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十分的珍惜這段日子,將軍要回來了,他們也要迎接屬於他們的懲罰了,暗衛動情是大忌,要把暗衛司裡麵的刑罰全部都過一遍才行,而他一定能挺過去。
在書房裡默默讀信的趙珺棠尚且不知樹上的鳥兒成雙對了,她隻看見了薑崇序在信中告訴他戰事取得了勝利,他們在打掃戰場了,三月春暖花開的時候他一定能見到她了。
他安全無虞,全須全尾的回來了,這次能打勝仗都是因為臨彆時她給與自己的勇氣,這個軍功章應該分給她一半才對,到時候把將軍府的庫房打開,任由她挑選。
或者把庫房鑰匙交給她也可以,反正遲早都是要到她手上的,就當提前練練手了。
讀著信趙珺棠都能感受到他的生龍活虎,慢慢的看下去,看到最後,趙珺棠露出了一個笑,呸了一聲,不要臉,還沒有同意呢,他就已經十分的篤定自己好像跑不了了一般。
換了第二封,裡麵講述了他吃醋了,不想讓南鴻霖經常在她麵前晃悠了,他日日在心裡想著念著盼著能夠見到的人,他卻經常能夠看見,這不公平,所以,他給他找了個職位。
就是那種一天歇不了三個時辰的官職,從天亮忙到天黑,還得加班,讓他好好的鍛煉己身,不要動不動就去人家未婚的小姑娘麵前晃悠,著實是有些礙眼。
讀到這,趙珺棠恍然大悟,她就說怎麼最近沒有看到南鴻霖的影子,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勸解奏效了,然後他放手了,而後開始上進了,準備勤勉自身,找個門當戶對的媳婦了呢。
原來是有人當絆腳石,攔路虎,硬是讓他分身乏術。
對於這一舉動,趙珺棠表示十分的幼稚,自己已經三番兩次的拒絕他了,大概率不會有後續了,他竟然還小心眼的去給人家使絆子,真是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剩下的皆是訴說著他對自己的思念,趙珺棠都納悶了,他是怎麼樣每次都能寫的不重樣的,等趙明修科舉完成了,可得向他好好的學習學習,不然到時候容易娶不著媳婦。
既是已經回來了,就沒有必要回信了,趙珺棠把信全都裝好了,而後妥帖的放好,能有個人這樣把自己放在心尖上,感覺還不錯。
沒過幾天,趙珺棠就撞見了封輕和封月二人在一起說話,那親密無間的姿態,趙珺棠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她就說封月心裡有喜歡的人,看她之前的反應都不一樣,沒想到是封輕啊。
等到封月回來的時候,趙珺棠滿臉揶揄的笑意:“喲,咱們封月姐姐以後也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頓時把封月說了個大紅臉,她手足無措的連忙反駁道:“不……不是你看的那樣。”
趙珺棠反問道:“那是哪樣?”
慌得手腳都不知道咋放的封月連忙語氣慌亂的解釋道:“隻是再說一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是清白的。”
這話趙珺棠可不信,她笑意盈盈的拉著她的手,寬慰她:“好了好了,我隻是問問,不是要乾涉你們,到時候我還得喝你們的喜酒呢,準備啥時候辦婚禮啊。”
這番話刺痛到了封月的新,他們前程未卜,她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去,暗衛司裡麵的刑罰,就算是封輕能挺過去,也會不死既殘,以後再也沒有那個武藝高強會悲天憫人的封輕了。
趙珺棠追問了好幾遍,封月都不願意說,趙珺棠猜測應該跟他們的身份有關,對於封月和封輕兩個人,她心中還是無限的感激,她暗暗地提醒自己,等到薑崇序回來了,一定要向他求求請,能寬恕他們,最好能成人之美。
一晃就到了九日之期,幾個人成功的接到了宛若被女鬼吸了精氣神的四個人,連忙把他們帶了回去,好酒好菜的招呼著,又把熱水備下了,等到他們吃飽喝足,就讓他們舒舒服服的去泡個澡,而後先休息,再多的話日後有的是時間說。
第二日的下午,幾個人才緩過來,而後大家坐在一起探討,皆表示今朝的科舉較之往年難上許多,他們在同程執光的日常交往中自然是已經熟悉了科舉的難度,這次一坐到考場打開卷子的時候就覺得晴天霹靂。
江予懷誇張的道:“我差點都忘記怎麼寫字了,不知道今朝的科舉是想選拔出來什麼樣的人才。”
蘇秉文也很有同感的道:“沒錯,卷子打開後腦子空白了幾秒,這次能中榜真是神仙保佑。”
逗的趙珺棠連忙道:“蘇哥哥,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了,怎麼開始相信神學了。”
蘇秉文靦腆的道:“這不是得有個心靈寄托嘛。”
見羅謙不說話,趙珺棠寬慰道:“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是因為你日常和這三個戰鬥機混在一起,所以才顯得自己略遜一籌,若是單獨拎出來,你不知道多優秀呢,放寬心吧,一定會榜上有名,不會耽誤你娶溪蕊的。”
南溪蕊也順勢道:“沒錯沒錯,謙哥哥也是很優秀的。”
她們的話很好的安慰了羅謙,他露出了一抹笑意:“就借大家吉言了。”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等會試放榜,等遠在天邊的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