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叉本來下天山就是想去蘇州醜叉一九九號錢莊去看看的,那是幾個月前新開張的分號。
醜叉明明早早動身是準備去開業剪彩的,卻不想因迷路遇見歹叉耽誤了幾個月的時間。醜叉此時此刻站在醜叉一九九號錢莊門口隻覺得自己就像那經曆九九八十一難終取得真經的三藏大師,他看著錢莊招牌,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就如同那甜到哀傷的唐長老一樣,他雙眼飽含熱淚,將手向腰後一背,挺著肚腩,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歹叉跟在後麵,不太明白醜叉為何如此激動,難道這家掌櫃的業績太差?
醜叉激動地跨進錢莊,左顧右看,眼淚就快掉下來了!
正巧,醜叉在醞釀感情時,那紅綠二人攜手進來了,他們是來取現銀的。
那傻叉一見到歹醜二叉便衝了上去,叫到:“歹歹姐,醜醜哥,我想煞你們了!”
三把叉頓時相擁在一塊,絮絮叨叨,將瑪瑙晾在了一邊。
醜叉一捋他額前那飄逸的波浪劉海,轉過身,看到了瑪瑙,便如同一般的長輩一樣招呼道:“這個就是瑪瑙治國吧,幾年不見,都變得如此一表人才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瑪瑙一笑,答道:“醜叉師父過獎了。”
“叫什麼師父,你就跟著傻叉叫我醜醜哥便是。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叉老大歹醜,叫卞一點,你叫卞姐就是。”
瑪瑙初看到歹叉先是一愣,但很快回神,朝歹醜一拱手,恭敬道:“原來您便是歹醜前輩,晚輩時常聽安邦提起您。晚輩自小也聽說過許多關於前輩的事跡,已被前輩的宅心仁厚、俠肝義膽所折服,今日得此一見,真乃三生有幸。”
歹醜溫婉一笑,道:“民間流傳的事跡真是太誇大了,我不過是殺過幾個奸人,救過幾個無辜百姓而已。”說完她又轉向多年未見的叉三弟,一邊使勁揉亂著傻叉的頭發,一邊咬牙切齒道:“哎呀,我這個傻傻弟真是多年未見,都長這麼大了,還記得當年你上天山時還是個流著兩股清鼻涕的二傻子呢!現在嘛,雖然鼻涕沒有了,傻還是傻!”
這四人正在閒話家常,卻聽到櫃台裡傳來一個十分不滿的聲音。
“難道我花錢雇傭你是讓你來烤火的?”
另一個聲音唯唯諾諾道:“掌櫃,我真的是太冷了,我手僵得拿不起筆了。”
醜叉突然有些激動,憤慨地衝著裡麵道:“這太刻薄了!”他一頓又道:“賤勾!你太刻薄了!你怎能對人如此刻薄!你簡直太刻薄了!”
歹叉心中疑惑萬分,不過是掌櫃訓斥偷懶摸魚的小二,醜叉為何如此激動,他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