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無情、哪裡殘酷、哪裡無理取鬨?”瑪瑙很是鬱悶。
傻叉還沒來得及說話,小錢袋便自作聰明急衝衝地道:“你就是無情、就是殘酷、就是無理取鬨!”
瑪瑙直接無視她,而傻叉很是疑惑地轉過頭去看她。
小錢袋生怕搶不到功勞,急忙對傻叉道:“我是在幫你!”
“邦邦,我沒有說你的意思,可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們這次可以救她,但你以後再要遇到這種人,不是又要被騙?你其他時候傻也無妨,可萬萬不能在這種時候犯傻!”瑪瑙語重心長地說了一番。傻叉默默站在那裡,低著頭想事情,瑪瑙見此場景,料得傻叉是聽進去了,便一把摟過他,柔聲說:“邦邦,咱這事就算決定了哈!你看,你若是離了我,該怎麼生活下去啊!好了,咱走吧。”
瑪瑙摟著傻叉正欲離開,不想傻叉卻奮力將他掙脫,指著他鼻子,高聲道:“你忒過分了,你真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哼,我告訴你,我才沒有這麼無能,你不要以為我傻就必須依賴你,我也是一個有自理能力的人,我也會獨立思考,我有自己的判斷力!我不是你沒主見的附屬品,我才不當你的附屬品!”
傻叉語無倫次地說完這一段話,轉身扯著小錢袋氣呼呼地走掉了。小錢袋高興得咧嘴大笑,不僅不經意露出了她那一口黃板牙,還飄出了她那殺人於無形的口氣。
傻叉雖有些不解怎生突然飄來一股異味,但他想應該離開這個地方就聞不到了,於是走得飛快,留下瑪瑙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雨荷樓前。
瑪瑙感到有些愁一點點地從心底裡彌漫開來,那愁不是鄉愁,不是情愁,而是一種難以名狀帶著怒火的愁怨。那愁怨就如一把火從瑪瑙心底燒了開來,真將他燒成了一顆紅彤彤的瑪瑙。他不解傻叉為何突然發那麼大的脾氣,更氣惱傻叉竟不懂他的閃閃紅心!難道真是被小錢袋迷惑,看上了她的肉身了麼?
瑪瑙氣急敗壞,一咬牙,索性就由傻叉去吧,待發現受騙之時他也就會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了,還會撲倒在自己懷中哭泣吧。
瑪瑙轉身欲走,卻被一個青澀稚嫩的聲音叫住。瑪瑙回頭一看,雨荷樓後走出來一個小女孩,怯怯地說:“公子,這幾天雨荷樓不營業,乾坤娘娘帶著姑娘們出去遊玩了。”
瑪瑙哭笑不得,他並非嫖客,還不是那傻叉為了救小錢袋拉著他過來的,憑他九王爺之子,怎麼可能瞧得上 “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妓`女些。瑪瑙定睛看了看那提著掃帚的小姑娘,不是要把他掃出去吧?
瑪瑙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們這裡有個叫小錢袋的?”
沒想到那小姑娘竟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你竟是來找小錢袋那下作貨色的,看你儀表堂堂真沒想到你會好那口,你衣冠楚楚口味竟然那麼重。”
瑪瑙“唰”地打開紙扇,搖了兩下,朝那小姑娘深沉一笑,將其迷得神魂顛倒,“此言差矣,我不過聽朋友們常常說起這樓裡的小錢袋肮臟齷齪,好奇之下便想見一見,我可沒有姑娘你所想的特殊喜好。”
那姑娘臉頰潮紅,支支吾吾道:“她•••我幾日前就再沒見到她了,公子恐怕是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