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明修走後,趙珺棠就在家裡焦急的等待消息,而後請求封月打聽著關於榮安縣的一切事情,必要的時候她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的行動來。
更甚至在趙明修走後的第二天,趙珺棠就默默的傳信給各個城鎮的花想容的東家,讓她們竭儘全力搜集糧草和藥材,全部運往京城到達榮安縣的必經之路上,方便她隨時前去增援。
就這樣焦急的等待著,十天後,沒有等到趙明修的消息,卻反而等到了一個意外之喜。
許如嬌一行人終於抵達京城了。
看到突然出現在花想容的許如嬌,趙珺棠驚訝的嘴裡都能塞個雞蛋了,連忙走上前,親熱的拉著她的手,興奮的道:“嬌嬌,不是說還得幾天的路程?”
見到她許如嬌很高興,先是熱情的擁抱了她,而後眉開眼笑的道:“天氣暖和了,我們就稍微加快了一些進程,我想要快點見到你們。”
自從見到她,趙珺棠的嘴角就沒有下去過,立刻拉著她去了後麵的廂房,喜悅的道:“一路上辛苦了,不過日後咱們就又能在一處了。”
這話說到了許如嬌的心坎裡,她露出了大大的笑臉:“我日夜期盼著這件事情能夠早點落實,終於得到了準信,就算是千山萬水我也要趕來,我太想你了,棠棠。”
一番話說的趙珺棠心中十分的滿足,熱淚盈眶:“我也很想你。”
久彆重逢,兩個人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許如嬌直在這裡呆到了蘇秉文親自前來接她回家,兩個人這才依依惜彆。
直看的蘇秉文眼皮子直跳,而後無奈的道:“已經到了京城了,日後自然是可以時時相見了,不急於一時。”
看他那副亂吃飛醋的模樣,趙珺棠向許如嬌告狀:“嬌嬌,你看他,這就不耐煩了。”
許如嬌立刻瞪了他一眼,而後小聲的哄她,兩個人又站在門口說了好一番話,而後許如嬌這才跟著蘇秉文離開了。
目送他們遠去,在這個緊張的氛圍裡,趙珺棠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絲安慰,而後獨自一人回了趙家,不住的胡思亂想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第二日,趙珺棠正準備出門,就看見門口熟悉的馬車,歎了口氣,有些無奈,說好了的日後再無交集,但是畢竟同在京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可能不會相遇,更何況他們還是自主的等著她。
見她要出門,薛柔婉迅速的下了馬車,而後腳步慌張的走到了趙珺棠麵前,臉上一副焦急萬分的神色,抖著聲音問道:“棠棠,明修,明修去榮安縣了嗎?”
她一副慈母心腸,趙珺棠也自然不會冷言冷語的相待,溫聲回答道:“是的,去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薛柔婉的眼淚頓時就忍不住了,噴湧而出,她連忙拿帕子擦眼淚,期期艾艾的道:“榮安縣的情況這麼危險,明修能應付的過來嗎?棠棠,我能給你們提供幫助,不要拒絕我好嗎?”
看著她懇切的模樣,趙珺棠真誠的問道:“你能提供什麼幫助?”
發覺她的態度軟化了一些,薛柔婉立刻道:“我還有一些人脈,可以籌得一些物資,並且還能增派一些人手過去。”
趙珺棠心中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淺笑著道:“這些我都備好了,以防萬一,你放心吧,我哥哥自然會平安無事。”
見她一副生疏的模樣,薛柔婉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哽咽的道:“棠棠,母親沒用,給不了你們太大的幫助,你們不要嫌棄我。”
這時,趙珺棠後知後覺的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見她肝腸寸斷的模樣,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害怕你為難,你提出的這些條件我都已經考慮到了,並且已經付諸行動了,所以,不用你去求彆人。”
這番解釋讓薛柔婉聽了進去,她看著她肯定的道:“不為難不為難,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希望你不要拒絕。”
她執意如此,趙珺棠也不好再推諉了,笑著應了,就算是她接受了,這一時半會的也用不上啊,還不知道榮安縣的情況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送走了薛柔婉,趙珺棠又重新走了進去,心中無比的煩躁,她得不到趙明修的消息,所以一直放心不下,若不是顧及著自己若是進去了,趙明修一個人孤立無援,她當時一定會同他一起去。
但是她不能,她得在外麵照應著,若是真的能需要她的時候,她也能儘快的做出反應。
沒坐多久,急匆匆翻牆而來的小將軍就找到了她,一見到她多餘的話來不及說,挑重點語氣快速的道:“棠棠,早上陛下剛剛收到了趙明修的急報,榮安縣的情況很糟糕,人手、物資不足,先前帶過去的一批物資杯水車薪,根本不足以應對,陛下命我帶著第二批物資前去增援,即刻啟程,我要走了,你在家等我們回來。”
這下讓趙珺棠本就放不下的心提的更加的起來了,她急切的問道:“我哥哥還好嗎?”
就知道她肯定第一時間想知道趙明修的消息,所以他出了皇宮立刻就來她這了,薑崇序拉著她的手,安慰道:“趙明修很好,榮安縣也會很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趙明修平安歸來。”
看著他堅毅的臉龐,趙珺棠主動的抱著他:“你們都要平安歸來。”
難得她主動一回,薑崇序頓時覺得自己的內心充滿了動力,連忙牢牢的抱著她,溫聲道:“好,我們都會平安歸來。”
送走了薑崇序,趙珺棠呆在家裡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得安寧,所幸出去到處走走,想要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風聲,做其他的打算。
城中的百姓們雖然知道有這件事情,但是卻不知道其中的內情,還在猜測著榮安縣的情況,趙珺棠突然就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