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紀修起了早,牧知歲還沒醒。
做完例行治療,紀修湊過去偷吻。
牧知歲用衣袖掩著臉,平複身體。
紀修隔著絲織寢衣吻了上去。
這種感覺很新奇。
絲織寢衣遠不如唇瓣柔軟,帶著粗糙的磨礪感。
這樣親了一會兒,紀修覺得不滿意,把絲織寢衣拉開,含住牧知歲柔軟帶著些微涼意的唇。
經過昨晚,紀修變得大膽。
牧知歲身體情.潮未褪,身體軟倒在床上,任他動作。
紀修動作生澀,沒有絲毫技巧。
牧知歲被他弄得不舒服,很快反客為主。
“紀修,張嘴。”
聲音帶著誘哄。
……
兩人下樓吃早飯,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兒了。
“上將,我能去試駕一下機甲嗎?”
紀修蹲在牧知歲麵前,仰著頭問。
牧知歲仿佛看見他身後招搖的尾巴,“去吧。有不懂的地方,問諾西。”
諾西,是莊園護衛隊隊長。
昨天,牧知歲領著他見過。
紀修高興地跑走,臨近晚飯,才一身汗跑回來。
運動後,他身上氣息濃烈。
還沒進門,牧知歲就聞到了。
潑辣的陽光炙烤大地,青草的汁液在熱浪中被蒸騰而出,充盈空間。
“上將。”
紀修臉上帶著運動後的紅潤,眼神璀璨。
按著輪椅扶手,像一隻頑皮的狼犬,把鼻尖上的汗蹭在牧知歲臉上,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跑開。
“我去衝澡。”
看著他身姿矯健地大步邁上樓梯,很快消失在拐角。
牧知歲搖頭,失笑。
紀修很快換了衣服下來,滔滔不絕地和他說起今天試駕的機甲。
眉眼生動,鮮活蓬勃。
“很喜歡?”
紀修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給牧知歲一個大大的笑容,“喜歡。隻是以前精神體強度不夠,隻能在模擬中過過癮。”
“喜歡什麼型號?我給你定製一架。”
“能夠定製?”紀修的眼睛粲亮,走到牧知歲身邊,捧著他的手在臉上貼了貼,蹭了好幾下,“上將,你對我真好。”
牧知歲失笑,任他抓著手在臉上貼貼,“聘禮單子不是有寫嗎?”
彎腰湊近,“你是不是沒打開看?”
紀修笑著把身體貼過來,親吻牧知歲的下巴,試圖蒙混過關。
他忘了。
在紀家的那天沒有時機,來到莊園後,他就被迷昏了頭。
惑人的上將,迷人的機甲。
哪裡還記得什麼聘禮?
晚上的治療後,紀修像隻食髓知味的狼犬,纏在牧知歲身上不想鬆手。
“上將,我成年了……我們之間有婚書的……”
牧知歲不為所動。
紀修纏了一會兒,玩著牧知歲的頭發,說起明天的安排。
“潔西雅,辛格伯爵家的次女?”
斯汀頓二姐潔西雅的婚禮明天舉辦,早在一個月前,斯汀頓就邀請了他和西圩。
“需要紅連幫你準備禮物嗎?”
“不用,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抱著牧知歲的腰,退而求其次,“上將,我可不可以在這裡睡?”
紀修沒有如願。
第二天早上例行治療時,他存了“小心思”。
得意地計算了時間,事後……比昨天多了十幾分鐘。
隻要他多努力,說不定很快,就能留在上將床上過夜了。
紀修剛下飛艇,斯汀頓就湊上來,繞著他轉了兩圈兒,鼻子聳動。
紀修按住他,“你聞什麼?”
斯汀頓滿臉疑惑,“味道不對,你的味道變了。你真的是紀修?不會是什麼人易容裝扮的吧?”
西圩意識到什麼,推開斯汀頓,拉他走到人少的地方。
“紀修,帝星這幾日的傳言都是真的?你和那位殿下結婚了?”
西圩覺得自己在自欺欺人,紀修身上的味道幾乎是昭然若揭。
不屬於紀修的味道,肯定是那位殿下的。
還有——
西圩往紀修脖子上看了一眼,衣領根本掩飾不住那些曖昧痕跡。
他不想臆測,卻控製不住聯想。
這幾日,帝星上關於紀修的傳言沸沸揚揚,無非是紀家的廢物,憑借美色上位雲雲。
但西圩知道,紀修如果存了以色事人的心思,哪裡能輪到那位殿下?
斯汀頓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神情開始變得煩躁。
“紀修,你和那位殿下已經……”
在斯汀頓的認知中,即使住在一起的家人也不會沾染對方的味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