棠確實去了一家十分有名的鋪子,是經營胭脂水粉的地方,裡麵也有一項美容的服務,趙珺棠抓心撓肺的親自體驗了一番,而後心神便定了下來。
不是她吹牛,跟她的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如此,趙珺棠也就放下了心,回去的路上,南鴻霖安慰道:“趙小姐的桃花露和玉膚露無人能及,不必如此介意彆人的產品。”
趙珺棠搖了搖頭,而後鄭重的道:“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不可閉門造車,應當多交流,多探索才是,我不敢保證自己是獨一份,我隻能保證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到最好。”
正是這幅認真的態度,幽默的言談,南鴻霖才一步一步的沉溺進去,確實如她所說,他見了太多端莊的淑女,也見過許多策馬揚鞭的俠女,但是他從未見過如她這般百變、古靈精怪的人,所以才會深深的被她吸引。
想要同她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