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歌真覺得寂寞,便大叫一聲“無聊啊”,那些女人無神地望望蕭歌,又繼續自己未儘的事業。唯獨有一個猥瑣的,看也不看蕭歌,隻用牙簽將黃瓜片串起來,意欲將黃瓜變回原樣,這自然是小錢袋。
蕭歌歎一口氣,又上到雨荷樓正樓,他看見一個已經被扒光了的女人推推揉揉地對一位老爺說:“彆這樣,我師兄不願我這樣做的。”
那位年齡有些偏大的大叔心地善良,整整衣襟,離開了。
這時,那女子見到蕭歌正義凜然卻滿臉寂寞,又靠上前來,說:“公子,你可是寂寞了?讓奴家來陪你吧。”她竟又模仿涼淺的開屏一笑。
可蕭歌五毒不侵,對那樣當婊`子還挑三揀四的女人最為厭惡,當即呼了她一個大耳屎,又瀟灑且一塵不染地去了幽靜的花園,拔出玉簫,吹奏出心中的寂寞。那簫聲淒涼無奈,儘是寂寞之情,連月也黯淡、樹也微搖,幾隻公雞也被驚醒了,它們接二連三地喔喔叫起來。再看天,竟已開始發紅,太陽正在升起!
蕭歌來到偏院,找到了與涼淺徹夜長談的呱呱,又在酒窖找到了還在與小銅板狂歡的關澀。三人回到關門客棧,蕭歌與呱呱回房睡覺了,關澀昨日喝下的催情酒藥力還沒過,他便到街上閒逛,竟意外見到了一個美麗的背影!
關澀昨日催情酒藥力未散去,使他雪亮的眼睛受到了蒙蔽,他竟未看出這便是雨荷樓最最下等的妓`女——小錢袋。
昨夜雨荷樓費用全免,許多苦力一年來等的就是這一天,早早地便候在雨荷樓門前排著隊等著嫖上等的,小錢袋這樣的自然是沒生意了。而乾坤娘娘也會考慮到她們的心情,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發給她們一人一根黃瓜,可不知昨夜是哪個天殺的廚子把它們全切了片!
在個個寂寞的女人破口大罵時,小錢袋正努力地將黃瓜片用牙簽串回去,想將其還原。可惜,斷掉的黃瓜再也接不回去,小錢袋心中極慪,因此現在便出來吹風透氣。
在催情酒藥力的作用下,關澀竟以為這女子的背影極其美麗,說天仙下凡也不為過。她那一身白衣在風中飄揚,因許久未洗而泛黃的領口、汙黑的袖口在關澀眼中也成了繁飾的花紋。關澀心中大呼: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采!不采?對不起江山,對不起百姓,對不起天下蒼生,更對不起自己!
“采她!”關澀腦海中不斷浮現這堅定的倆字,但關澀並沒有餓虎撲狼般撲上去,隻因為現在是白天!是需要養精蓄銳、閉目養神的白天!而不是晚飯後到睡前那一、兩個需要娛樂的寂寞的時辰!其實,關澀采的不是花,是娛樂。
於是,關澀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頭地回到關門客棧補瞌睡,瞌睡補好了,才有精神采花呀!關澀樂觀地安慰自己,也許那姑娘會一直杵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