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賽 完結撒花~(1 / 2)

協議婚約成真了 詞弈 4573 字 2024-03-28

第2天,晁弈抱著束火紅的玫瑰花,在座位上一邊看比賽一邊不停換著坐姿。

謝書秋給他的是家屬票,位置僅次於評委席,就在第二排,晁弈連謝書秋的手上擺弄了幾張手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台上的辯手已經齊刷刷入座了,晁弈看向了謝書秋。

謝書秋裡麵穿的是晁弈的襯衫,早上起來的時候,晁弈迷瞪瞪的,非要謝書秋從自己櫃子裡挑件襯衫,不挑不讓走,謝書秋愣是扯著自己被抱住的胳膊扯了好一會兒也沒扯開,最後還是把晁弈親清醒了才能起身。

晁弈想著早上的場景,覺得怪黏糊的,嘴角卻不自覺上揚,一雙眼緊緊盯著謝書秋。

謝書秋擺放完手卡,朝台下看了一眼,晁弈默契地舉了舉花。

花剛放下,主持人就上了台,燈光往台上一聚,大屏幕上也亮出了辯題和計時器。

“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本次比賽表演賽的現場,本次比賽辯題是‘死亡是生命的完整還是生命的遺憾’,比賽沿用省賽規製。接下來,有請雙方做自我介紹。”

“正方一辯,陳心。”

“正方二辯,謝書秋。”

“正方三辯,胡瑞。”

“正方四辯,顧年。”

“謹代表正方,問候在場各位。”

表演賽沒有校院之分,他們不代表某所大學,隻代表他們自己。

晁弈看著鞠躬的謝書秋,覺得心都要撲上去了,怎麼能有這麼適合聚光燈的人?

陳心是全場第一個發言的,晁弈覺得這位置挺好,陳心打得穩,聲線也穩,有種娓娓道來但又很有說服力的感覺,很讓人有想聽的欲望,點立得死死的。

能上表演賽的都是各院校副教授往上級彆的人物,邏輯各個縝密嚴謹,但這都不重要,晁弈壓根兒聽不進反方說的話,他隻覺得正方說得真好,尤其是謝書秋,儘管還沒輪到二辯,但晁弈覺得他坐姿都跟彆人不一樣,挺拔又禁欲,往那一坐就是個最佳辯手的模樣。

晁弈還在胡思亂想,發言人已經輪到了謝書秋,晁弈直了直身,拿手機拍了好多張謝書秋的照片。

“大家晚上好,很高興能就這個辯題和大家展開討論,首先請允許我先指出對方辯友的幾個漏洞。

第1,您方的遺憾到底是誰的遺憾?死者還是生者?希望您方可以統一口徑。

第2,您方...”

晁弈哪見過這樣的謝書秋,說話明明還是那一副溫和的樣子,但句句都一針見血毫不留情,比剛剛的陳雪還犀利,偏生嗓音又溫吞得不行,讓人不由自主地就跟著他的思路走。

“接下來,我將深度論述我方觀點。”

晁弈聽著謝書秋舉著話筒慢慢陳述,感覺像是回到了鶴泉的那個雨天,台上的他永遠意氣風發,鎮定自若,舉手投足都是春天的風,溫和又蕭瑟。

二辯對辯環節,謝書秋幾乎是句句都在逼問,溫吞的嗓音配上字字珠璣的質問,密不透風的邏輯網罩在每個人頭上,一點出路都沒給對麵留。

好像他就是真理。

晁弈現在才覺得謝書秋這個名字取的真的是絕了,太配他了,他就是秋天,秋天的料峭是對嚴冬即將到來的溫柔提醒,狠絕的刀下還有溫柔的風,比如現在——

“如果我今日死去,我相信我的愛人會覺得遺憾,因為我們原本可以趕至百年朝暮;但他也會覺得圓滿,因為他是我餘生最後一位愛人,我們擁有了彼此最後的時光,這很浪漫。而您方的遺憾不過是斷章取義的論斷。”

晁弈怔怔地聽著,手上的紅玫瑰輕輕搖曳,像是春風拂過,在招某個孤寂許久的人回家。

胡瑞和對方三辯的互相質詢就溫柔的多,更多帶著點探討的意味,但晁弈聽得出,這也是把溫柔刀,胡瑞微笑著誘導著對麵的三辯一步步動搖,又一步步把人家拉到了己方陣營,趁著最後的十秒鐘,胡瑞笑著說,“很高興與您方達成了共識,感謝您方承認我方辯題”,把人家一夥子騙得團團轉。

自由辯就更不用說了,四個人默契的不能再默契,從沒出現過連站,也沒出現過自相矛盾,真跟表演似的,打得完美。

顧年最後的四辯總結更是把所有的觀點又展現了一遍,有理有據,字字懇切又有力,給表演賽劃上了個完美的句號。

雙方辯手握手的時候,晁弈看見謝書秋臉上露出了自信而紳士的笑容。

表演賽就是友誼賽,沒有輸贏,好壞都在觀眾心裡,晁弈就不用說了,什麼獲勝方什麼最佳辯手,謝書秋還沒開口呢,他心裡的獎杯就已經哐哐往人身上砸了。

表演賽之後是市賽首賽,緊鑼密鼓的。

謝書秋下了台就往晁弈這兒走,脖子上的戒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從襯衫下拉了出來。

“給。”晁弈把一整束玫瑰花往謝書秋腿上一方,又輕聲說,“你好棒。”

謝書秋抱著花,眼底都染上了笑意,手往下輕輕牽起了晁弈:“那晚上能獎勵一份酸菜魚嗎?”

晁弈頭點得跟沒骨頭似的:“待會回去買鱸魚。”

中飯是沒可能回去燒了,四個辯手得一起吃頓飯,稍微商量了下,謝書秋就把晁弈捎上了。

“書秋,你們學校市賽的隊伍還是你帶?”胡瑞問。

謝書秋搖了搖頭:“不帶,給了一個年輕老師帶,我休息幾天。”

胡瑞點點頭:“早該這樣了,每年都你帶,我看得都累。”

謝書秋笑著:“也不累,就是想多點空閒時間。”

“嘖嘖嘖。”顧年適時起了個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