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濺不想自己受傷,又不願攻擊蠢勾,隻得狼狽地在眾屋頂上跳來跳去,蠢勾則緊緊地追在後麵。寶寶見兩人已然打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他踩著矮子樂,不便使用輕功,隻得順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他所經之路皆留下了一道白白的痕跡。
杏圓安慰好被嚇得快失禁的嶽舞,帶著她順著地上那條白痕跟了過去。
曹濺跳進了一條死胡同,前方已無路可逃。於是他轉過身背靠著一堵牆,看著已到他身前的蠢勾,看著蠢勾的刀已向他的頭揮來,他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我信春哥!
果然,他雖聽到耳邊“呼呼”的刀風,可絲毫沒感到疼痛。曹濺驚歎:那日不過在路過永生牆時看見“信春哥,得永生”六個大字,沒想到竟是真的,春哥,真乃神也!
曹濺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蠢勾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並沒有砍下去。
蠢勾見曹濺用深邃的眼神望著自己,怒火一下滅了,將刀收回了鞘,向後退了一步。
曹濺,這個驚魂未定的曹濺,盯著蠢勾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為何不殺我?”
蠢勾火氣一消,又沒有小姑娘在身旁,自然變回了蠢勾,蠢兮兮地將頭轉向一邊,望著矮牆。曹濺看不見他的表情及眼神,隻看到蠢勾留給他的那一半臉黑中透出些許粉紅。
曹濺正想走到蠢勾麵前去,卻聽得,蠢勾緩緩卻溫柔地說,
“因為你,始終是我的初吻。”
蠢勾既然說出了這句話,他也就不再扭捏了,他不僅直麵心中的感情,還轉過身大膽地看著曹濺,等待他的回答。
曹濺聽得這話,一個激靈,心中喜悅慢慢溢出,他走過去,將蠢勾擁入懷中,並輕喚:“亞亞。”隨後又真誠深情地說:“你也是我的初吻。”
蠢勾抬頭看他,兩人目光交彙,皆柔情似水。借著如此恰到好處的氣氛,二人又回味了一次初吻的感覺。
跑得滿頭大汗的寶寶找到這二人時,看到的便是他們深吻的景象。寶寶腦門上的汗水一顆顆流成幾條小溪,衝掉了他費心抹在臉上的麵粉。他一張臉黑白交錯,活像一匹斑馬。
寶寶擦擦汗,納悶了,這二人不是在打架麼,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蠢潮二人都忽略了他,隻細細回味著那日甜蜜而細膩的美妙滋味,全然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待回味完畢,兩人還意猶未儘的凝視著對方的臉,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
而蠢勾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轉過頭來,看到一匹斑馬。噢,不!是寶寶。
寶寶此時早已扔掉了高蹺,臉上的麵粉已被擦得所剩無幾,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蠢勾一見是寶寶,心下一喜,衝過去拉住寶寶的手便問:“寶寶,你怎麼在這裡,太好了,我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著你了。”
寶寶邊喘氣邊答:“我一直在這裡。倒是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打著打著吻起來了?”
蠢勾頓時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曹濺走過來,道:“剛剛你看到的怪人就是寶寶,他被他舅舅捉弄了。”
蠢勾聞言歉疚地看著曹濺,曹濺包容一笑,擺擺手,道:“沒事,我知道你腦子不好使。”
蠢勾心中愧疚,便沒有反駁,不過他又問了寶寶一句:“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曹寶二人未答,他們早已對蠢勾的蠢見怪不怪了。
可蠢勾還一個勁地為這個問題納悶,連被曹寶二人一左一右拉著走了也不知道。
三黑坐在護城河邊,曹濺呱啦呱啦、唾沫四濺地講著,而蠢黑二人在曹濺左右默默對視著。
“亞亞、寶寶,既然我們三人都互吐心聲了,就直接說了吧。”曹濺見兩人都沉默不語,便對蠢勾說:“我既喜歡你也對寶寶有興趣•••我知道你和寶寶互相傾心•••”
曹濺還未說完,寶寶便插嘴道:“其實除了亞亞,我也挺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