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苒覺得，白聽戲真是有夠瘋的。

她作為一個穿越大女主，自認為眼界見識有彆於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直到碰到了這位白大公子。

第一次交鋒是在紅袖坊，他就像常規的套路一樣，是這個華麗妓院神秘的幕後主人，真實交易是交換信息。白聽戲直接戳破她：“你不是本來的燕二。”

燕苒殺念一動，隨即把手中短刃貼上了他的脖子。

然後她自己也被人從身後架上了，稍側頭，竟是一個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的小丫頭，隻是眉宇間充滿了血性和狠勁兒，像一個狼崽子。

“南來，鬆開燕小姐罷！”白聽戲笑眯眯道：“我可是要求著跟她合作的。”

呼——

後來來往多了，這人的怪異越發顯露出來。

比如她在宮宴上用一曲“青花瓷”驚豔四方，就他眼裡幾分玩味，活像看耍猴。

又像她開著玩笑試探他：“你躺在美人榻上的樣子可真像東方不敗。”白聽戲沒忍住，著實嗆了一下。

其實燕苒察覺得到，她自己，皇帝，和這整個世界都有一種人為的荒謬感。而白聽戲可能比她更了解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因此他智多近妖到目空一切，自然難以忍受繼續囿於這個粗糙落後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