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下,睡踏上順治摟著圖婭輕聲道“錦兒,你有多久沒有見過父母了?”
圖婭和上了手中書道“皇上怎麼這麼問?錦兒入宮四年,加上如今的兩年已經有六年了吧。”
順治撫摸著圖婭未說髻的發絲道“已經六年了啊?時間總是過的那麼快,朕帶你回家好不好,帶著玄燁一起。”
“回家麼?回家,多麼熟悉的字眼,六年前在她還是小包的時候她經常任性的跟媽媽打電話說要回家,而如今。。。
“錦兒?”
圖婭回過神來到“好啊,那便回去吧。正好也能見見那江南的春色。”轉而圖婭又道“可是方便麼?皇上總是有批不完的折子,彆許了話又不去了。”圖婭笑道。
“朕金口一開,一言九鼎。”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話果然沒錯,皇上你說對麼?”圖婭望著窗外的景色道。
“傻錦兒,還叫朕皇上,應該叫福臨,你就不怕彆人聽了去?”順治調侃道。
還未等圖婭答話就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道“阿瑪額娘真肉麻,還是讓兒臣來念首詩來形容吧。”說罷便用激昂的聲音念道“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順治笑嗬嗬的望著玄燁道“你念的這般好想必是知道這詩的意思吧。”
玄燁撓了撓他那可愛的小腦袋道“來到地處江南的浙江大地。處處春光,滿眼綠色,生機勃勃,美景如畫,令人流連忘返。那裡的湖,那裡的山,那裡的田園民居,都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圖婭點了點頭抱過玄燁道“字麵上的意思理解的倒是透徹,可是好在哪呢?讓你阿瑪跟你解釋解釋。“說罷望向了順治。
順治微笑著看著玄燁道:這首句“江南好”,以一個既淺切又圓活的“好”字,攝儘江南春色的種種佳處,而詩者的讚頌之意與向往之情也儘寓其中。同時,唯因“好”之已甚,方能“憶”之不休,因此,此句又已暗逗結句“能不憶江南”,並與之相關闔。次句“風景舊曾諳”,點明江南風景之“好”,而這三、四兩句對江南之“好”進行形象化的演繹,突出渲染江花、江水紅綠相映的明豔色彩,給人以光彩奪目的強烈印象。其中,既有同色間的相互烘托,又有異色間的相互映襯,篇末,以“能不憶江南”收束全詞,既托出白居易身在洛陽對江南春色的無限讚歎與懷念,又造成一種悠遠而又深長的韻味。玄燁懂了麼?”
玄燁點了點頭道“知道了,阿瑪說的真好。我以後也要向阿瑪這樣好學問。”
此刻,馬車已經越行越慢隻見小李子撩開了簾子道“主子,佟府到了。”
圖婭道“我先隨哥哥去敲門,想必我如此回去阿瑪額娘肯定要驚壞了,皇上你先在車上等著吧。”說罷便起身欲要下車。順治一把拉住圖婭定定的看著她道“我隻是福臨,是你的丈夫,不是這大清國的皇帝,與你一同回家怎能如此呢?”說罷便起身先下了車。然後朝圖婭伸出了手道“快下來啊。”
此刻的圖婭心中已經泛起了絲絲旖旎,隻因為他剛剛的一句話,她伸出了手,當順治將她服下車後有將玄燁抱起,然後朝門前走去。
這是一座算不上大也不算小的宅子,沒有宮中的建築華麗但是卻透露出江南的韻味,黛色的瓦楞,一滴滴的穿透薄暮,院中的翠枝,載著滴滴雨珠的重量,精巧而細致就如同江南的女子一般。宅門一開,隻見一有四十五六歲年紀的男子走出,穿一件天青色的長袍,外頭套一件小山羊鳳毛坎肩,略顯清瘦的臉上泛著紅光,兩道彎月眉壓在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上,在他眼神道敲門的佟國維後眼神一閃道“少爺怎麼有時間回來了?婦人還經常念叨你呢。這下可好了老爺和夫人要高興壞了。”話畢有朝佟國維身後瞧去,隻見一氣質非凡的男子抱著一顆可愛的男孩,而當他目光掃到男子身邊的女子之後,不禁的揉了揉眼睛有自仔細的看了看,然後他的眼睛似乎有些許熒光閃動“小姐?”
圖婭笑著走上前去拉起老人的手道“福伯,還好麼?”老人立刻緊緊的抓住了圖婭的手道“小姐,朕的是你麼?你不是?”
“福伯,我沒死,我可是第一次回家呢?還不領我們去看看。”
福伯這次用那有些枯瘦的手指抹了抹眼睛道“小姐,少爺歡迎回家。”
圖婭走道順治身邊接過了玄燁衝順治一笑道“走,我們回家。”
隻見從正廳裡先是跑出一個衣著光鮮的婦人,眼睛裡噙著淚在快要道圖婭身邊的一瞬忽的停下,隻見她噙著的淚水已經滑落,身子已經有些顫抖,圖婭放下了玄燁衝進了婦人的懷中道“額娘,錦兒回來了。回來了。”
“錦兒,是你麼?是你麼?你不是?”婦人忽的停住了,忘著身後那位氣質非凡的英俊男子和身邊的孩子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