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兄弟這邊——

柱間離家一個月，肯定對家族現在的情況不了解。扉間認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柱間，省得老哥回家後不知道情況，張嘴說出什麼不該說（俗稱欠抽）的話。雖然自家大哥在大事上還是挺英明的，可是有些時候說話不經大腦真的很欠抽啊。就像有一次族裡安排哥相親，結果和女方見麵時老哥一句‘你練習查克拉時失手從樹頂掉下來臉先著地了嗎’硬是讓人家女生哭著跑了。這分明是哥在嫌棄人家女生長相嘛。其實那個女生長的挺可愛的，人家還為了大哥特意畫了個妝呢。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向老哥介紹相親對象了……-_-b

“哥，你不在的這一個月，族裡發生了一些事。先從這一個月火之國發生的大事說起吧。”在回千手的路上，扉間決定先給老哥講講家族現在的情況。“渦之國被滅了，就是那個漩渦一族統治的渦之國，滅掉了。”

“渦之國被滅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扉間你要好好告訴我。”聽到扉間的話，柱間能立刻想到大名為什麼這麼做。

渦之國隻是個海上小國，人口政治軍事力量都薄弱的可以，自我保護力量不強。偏偏這樣的渦之國占了個招眼的地理位置，西臨火之國東向水之國，正好位於兩個大國的中央不說，還是南北海上貿易的必經之地，隻要占領了就能增強本國海上軍事和經濟力量。而且無論火之國有心進攻水之國還是水之國準備襲擊火之國，渦之國就是展開攻勢後的必經之地和戰時海上補給基地，說白了，那就是一個海上的兵家必爭之地。要不是顧忌渦之國的統治者漩渦一族和號稱‘忍界最強’的我們千手有關係，哪怕單憑瀕臨火之國海岸線威脅火之國安全這一點，火之國大名也早就調兵把渦之國滅了。

大名一直都在顧忌我們千手的勢力。他一直忍著沒吃這口肥肉，隻是因為他懷疑自己一下攻擊渦之國的命令，我們就會對他展開報複性暗殺吧。

可是現在……

“沒錯，他在雇傭我們千手上前線和宇智波打仗的同時，派兵滅了渦之國。”扉間歎口氣，“到現在我才明白，大名這真是一石兩鳥的妙招。利用雷之國的宇智波家族牽製我方戰力，同時派精銳突襲渦之國。我們贏了最好，一方麵可以向雷之國要求邊境小國的歸屬權，另一方麵還能消弱我們家族的實力，此外還能攻占渦之國得到向水之國進軍的踏板。就是我們輸了也無所謂，到頭來後兩條依舊可以達到目的。”

柱間順手揪下道邊樹木的嫩枝，叼在嘴裡。

“所以說，扉間，這個年代不要小看任何一個能做到大名位置上的人。哪怕知道他顧忌我們千手勢力做大而不斷打壓派族人上戰場送死，在家族沒有強到可以違抗大名命令的時候，我們千手一族也不得不出戰，不得不和強者戰鬥，而一旦戰鬥就不得不承受人員損失，實力進一步削弱後大名控製我們也更容易……這樣惡性循環一年又一年，家族根本跳不出大名代表的火之國上層勢力的手掌心。我們千手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實力遠遠不如我們的其他小家族了。忍者淪落為上位者的戰爭工具，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哥才想聯合火之國所有忍者家族，集合眾人的力量反抗火之國上層勢力？”

“不是反抗，扉間，是製衡。”柱間對政治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已經形成的國家權力體係不是那麼容易推翻的。即使殺死一個大名，還會有另一個大名上任後繼續壓製我們。畢竟我們忍者擁有的戰鬥力太招人妒忌。我想要做的……簡單來講，就是實現國家政治和軍事力量的分離。大名可以掌握國家政治力量和普通軍隊的領導權，而我們忍者，必須聯合起來，掌握能與之抗衡的軍事力量，也就是所謂的‘雙玉’並立，才會有話語權。”

柱間伸出自己的兩隻手，握拳，在扉間麵前雙拳輕輕對撞，“誰也不會想和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硬碰硬，尤其是政治和武力扯上關係的時候。刀劍裡麵出政權，武力至上，向來是真理。”

