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紀修的身份,牧知歲放開精神能量對紀修的束縛。
解放了四肢的紀修撲過來,掛在牧知歲身上,一連串兒疊聲叫著,“歲歲,歲歲……”
湊過來親他。
牧知歲抱住他,連日來的焦躁情緒隨著他的親吻,一點點兒被撫平。
……
牧知歲按住了紀修的手。
紀修抬起頭來,眼裡盛滿了欲.望,不解,“歲歲……”
牧知歲枕在他肩上,稍微平複了喘息,出口的嗓音帶著難耐的沙啞,“跟我回去,這裡不乾淨。”
“嗯……”
紀修抱著他的身體蹭了兩下,臉頰滴落的汗水浸濕了牧知歲的臉頰。
兩人靠在牆上平複身體,牧知歲的腰被紀修箍得有些疼。
想到這些時日的思念,牧知歲忍不住親吻紀修的眉眼。
沒親幾下,就被紀修叫停了。
“歲歲,你這樣親我,我會受不了的。”
牧知歲停下來,在紀修耳畔輕笑出聲,“好,等回去了,我再親。”
聲音黏黏糊糊,繾綣蠱惑,讓紀修差點兒功虧一簣。
兩人平複了身體,又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一前一後離開了會所。
牧知歲一個人來赴約,隻開了一架飛艇。
扶蒼星的治安不好。
兩人站在會所門口,抬頭看著不遠處夜空亮起炮彈的明亮火光,隱隱可以聽到聲嘶力竭的人聲。
走下會所門口的台階,流彈拖著明亮的火焰向這邊墜落,密密麻麻,覆蓋了夜空,像節日的焰火。
紀修反應速度極快地單臂抱起了身邊的額牧知歲,精神能量在兩人頭頂凝結成一麵冰藍色弧形圓盾。
牧知歲看他能應付,收回了剛伸出的手,心安理得地被抱著。
抬頭看了一眼上方冰藍色的能量護盾,顏色變了,呼吸間也不是陽光青草的味道,而是風中搖曳的雛菊花香。
怎麼做到的?
穿過流彈覆蓋的廣場,紀修抱著牧知歲跑進了停降場,兩人的飛艇都停在這裡。
乘坐飛艇離開時,從透明舷窗看到不遠處街道上的亓厄巡邏隊,還有交火的對方。
亓厄接手扶蒼星後,暴亂四起。
紀修很疑惑,這樣的政權有什麼期待?連居民安全都不能保證,居民怎麼相信會有光明未來?
紀修不理解。
“教徒的心裡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牧知歲給他解惑。
“亓厄教徒認為,這一切苦難都是外人帶給他們的,是他們光複亓厄政權必須要經曆的苦難,。隻要亓厄聖子繼任教皇,一切都會變好。”
哈——
紀修在心裡吐了口氣。
這種心理,不明白。
牧知歲住的公館距離會所隻有十幾分鐘路程。
公館裡亮著燈,紀修從飛艇上下來,敏銳的感覺到了隱藏在公館周圍夜色中的暗哨。
他能感覺到有暗哨,不確定具體位置。
撓了一下牧知歲的掌心詢問。
牧知歲握緊他的手,“自己人。”
紀修放下心來。
明亮的一樓客廳,紀修看到一個陌生的“熟人”。
“紀修大人?”
看到他和牧知歲一起走進來,紅連不是很確定地稱呼。
“紅連!”
從他的舉動和神情,紀修排除了“澤維爾”其他選項。
“隻有你跟著歲歲來了?大家都好嗎?”
確定了紀修的身份,紅連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勞紀修大人惦念,大家都好。”
和紀修說了幾句話,他識趣地退下了。
回到公館,牧知歲明顯放鬆了。
紀修好奇地打量著公館的格局,挨在牧知歲身邊說話。
“歲歲,你什麼時候到扶蒼星的?我在視頻裡麵看報道,說你一直在赫費犽……”說著話,他的情緒變得低落,抱著牧知歲,蹭了兩下,“我以為還要過段時間才能見到你。”
牧知歲看著胸口棕色的腦袋,意識有些恍惚。
兩人靠得太近,紀修沒有可以收斂精神能量,雛菊花香拂過鼻翼,讓他感覺懷裡的人不是紀修。
這種感覺錯位帶著些微不適感的刺激。
手指插.進發間,在他頭上揉了兩下。
頭發的觸感也不一樣,紀修的黑發雖然滑但帶著不屈的硬度,不像現在細軟柔順。
怎麼做到的?
牧知歲忍不住問出了口。
“綠姨手下有個很厲害的易容師。”
綠姨是誰?綠夫人嗎?
紀修花了十幾分鐘時間給牧知歲講束綠的身份,摸著他現在短短的黑發,“歲歲的頭發是剪短了?”
聲音裡帶著惋惜。
“以後還會長長的。”
“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