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後,我總感覺對不住師兄。心裡想著該是又到了分彆的時候,原想跟佛狸辭行,卻又因為得罪了他,幾日也見不到他的人。
“唉!”我幽幽的歎了口氣。
“大清早的歎什麼氣!我那點好運氣全讓你給歎走了!”
我抬頭,正是佛狸冷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原來還在生氣啊!我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你怎麼來了?”我用十足討好的語氣跟他說話。
“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怎麼就不能來了!”佛狸的語氣卻是極衝。
我不禁滿頭黑線。真是鬨彆扭的孩子。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笑的嘴角就要抽筋了,“我還以為您老人家在生小女子的氣呢?!果然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子一般見識。”
“哼。算你識相。”
“嘿嘿!王爺您請用茶。”我屁顛屁顛的倒了茶,親自呈於佛狸。
佛狸倒是心安理得的接了茶,輕輕的連綴數口。
我趕緊接了他要往桌子上放的茶杯,卻觸到他的手。他的手暖暖的,軟軟的,很是讓人安心的觸感。他隻是拿眼看我,我慌亂的低下頭,竟是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濺出的茶水濕了他的衣袖。我慌亂的用手來擦。
他今日穿著月白的衣裳,卻用了帝王黃的布料做的袖邊。觸手,卻感覺袖上有一絲絲的金線。他素來愛金線繡出的東西。這卻是一圈暗紋了。輕輕的觸摸,原來是一朵朵精致的小東西。
“是“佛狸蓮”。”佛狸輕輕的說。他的呼吸近在耳畔,癢癢的吹在我耳邊,暖暖的,我卻不知為何竟就這麼紅了臉。
“啊。”我驚叫著逃開。
佛狸卻拉住了我的手,我的臉就要紅透了。佛狸看著我,輕輕的說:“我說我袖上的花是“佛狸蓮”。”
佛狸蓮?!我不禁想起池中所見的妖冶的蓮花,竟然可以繡做這麼小的東西麼?想來能繡出這等花兒來的女子定是風華絕代了。而佛狸的衣服上幾乎都繡著這樣的蓮花。那麼這女子是……
“蘇兒,你在發愣。”佛狸的眼中滿是笑意。
我的手竟然還在佛狸手中,我要抽出自己的手,佛狸卻猛的抓緊。
他在我手上輕輕的撫摸,那麼柔,那麼暖,就像夢中的感覺。
“你們在乾什麼!”抬頭,卻見師兄盛怒著的一張臉。我呢喃著,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隻能拚命的要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