刀劍裡麵出政權，苦無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做大名的就是顧忌這一點才百般壓製本國忍者。

聽完柱間的話，扉間恍然大悟。大哥所謂的和平，原來指得就是製衡。確實，一打就容易同歸於儘的對手最不容易發生發生爭鬥，這樣確實可以做到和平。

“大哥你真是太有才了，果然族裡還是你最適合領導家族。”在這種時候，扉間從來不吝於直接誇獎自家哥哥。

這要多虧那一晚和斑的談話。要不然我一定會和曆代族長一樣，更注重發展本族力量，然後在某次國戰中為家族死去……柱間在心裡暗暗的想。要不是在斑的引導下才想到忍者聯合這條路，要不是斑一定會這麼做，單憑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將這種聽起來就異想天開的事付諸實踐的。這裡麵家族與家族間的利益糾葛恩恩怨怨，讓人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

“啊，真是的，我想和大哥你說的根本就不是當今政治和軍事，還有未來道路這類問題。”扉間想起自己談起渦之國被滅這個話題最初的目的，不由敲敲自己的腦袋，“我想告訴大哥你的是，渦之國被滅後漩渦家的那幫子，上百口老人孩子來投靠我們千手了。”

“啥？家裡又多吃乾飯的，還上百？！”柱間瞪眼。口胡，大戰過後家族本就實力不濟，必須進入修養期，沒想到竟然還要收留一批累贅？我太陽大名那個混蛋。

火之國大名滅渦時沒要了漩渦一族所有人的命，打得不會就是耗死我們千手的主意吧？要是我肯定也會這麼乾，果然無毒不丈夫。我咒火之國大名日後子嗣奪位卻沒一個可以坐在那位置上！

這個詛咒對身居高位的人來說，也許最惡毒。=_=

可以想象，隻能貓在小島國的忍者家族，實力會如何的——菜。這世道，有實力的忍者家族早就被迫參與到戰爭裡來了，哪還能貓在小島上發黴。漩渦一族出名的是他們的長壽，不過那是因為他們很少經曆戰爭吧口胡。要是我們千手的人不上戰場大部分也能順利活過80歲。

漩渦這批人裡婦孺居多，隻能乾吃飯卻不能上戰場，對於家族而言真的是個大累贅，扉間垂下頭，“可是對於走到自己家門口的遠房親戚，還是一群老人女人孩子，總不能拒之門外吧。”

“確實。”柱間撓撓頭，無語。還沒著手準備一統火之國所有忍者家族、還沒找個女人趕快解決傳宗接代的問題呢，就先遇上這麼個問題……真的很麻煩。

********我是漩渦卷啊卷********

所謂遠房親戚，就是那種關係已經遠到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作為不得不帶領殘餘族人投靠遠房親戚的漩渦水戶，上代族長的女兒，現任的漩渦女族長，此時正忐忑的坐在會客室內等待千手族長的接見。

如果並入千手，就不會再有漩渦這個家族存在了……可是即使漩渦的名號不再存在，漩渦的血脈能就此延續下去，這也就夠了。水戶不為自己的決定後悔。單憑漩渦一族自身微薄的力量根本無法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不想滅族的話，依附強族是唯一的出路。可是誰會願意接受毫無用處不能上戰場的老弱病殘？族裡有能力的忍者在國滅時拚上了性命才為老人婦女孩童贏來逃跑的時間和機會。

想起自己戰死的父親和未婚夫，正值三七年華的水戶不由一陣悲傷。要是父親還在，家族重擔怎麼可能壓在自己這個女人身上？自己年紀已經不小了，本來今年就可以嫁人，然後生個孩子，做個在家相夫教子的母親。沒想到，戰火燒掉了自己小小的夢。

即使知道是火之國滅了渦之國，水戶依然不得不帶領著剩餘族人進入敵國，隻因為火之國森林裡與漩渦有親緣關係的千手忍族存在，那是家族唯一稱得上安全的避風港。關係再遠的親戚也是親戚，千手果然接受了漩渦的最後血裔，可是水戶也感覺到了千手一族的為難。聽說千手剛和宇智波在戰場上針鋒相對的打過一仗。宇智波也是忍界鼎鼎大名的家族，論名聲絕不比千手低，甚至還要略高一籌。盛名底下無虛士，想來這一仗千手八成沒贏，不然千手族人不會愁容滿麵。

