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叉扯下袖套,脫掉外衣,看著他們,說:“這個寶器,我今天是非要不可!我看你們是不信我要取了唐呱呱小命!這就殺給你們看!”說完就向呱呱衝了過去。
蕭歌見此情形,迅速飛身上前與歹叉過起招來。
蕭歌中氣十足地高聲說道:“要奪他性命,必先過我一關,待我吹支小曲與你聽聽,助助興後,我們再打不遲!”
說完,蕭歌將玉簫放在唇邊,吹了起來。那簫聲時而低沉婉轉,時而高亢嘹亮,讓人仿佛身處高山之巔、暴風之中,卻隱隱中又能見到大浪拍岸之景,瞬間場景變幻,變成一片茫茫草原,其中繁花點點,微風徐徐,陽光暖暖。
突然一聲尖銳的簫聲之後,場景又變成濁浪滔天、黑沉壓抑之景。場景瞬息萬變,光明與黑暗,希望與絕望,開闊與壓抑,新生與死亡,極樂與煉獄······
這便是蕭歌的絕世神功——神魂均裂曲,此曲場景變幻之快,且融入了強大內力,心誌不堅定之人必會精神分裂。
眾人雖聽蕭歌說過破解方法卻也顯得有些吃不消,更彆說那歹叉。隻見那歹大叉雙手捂耳,身體蜷成一團,額上冒出汗珠,表情像便秘般痛苦。可歹叉不是常人,由她能一手建立雨荷樓,統領桂花教,迷惑皇帝,媚惑重臣便知,她的意誌必定強於常人數倍。
歹叉突然一聲嘶吼,暴發驚人內力,衝破了蕭歌布於曲中的內力。蕭歌曲陣被破,“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傷得不輕隻得原地打坐調息。
歹叉嘴邊掛著血絲,猙獰地笑著,露出一口可怖獠牙,氣勢不減反增。
狗偽二勾見狀,屁顛屁顛地向歹叉跑去,恭敬而諂媚道:“歹叉大人果然好功夫,果然是我們的歹叉大人,小小蕭歌怎能與您相提並論。”
歹叉冷哼一聲,冷眼看著他們不語。
狗偽二勾又急切道:“歹叉大人,小的們剛才被鬼迷了心竅,才跟了他們。歹醜大人,小的們一直忠於你的呀!讓我們跟著您除掉這些絆腳石,一統江湖!”忽而他們又轉向眾人,變了一張大義凜然的嘴臉,對眾人說:“看到歹叉大人的厲害了吧,胳膊擰不過大腿,如果現在投降,歸依歹叉大人、向歹醜大人表忠心的,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歹叉恍惚間看見有兩隻土狗從樹叢中向自己衝了過來,抱住自己的腿,不停地搖著尾巴,並哭喊著:“歹叉大人收下我們吧,我們一直和嘿拜您今等人勢不兩立!歹叉大人您就收下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想跟著賤勾那沒出息的了!”原來是一直跟著他們躲在樹叢中的走瘋二狗主仆倆。
狗偽二勾一人一個揪下它們,說:“歹叉大人的金腿是你們兩隻狗能抱的嗎?要想跟著歹醜大人,先去把他們殺了!”
走瘋二狗聞言毫不猶豫張嘴狂吠著向蕭歌衝去,它們單純地想:受重傷的人最好對付。
可,天意難測,一直在苦苦尋覓小錢袋的賀遨騎著草泥馬恰好到了此處,見狀,草泥馬衝上前去前腳一踢,二狗主仆就變成了天邊最閃亮的那兩顆星,許久,都能聽到如幾十隻瘋狗齊吠的叫聲。
草泥馬轉頭無意與歹叉對視了一眼,草泥馬霸氣又憂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對歹叉的鄙夷不屑,歹叉再氣焰囂張也不禁被春哥坐騎嚇得乳酸,氣勢便減弱了三分,向後退了數步。草泥馬卻無視她,霸氣地搖著頭到一邊吃草去了。
賀遨對小錢袋的執念非常強大,於是丟下草泥馬,尋找小錢袋去了,他找了很久、走了很遠,沒找到小錢袋,卻找到兩隻差不多大小昏死著的雜毛土狗,他想著“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撿起了它們走回去。
當賀遨一回去,看到的便是眾人合力圍毆歹叉的景象,狗偽二勾已被打趴到一邊,他們顯然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賀遨想著這不關自己的事,便坐到一旁看熱鬨。
關澀此時提議用車輪戰消耗歹叉體力,反正這邊人多,不信她歹叉能撐得住!
其餘人都非常讚成,於是他們就這樣一個個輪著歹叉,還未開始第二輪,歹叉就快吃不消了!
這時輪到了寶寶上場,歹叉見他身材矮小好欺,信心大增,她心想:一定要弄死這個示示威!於是,歹叉招招出手快狠準,直指寶寶要害。可是歹醜已然體力不支,所以寶寶才能一一勉強躲過。
歹叉見自己半天不能結果了這黑小個,眼睛蒙上一層血光,一掌拍向寶寶。見此情景,凱亞、曹濺一齊衝了上去,曹濺剛衝到寶寶前麵護住他,歹叉的那一掌也來了,直直拍在曹濺身上。可是歹醜的力道實在強勁,曹濺和寶寶都挨到了這一掌。
晚一步的凱亞一看曹濺和寶寶都受了傷,心疼萬分,慌忙將他們扶到蕭歌旁邊,給他們服下季重宮特製傷藥,轉身一人對上歹叉。
凱亞並沒有出手,他隻問了歹叉一句話,“你怎麼就能肯定呱呱家的寶器就是你要找的英泰爐?”
歹醜愣住了,歹醜被蠢勾的一句話問愣住了。歹叉愣了許久,也許在說服自己唐家寶器就是英泰爐。她猝然嚎叫一聲,向呱呱揮刀砍去,邊砍邊說:“把英泰爐交出來!”一時間血光四濺、慘叫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