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讚昨天說了好多話,總感覺他好像很累的樣子,糖吉糖吉,當海軍真的那麼累嗎?”
“呋呋呋——海軍?庫讚?溫蒂,你昨晚遇上青雉了嗎?那家夥沒做什麼多餘的事吧?”
“沒有噢!他還吩咐我得多謹慎什麼的,我不是很明白啦!糖吉,這個世界很危險嗎?為什麼一定要防著彆人呢?”
“……啊,因為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值得溫蒂完全信任噢!溫蒂隻要相信我就好了。以後如果還有青雉這樣的人,你不用回答,直接揍一頓就好了。”
電話那頭,多弗朗明哥恬不知恥的引導著溫蒂,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不過……能讓那個青雉擔心?不愧是溫蒂啊!
似乎從小到大,溫蒂就有吸|引他人的能力。無論是誰,無論是多麼凶惡的人,隻要對上溫蒂,就會引出對方的內疚之心,寵愛之心。
為什麼呢?多弗朗明哥眯著眼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幼時的記憶。沒錯,小時候溫蒂媽媽找來的巫師下過魔咒,給予溫蒂最深的祝福。魔咒再加上溫蒂本來的性格,兩項相加她才總能惹人喜愛。
“……糖吉糖吉,你聽我說話沒?”
“啊,你說了什麼?”
多弗朗明哥眉頭輕皺,忽然有些不確定自己對溫蒂格外的寬容是否是因為魔咒的存在。
“嘛!糖吉,你都沒有認真的聽人家說話!我說,馬上就是你生日了,我們像小時候一樣辦宴會好嗎?好多好多的食物,好多好多的蠟燭,再加上好多好多的雪娃娃……”
“……”
多弗朗明哥聽著溫蒂絮絮叨叨的暢想,不由得想起了過去的回憶。呋呋呋呋——宴會?什麼食物,什麼蠟燭,不過是小時候辦家家罷了!隻是……很高興啊!
罷了,有什麼好懷疑的。他可是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怎麼可能隨便被一個魔咒擺弄?他的感情源自自身,僅此而已。
“等下個月我就回德雷斯羅薩,你說好不好?對了,我現在還會做蛋糕呢!到時候我絕對給糖吉做個最漂亮的蛋糕!”
“呋呋呋呋,既然如此,那我等你吧。”
“嗯嗯!”
溫蒂纏著多弗朗明哥又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心滿意足的掛斷電話蟲。她根本不知道竹馬多疑的想東想西,她隻是滿心想著竹馬的生日。
帶著期許,她回到了藝人島,開始了閉關生涯。每天,她都得圍著藝人島跑十圈,站在島嶼最高處練聲,在海水中跳舞……這樣日複一日,不斷的鍛煉著自己。
直到最後一天,她在跑步時撿到了某人。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與赤犬大戰十日,戰敗的青雉。此時的他,頭發淩亂,滿臉胡渣,看上去落魄極了。
“喂喂,庫讚,你沒事吧?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無論溫蒂說什麼,青雉怔怔出神,始終沒有回答。不知過了多久,他眨眨眼,視線下移,對上滿臉驚慌的溫蒂。
溫蒂瞪大眼,擔憂的握住青雉的手,問道:“庫讚,你還好吧?”
庫讚?是了,他最初是庫讚,才是大將青雉。帶著莫名的情緒,青雉艱難的開口道:“沒事,隻是有些難過罷了。”不得不離開海軍,難過罷了。
溫蒂眨眨眼,滿臉擔憂的望著他的右腿,“隻是難過嗎?腿,你的腿疼不疼?”
腿?
十日戰後,兩人兩敗俱傷,隨後被海軍帶回去。經醫生診斷,青雉嚴重燒傷,不得不截肢,他的右腿沒了。
青雉反應有些慢,整個人好像失去了希望一般。
對此,溫蒂更著急了,生怕他精神上受到損傷。“庫讚,你聽得懂我的話嗎?”
溫蒂小心翼翼的表情,驚醒了青雉。
青雉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揉了揉溫蒂的腦袋,問道:“你這家夥都在想些什麼啊?我沒事,隻是有些看不清未來罷了。”
失去了大將的職位,不再是海軍的他又該如何繼續維持自己的正義?
兩日前,剛剛離開海軍的他很是迷惑,靠在寵物的身上隨意漂流,希望思考出下一步該如何。沒想到答案還沒找到,就遇上了溫蒂。
至今為止,溫蒂隻知道青雉是海軍,卻不知道他的職務高至大將,自然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海報》上關於大戰的報道與庫讚有關。
對她來說,僅僅是朋友落難,心中擔憂罷了。而正是她的這份心意,使青雉有了喘息的空間。
不是青雉,隻是庫讚;沒有大將,隻有普通的他;沒有疑問,隻是擔憂……
青雉沉吟片刻,決定留下,好好地思考他的未來,他的正義究竟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