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們越叫越歡,四處抓呀、咬牙、吠呀、跑呀、啃呀,總之就是亂呀!
諸多的來看熱鬨的人心中都有些驚駭,真覺得四周布滿了瘋狗,隨時都會有隻瘋狗跳到自己身上流著瘋口水咬肉吃。膽小的發著抖回了,兒女扶著老人回了,父母帶著娃兒回了。嶽舞早已怕得顫抖,她雙手抱著亞亞手臂,指甲深深掐入肉裡,染上鮮血,她頭靠在亞亞的肩上,把本坐在這裡的寶寶擠走了!
寶亞二人的深情厚誼豈是小小一嶽舞能阻斷的?那亞亞邊聽著悅耳的狗吠,邊推開嶽舞,哪知嶽舞死活不撒手,亞亞的手臂都快廢了!亞亞一狠心,一腳踢在嶽舞的肚子上,把她踹走了。而嶽舞還是在亞亞的手臂上劃下了十道深深的血痕。
嶽舞又想靠過來,但見寶寶財大氣粗挺胸凸肚地走過來呼了嶽舞一耳屎,又轉身溫柔地嗬護亞亞的手臂。亞亞見此景,大受感動,扭頭關切地看著寶寶,愛意在眼中彌漫。
嶽舞見此景,大慪,喳嗚嗚地便想又擠開寶寶,卻被杏圓拉住了。小錢袋此時正在茶樓門外,聽著亂哄哄的狗叫,一點也沒意識到這是她主子在表演口技,隻不由感歎一句:“這年頭瘋狗還真多!”便走了。
那瘋狗還在上躥下跳地發狂,“呯”的一聲,四麵屏風應聲倒地。隻見一狗一板凳,而瘋狗之聲未停,原來真是一狗飾眾狗,眾狗皆瘋狗也!
寶寶、亞亞皆未注意,曹濺正無事可做,見大錢袋現身,他大叫:“呀啊,是大錢袋!亞亞你看,是大錢袋!”
寶亞二人聞此聲,一看,真是大錢袋!瞬時湧上幾絲氣憤,而寶寶還有些不解:為什麼濺濺喊的是亞亞,沒喊我?
大錢袋聽得曹濺的大叫,見是他們三人,心中不甘,心想:他們怎麼又在一起了?便氣惱地叫了幾聲。
眾人剛剛是被驚著了,此時反應過來,排著隊去打大錢袋,邊打還邊說,“該死的瘋狗!”“瘋狗滾開些!”“出來嚇人,老子打死你!”“狗東西,滾回狗窩!”••••••
大錢袋充分發揮瘋狗之力,咬傷幾人後殺出一條血路,逃走了。
亞亞還想追上去抽她一頓,曹濺將他拉住,摸著他的頭道:“算了,不管她,免得被咬傷了,劃不來。”亞亞蠢兮兮地點點頭,坐下來繼續讓寶寶為他包紮手臂。
待亞亞手臂包紮好後,五人又繼續上路,蠢黑潮本想找間客棧歇息下,而杏圓非要在街上逛逛,並說她到揚州來就是為了逛街買衣服的。杏圓在開封就聽人說過,天山四叉中的蛋四叉在揚州開了一家服飾店,此店所賣衣服式樣繁多,極有品位,她便興致勃勃地拖著嶽舞跑去買了幾大包衣服。
黃昏時分,杏圓、嶽舞終於找到了蠢黑潮三人落腳的客棧。蠢勾心思細膩,自然勤儉節約,所以隻要了兩間房,剛好蠢黑潮三人一間,嶽舞、杏圓二人一間。
晚飯後,寶寶不知跑什麼地方去了,不在房間。蠢潮二人便在房裡打鬨,他們扭打在一起,蠢勾用被子將曹濺捂住,得意地大笑。曹濺無法,便抱住他的腰使勁撓。蠢勾癢得無力,便放開了曹濺,曹濺一個翻身將蠢勾壓在身下,潮兮兮地賊笑道:“亞亞,知道我厲害了吧!”說罷,伸手在亞亞腦門上狠狠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