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你最近太忙了,忘記也難免的。”社員林麗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恩,恩,稿子收齊了就好,現在沒什麼好擔心的啦~”小宜拿著桌子上的稿子一篇篇的看。
“恩,彆人的稿子是不用擔心了,我自己的稿子還沒著落呢。”
眾人愕然!
話說,寫作文這件事,讓不少人頭疼萬分。雖然我自詡文學功底不錯,但在短時間內找到題材並且完成,確實有難度。
晚上上完晚自習回了寢室,我就在那苦思冥想。本來想弄個命題作文的,可是想想這類文章一般都出現在考場,題目多為“_____的一件事”“我的______”等等諸如此類。指導老師一看就知道我偷工減料。剛進文學社就給老師一個懶惰的印象,不行。
要麼就是觀後感之類,這倒是有現成的題材。時機又很好。可是我記得三班的那個才子就寫的這類的作文。這條路也行不通。
最後咬咬牙,撿了《紅樓夢》做題材,寫了對裡麵幾個女人的感覺。洋洋散散的寫了千把字,命名為《我看紅顏》,終於大功告成,一看時間,已經11點多。
學校宿舍標準熄燈時間為10點,據說晚上10點之後都會固定的寢室檢查。一班的這幾個寢室,可能檢查人員格外放心,我們寢室反正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接待過檢查人員。
隔天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欠把稿子交到厲煌手上的時候,這家夥似笑非笑的說:“喲,動作這麼快啊?熬夜了吧?晚上看表演可彆睡著了啊。”
這人還笑?他不知道我熬夜是因為他催的緊嗎?他老兄隔個一節課就要跑到教室問我進度,我能不趕嘛?再看他的笑臉,什麼陽光啊、燦爛啊、溫文爾雅啊都滾到一邊去,我隻想抽兩巴掌。簡直是惡魔啊惡魔!終究在心裡說服了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姑娘回寢室補眠去。
還彆說,從來不午睡的我,因為從來都不熬夜的緣故,中午那覺睡得死死的。直到田靜拉起我,給我挑衣服的時候,我才想起,下午要去大禮堂排練的事情。
其實我覺得完全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我的想法是最好給我來套全黑的刺客打扮,當然,麵罩就省了。
儘管我一再推脫,田靜還是從衣櫃裡挑出了件粉嫩的連衣裙。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把那麼件壓箱底的衣服給帶到學校來了,我很是無語。
按田靜的話說,彈鋼琴的人就得配有氣質的衣服。照她這麼說,我是不是得弄一套西裝革履,再搭配個英式領結?
黑線,我嚴厲糾正,有氣質的人穿什麼衣服都行。
實在架不住田靜的喋喋不休,最後敲定一身行頭——白色小荷葉領襯衫加黑色中裙。簡單乾練,剪裁得當,把平時藏在校服下麵的曲線都顯露了出來,但又不招搖。我對著鏡子滿意的點點頭。
這麼一折騰,到排練的地方的時候,台上已經開始好一會兒了。索性我們班的兩個節目都排在中間靠後的位置。
在朱逸群跟小米身邊坐定,朱逸群轉頭看到我時,眼裡露出了些驚豔的感覺。
我以為臉上沾了什麼東西,摸了摸臉,沒東西,又轉頭,問田靜。田靜搖頭。看不出來,乖乖牌的朱逸群居然也有整人的惡趣,於是我忍不住了:“朱逸群,你好樣的!給我記住!”
朱逸群無辜的擺手。小米在一旁看得直樂。
“誒,剛才指導老師還問呢,你們那節目,鋼琴得抬到抬上去,讓我們喊幾個人過來呢,你說晚上的還好,同學們都下課了,班裡隨便找倆男的就行。現在到哪去找人啊?”
“啊,不行就放台下好了,反正有麥克風,大家都聽得到。”我無所謂的說。最好就不要上台,讓我在台下彈完算了,弄那麼麻煩。
“這不行,舞台效果不好怎麼辦?”指導老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了我們這排,生氣的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們弄了這麼久,當然是要儘善儘美的。”
說完,斜視了我一眼,還從鼻孔裡麵哼了一聲。嬌媚無比。
這個老師,是個男老師,姓嚴,學校的各類文藝節目籌劃基本都是出自他手。話說也是有那麼些豐功偉績的。上次歌唱比賽看到他的時候,我就想到《醜女無敵》裡麵那個家明,脾氣舉止真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當時還在感歎呢,藝術原來真的都是來自於生活的。瞧瞧這活生生的人物啊人物。
這次又發現,搞藝術的人,都不想讓彆人活。光是看前麵那組反反複複的練習了好幾遍,就足夠讓我擔心下午能否順利彩排完成。
由於嚴老師在這個領域有著不可抵擋的權威,他的話相當於是聖旨,聖旨下,我們也隻能乖乖聽命的找人幫忙。
放眼全場,用雷達眼掃了一遍,發現C區8排有個眼熟的身影。我盯著那人的後背望眼欲穿,那家夥終於跟我起了點心電感應呐呐的往後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的朝他揮揮手,距離隔得遠,我看不清楚他的反應,起初似乎很意外,可後來,居然撇頭,不理我?!
放在半空中的手有點尷尬的縮了回來,難道我認錯了人?可那草包獨有的氣場,這個學校裡其他人怎麼可能會有?好,很好,放在我這的5毛錢,彆想拿回去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