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堅持不懈的敲門聲下,熟睡中的趙珺棠終於被吵醒了,她茫然的睜著眼睛看著床幔,而後後知後覺的拿著自己的小襖套在了身上,這熟悉的情節,不用問就知道是薑崇序回來了。
她疑惑的打開門,就看見薑崇序站在門外衝她笑,在月光下看著甚是好看,就像是畫中仙步入了凡塵一般。
雖然見到他很欣喜,但是趙珺棠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不是說得等到三月末才能回來嗎?怎麼這麼快。”
見她沒有要讓自己進去的意思,薑崇序頓時秉承著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的準則,張開披風把她裹進了自己懷裡,而後踏了進去,順便關上了門。
見他動作如此的嫻熟,趙珺棠再次反思自己是不是上一次太縱容他了,連忙皺著眉頭準備把他趕出去。
沒想到薑崇序早已經洞悉了她的意圖,胡亂的吻著她的臉,而後把她想要說出口的話全都堵在了嘴裡,化成了一聲聲甜入心口的喘息。
趙珺棠掙紮了許久,才推開他的臉,氣息不穩的控訴道:“你怎麼總是欺負我,注意影響。”
被推開的薑崇序目光幽深的看著她,攬在她腰後的手試探著掀開了褻衣的一角,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聲音暗啞的道:“這不是棠棠你教我的嗎?愛一個人的表達方式。”
“額……”
趙珺棠無話可說,這確實是她教他的,但是他是教觀棋的,可不是教薑崇序的,誰讓觀棋那麼乖,看著就想欺負。
沒話說,趙珺棠隻好用行動表達不滿,伸手把他探入自己腰間的手給拽了出來,氣呼呼的道:“以後再也不給你開門了。”
見她真生氣了,薑崇序連忙討好的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開始訴苦:“我為了早日回來見你,硬是提前幾個月打完了這場仗,不眠不休的快馬加鞭趕回來了,棠棠竟然一點都不心疼我。”
已經經曆過一次了,趙珺棠不吃這套了,她恨恨的掐了他一把:“你回將軍府去啊,將軍府裡什麼都有。”
薑崇序嗅了嗅她的發絲,輕輕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仿若情人間的低語:“可是沒有你。”
聽見他這話,趙珺棠沒出息的心跳加速了,就……心軟了,縱使薑崇序再過分,趙珺棠看著他的時候總是帶著觀棋的濾鏡,而後對他心腸就硬不起來了。
而薑崇序也正是抓住了她的這一心理,所以肆無忌憚。
趙珺棠一時之間沒話說了,這還說啥啊,她的心都已經投敵了。
就知道這招管用,薑崇序摸著她柔軟的發絲,小聲道:“以前無牽無掛的時候一年不回來述職一次,現在有了牽掛,恨不得月月跑回來一次,陛下都對我有意見了。”
聽到這趙珺棠的心揪了一下,連忙關心的問道:“是不是要處罰你呀,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薑崇序低頭,見她小臉皺成一團,目光中滿是擔憂的看著他,控製不住的心跳如擂鼓,著迷的輕咬她的鼻尖,溫聲道:“所以啊,棠棠,你要對我好一點,再好一點才行。”
這話說的趙珺棠頓時不樂意了,她反駁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啊,你現在就差睡我床上去了。”
深更半夜的,床是個禁忌話題,趙珺棠很明顯的看到薑崇序的眼神亮了亮,而後滿臉期待的問她:“可以嗎?”
趙珺棠踩了他一腳,而後磨牙:“你覺得呢?”
她那點力道跟撓癢癢差不多,薑崇序沒臉沒皮的接話道:“我覺得可以,以前又不是沒睡過。”
又提從前,趙珺棠臉紅了,想當初哄觀棋那個小傻子和她睡一張床上,費了她多少心思,她就是純潔的睡覺,不乾其他的,隻是單純的覺得他長的好看,早上起床能看到他就會開心一整天。
沒幾天就被趙明修發現了,他狠狠的把他倆都處罰了一遍,而後把觀棋帶在身邊,讓她沒有念想了。
見他拿以前的事情來堵自己的嘴,趙珺棠梗著脖子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能一概而論。”
知道她小脾氣又上來了,薑崇序識趣的服軟了,可憐巴巴的請求道:“那我睡在軟塌上,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你分開,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額,趙珺棠心裡一梗,這話好熟悉啊,好像也是自己說的。
看她沒拒絕,薑崇序覺得有戲,低下頭吻她,蠱惑的道:“求你了,我保證不做過分的事情,好不好嘛,就當可憐一下我。”
趙珺棠咬了他一口,這才把自己解救出來,她控訴的看著他:“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趁她不注意,又把手伸進去了,要不是她這次警覺又被他得逞了,真是好不要臉。
見她發現了,薑崇序訕訕的把手抽出來了,而後認真的保證道:“我肯定不會做比這更過分的事情。”
“求求你了,好不好,我回去了就冷鍋冷灶冷被窩,將軍府裡也隻有我一個人,你忍心讓我一個人這麼可憐嗎?”
“畢竟我長途跋涉,不敢停歇,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就讓我多陪你一些時間好不好。”
最後,趙珺棠沒出息的心軟了,咋辦嘛,自己養的小傻子,心中始終是舍不得他一個人如此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