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灰溜溜的馬不停蹄跑回寢室的時候,孫米米跟楊宜知兩個人正在聊得火熱,一看我進來,立馬圍了上來。
“快說!操場出來後去了哪裡?那個帥哥是誰!”小米同學很有逼供的架勢。
~~~~(>_<)~~~~真是脫了虎口,又入狼窩啊!我驚魂未定,被這麼一問真不知道要說什麼。
“快說!快說!”小宜在一邊幫腔,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停!”我揉了揉太陽穴,還沒有從樓下那個弱智男的事件中回神,現在又來這麼一出,真是有點受不了了,快速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定,眼角瞥到小靜居然也正襟危坐像是要傾聽什麼天大的八卦一樣。
“那個是高二的學長,他是文學社的,跟我認識,喊我去幫忙而已,你們都在想些什麼啊?”
“啊?就這麼簡單啊?幫了這麼久的忙哦~~有帥哥相陪很開心吧~~啊??說說嘛?”小米挨著我坐了下來,欲罷不能。
“他們那,人手不夠,我還算回來的早的,他們估計現在還在加班呢,晚上可能要通宵哦。”
“啊呀,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跟那個帥哥什麼關係。”小宜急著把我的話接過去。
“學長啊!我的學長,也是你們的學長啊!”我好笑的看著這兩個愛八卦的女生。
“真的啊!真的隻是學長哦?什麼時候介紹介紹啊!我可是從進操場就開始注意他了,超帥的!尤其笑起來,簡直迷死人啊!哦……不行了……我的臉好紅啊~~~”⊙﹏⊙b汗小米同學花癡病犯了。
“小米……你也太誇張了吧?”不感相信,實驗中學向來以教風嚴謹著稱,怎麼會出了小米這樣的門徒呢?
“怪不了小米的,你看看我們班那幾個男生,要麼滿臉痘痘,要麼三等殘廢,最正常的也就姿色平庸,小米已經在教室裡唉聲歎氣了一整天了,咋一碰到這麼個優質男,我也心動~~~”小宜在一邊也呈現了花癡狀。(⊙o⊙)…想當年我也是被厲煌迷得團團轉裡的一個,這麼想似乎就能體會他們倆的感覺了。
“恩……好吧,下次碰到了,我介紹他給你們認識。”
“哇!太好了!小飛!我真是愛死你了!”小米跟小宜兩個人聽後給了我兩個大大的擁抱。一個適應不良,從椅子上狠狠的摔了下來,弄了個四腳朝天,小米跟小宜樂得在地上打滾(地板是脫鞋的,很乾淨),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蹭。
“你們兩個見色忘義的家夥,小飛肯定還沒吃東西的,小心把她壓扁了,那你們的帥哥就沒人介紹了。”可愛的小靜,總是能適時的幫我解圍。我皺著鼻子想。
“哦,對哦,我都忘記了,我們給你準備了吃的,現在可能有點涼了,不過也沒關係,現在天氣熱,吃點涼的也不會壞肚子的。”小米說著從另外一張桌子上端來了一份快餐,八中的外帶快餐盒子做的非常精致,保溫功能也很好,從小米手上接過盒子的時候還有點溫溫的感覺。心裡狠狠的感動了一番。
人生一大樂事——吃飽喝足,洗熱水澡!精神舒暢的拿著毛巾擦頭發,看著鏡子裡那個剛沐浴完滿身粉紅的女生,精力充沛的對自己打氣:“加油!”。腦袋裡突然蹦出那個弱智男的笑臉,不知道現在那個弱智男怎麼樣了,我回來還有個飯盒填饑,不知道他回宿舍有沒有人他準備吃的……甩甩頭,怎麼會想到他呢,真是腦袋鏽了。他這麼有錢的一個人,還怕餓著嗎?
打開浴室門,小米跟小宜正在聊著聽,我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聽他們聊著八卦:
“聽說他小時候在國外長大的,家裡太有錢了,怕被人綁架,所以啊到現在中文都還很不好。有一次我們語文老師給我們布置了一篇作文叫‘最難辦的事’,那個家夥交了白紙給老師,老師問他‘你為什麼交白紙啊?’他說,‘作文就是我最難辦的事。哈哈……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老師的表情。”小宜講的開心。
“哈哈……笑死了,這人膽子還真是大啊。” 小米在一旁聽著也樂。
“是啊,還有呢,有一次考試題目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答下一句,你猜這家夥填了什麼?”
“他寫什麼?”
“他寫‘金錢美人一大堆!’哈哈……”小宜說著自己先笑翻在床上。“還有啊還有啊,有個更絕的,李清照如夢令裡有句‘知否?知否?’填空題,他在後麵填‘SORRY I,DON’T KNOW’!”
“哈哈……”這回連小靜跟我都不約而同跟著一起笑了。
“真是個活寶啊,虧得他長的那麼帥,太浪費了。”小米感慨的說。
“也不能怪他,他剛來那會兒,說中文都說不溜,他老爸特意請了一個翻譯跟在旁邊。現在能說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小宜說。
“哇!那他不是走到哪都有人跟著了啊?好有氣派啊~~~”小米同學又是一副憧憬的樣子。這人真是個人才啊!好奇,於是問:“他叫什麼名字啊?”
“哦,叫時雲楓,(10)班的,注冊那天一大堆車,就是他們家的。”
是那個弱智男!真是陰魂不散!這一問,問的我聽八卦的心情都沒有了,爬上床,沒多久就睡的死死的。
按小米的話說,軍訓就不是人乾的事情,更加不應該讓女人參與!我舉雙手雙腳同意!雖說我這人四肢健全、身體健康,可是頂著夏天三十幾度的高溫裸曬至少三小時以上才能休息,真的讓人有點吃不消,眼看著班裡的女生一個個的倒下,我在掙紮,要不要乾脆也……?
“好!站的不錯,休息一會兒。”教官大人終於發話。
大家趕緊往樹蔭的地方跑,我在心裡感歎,那片樹蔭對已經曬爆了的那層皮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了,要是這時候能下場雨就好了。說時遲那時快,仿佛老天真的聽到了我的心聲,在我們整整曬了三天之後,落下了第一場暴雨。我欣喜若狂,心想,這老天,今天怎麼就這麼聽話呢。正當我們打算跑步撤離操場的時候,教官的集合哨子響了,隻聽他一臉正色的喊:“全體集合!繼續訓練!”心,就這麼陡得落入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