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臨脫了衣服蓋在兩人身上,外套很寬大,又絲滑。
蘅臨慢慢湊近,吻了她的嘴,又漸兒是眼睛,鼻子。
“青雨,讓我碰碰好不好。”
青雨有些怕,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蘅臨試探了幾次,知曉她其實還不樂意,他忍住心裡的鬱氣。
“青雨,下次不可再這樣勉強了,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你不能答應我之後轉而退縮,這樣……我也會傷心的。”
青雨紅著眼睛,頭埋在枕頭上,不肯出來。
蘅臨也知道是自己嚴厲了,他歎一口氣,幫她擦掉眼淚。
青雨用手去摸:“你衣服臟了。”
蘅臨撫摸她哭紅的眼角:“不哭了?”
“本來就沒什麼好哭的。”青雨的目光看向窗外,一片樹葉飄飄蕩蕩從樹上掉下,又被風兒卷起吹到河畔。
下一刻,跌落了進去。
……
青雨本也不想家的,隻是偶爾看著小菜園子的菜,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悲傷。
“殿下,我想家了。”
青雨練著蘅臨的字帖,毛筆抹的鼻子上也是痕跡,手上也是烏黑一團,這哪裡叫練字。
“你吃墨了嗎?”蘅臨有些嫌棄的拿了濕手巾。
青雨自己擦擦:“人家在跟你說想家了。”
蘅臨拿過她寫的字帖,太秀氣了。
“這樣,等你什麼時候寫的字能和我的放在一起而使人分辨不出來,我就帶你回去。”
青雨哀嚎。
這可太難了!
青雨有種江南煙雨的美,哪怕那時傷了臉,也是一眼可見的漂亮,看見她之後很難轉移目光。熟悉了之後,更加了解她,萬家燈火處是她闌珊一笑,靈動的看向你。
蘅臨看著呈上的奏報,一聲歎息:“涼州三十萬兵馬,西都已經空了。男兒十二參軍,家中兩兒的擇其一強製參軍,父在子在擇其一也強製參軍,處處強製,荒廢良田,就算賦稅再免一年又如何,該死的死,該亂的亂!”
“殿下!”青雨扔下筆,謹慎的關好書房的門,“雖說東宮是殿下的地方,殿下也需謹記防人之心不可無,隔牆有耳。您這話一說出去,可有的吵了。”
朝中目前就涼州形勢分為兩派,一派主戰,一派求發展,畢竟西都連自給自足都難,朝廷還要下發大量糧食和軍餉。
雖說蘅臨並沒有站在哪派,但是青雨能感覺到,蘅臨是想著休養生息先發展的。
涼州和北襄來來往往打了好幾年的仗,因著北襄十幾年前登基的皇帝是個好戰派,還放言說要統一天下。
涼州從很久以前就是兩國爭奪之地,北襄非說涼州是他們的,可去他的吧,涼州人連北襄話都不會說,還北襄人!
蘅臨氣得扶額:“打,打贏了也好,省的他戚伯峮總是自說自話。”
戚伯峮是如今北襄的君主。
青雨當然知道蘅臨說的是氣話,她搖搖頭:“殿下,打仗也不好。”
青雨幼年的記憶已經很模糊,隻記得她娘親帶著她東躲西藏,到處找一口吃的找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