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聲相當淒慘,聞者無不心生憐憫。
她看看懷裡的閆雲霜,繞道走了。
沒有人煙的林子怎麼會有嬰兒?必然有詐。隻是她還抱著雲霜姐姐,不好管閒事。
淩若嵐把人抱回林家南院,將其輕柔的放回床上。
“雲霜姐姐,你渴嗎?”
閆雲霜垂眸,不好意思的說,“不渴。”
淩若嵐仔細打量她,低眉順目,耳垂微紅,怕是又害羞了。
雲霜姐姐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那……我彈琴給你聽。”
說著,她抱來古琴,十指輕輕撥弄琴弦。
原本是想緩解閆雲霜的心緒,沒想到抬頭一瞧,床上的人從肌膚勝雪變成了染滿紅霞。
淩若嵐納悶兒了,她彈的不是靜心的樂曲嗎?
反觀閆雲霜已然能動了,可是她不敢動,隻因眸光有意無意的劃過那雙撫弄琴弦的手,白皙修長,靈巧有力。若是那雙手……
她到底在想什麼!
閆雲霜驚覺自己駭俗的念頭,於是才有了淩若嵐納悶兒的一幕。
淩若嵐按住琴弦,起身去看她,“雲霜姐姐,你是不是著涼了?”
基築期以下的仙修也會和凡人一般生病,莫不是方才在寒潭待了太久?
“沒有!”閆雲霜飛快的回答,“我很好。”
淩若嵐想去探她額頭的手停在半空,尷尬的收了回去。
她怎麼覺得方才雲霜姐姐有些怕她?一定是錯覺。
“雲霜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待她離開後,閆雲霜緩慢起身,摸出枕頭旁的紙風車,輕輕一吹,風車便轉了起來。
她盯了風車許久,想起在寒潭中的時候,羞怯難當中卻癡癡的笑了。
而淩若嵐隻當她是受到驚嚇,回去就研究如何熬製安神藥,耗費了好半天精力。
南院的梨花來滿庭院,梨花香比桃花更勝,一進到院中便撲麵而來。
淩若嵐正在屋裡打坐,突然聞到梨花香,抬眸一瞧,原來是閆雲霜折了幾枝梨花回來。
紅瓷瓶裡裝白梨花,美豔襯出清麗。
閆雲霜滿意的打量自己的傑作,“擺在桌案上還是放窗台?”
淩若嵐彎唇,“就放桌案上吧,這樣寫字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
閆雲霜開心的笑著,“好。”
此時,青梅莫名領著三個人進了院子,打老遠就喊“小姐”。
“小姐,他們是來委托的,要不要接?”
淩若嵐看向她身後的兩男一女,心道玉玲下落是沒找到,接委托倒是很在行。
“你們……有何事?”
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男子拱手道,“在下姓錢,這是我的弟弟和弟妹,還有一人是我的青梅竹馬翠兒。我們四人遊山玩水,途經此地,翠兒卻突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