（失去族長這種事關家族存亡的機密，在新族長選出來之前，千手沒人會告訴剛來投奔的漩渦族人。）

對於千手族長沒有第一時間接見自己而隻是派了長老應付了事，水戶雖然有一種受冷落的委屈，但也沒有放在心裡。不重視來投靠的窮親戚是人之常情，雖然表麵上大家都是族長地位平等，但人家千手勢力比漩渦強多了。漩渦一族又是來尋求千手庇護，自己這個族長平平又低人一等。水戶隻能選擇等，等那個千手族長什麼時候想起來還有漩渦的百來口人需要他安排。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隻等的水戶心焦氣燥，疑慮重重，每次明示暗示表示想要麵見千手族長時，千手的長老們都含糊其辭左右推脫，就是沒有讓自己和千手族長麵談的意思。時間長了水戶難免疑心：漩渦家族就是再不受千手待見，也不能這樣對待我們啊。莫非千手族裡發生了什麼變故？就在水戶開始懷疑自己帶領殘餘族人來投靠千手的決定是否正確時，她終於等來了千手族長親自接見的通知。

“這位扉間大人，謝謝您來通知，在下這就隨您去麵見貴族長。”即使麵對來通知的忍者，水戶也用溫婉的笑容掩蓋了一個月來的不滿。終於等到了……就讓我這個一介女流來會會你們千手那個大牌的族長，瞧瞧他是什麼貨色。能做出讓客人等待一個月這種事，想必本人一定長得賊眉鼠目，說話尖刻心胸狹窄吧，哼。

站在會議室門口，水戶整了整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端莊有氣質。水戶剛要敲門進入，一個溫厚的男性聲音已經隔門傳來——

“漩渦大人已經來了？快請進。”

哪怕人品再差，能坐上千手族長這個位子的男人也不可能是無能之輩，聽出有人在門外肯定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吧。聽到聲音的音色，水戶有點詫異，腳步停頓了一下，但隨即水戶拉開了會議室的拉門。

“沒想到漩渦一族的族長竟然是位女性，我是千手一族的族長千手柱間。”

采光良好的和室內，一個黑色長發的男人穿著製式鎧甲跪坐在主位，麵帶笑容凝視著自己。在男子麵前，他身後牆壁上奪人眼球暗含霸氣的‘天下一’三個狂草竟然也成了陪襯。

“不好意思，千手族長大人和各位長老大人，在下遲到了。”千手族長本人與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兩個形象間巨大的落差讓水戶一瞬間愣住。回過神來，水戶立刻虛虛的行禮，走到客位端正的跪坐，眉眼低垂，才算沒有失了禮數。俗話說相由心生，這個叫千手柱間的族長，相貌可以稱得上儀表堂堂，一看就是個寬厚的人，他怎麼可能做出把我們漩渦一擱一個月不理會這種事？還有，白發忍者坐在了客座首位，沒想到一個帶路的地位竟然不下於長老，幸好路上沒有流露出對千手的不滿，不然……

“漩渦小姐，不是我族族長柱間不想早些接待你，而是你初到我族時，我族前族長剛剛逝世，柱間也是近日才接任族長。這個月真是怠慢了。”千手長老們互視一眼，最後由大長老向水戶解釋了一個月來拒絕接見的原因。漩渦的女族長年輕漂亮有氣質，跪姿端莊也有大家風範，千手老頭子們對水戶很有好感。前一陣子沒有族長是家族機密，不過現在柱間已經接任族長，告訴眼前的女子也就沒什麼了。秘密隻有在有時間限製的時候才是秘密嘛。

哪怕心裡對被晾在一邊一個月極為不滿，水戶依然表情謙虛的點頭，表示自己絲毫沒有被怠慢的不滿。

坐在下麵的女人長相一般，身材一般，紅頭發顏色太俗，表情真假，心裡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還是斑好，人長得好看不說，還有實力有抱負，個性天然不虛偽……觀察著坐在下麵的所謂漩渦女族長，不知怎的柱間就想到了斑。唉，這才幾天就又想斑了，以後這日子可咋過啊。柱間想用手指搓下巴，在大長老的瞪視和咳嗽下硬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