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姐,我們還是先去一趟藥店吧。”
嫰逃立即警戒起來。逃逃姐,這個稱謂,是她年少衝動犯下的錯。沈逃比蘇弧大一歲,小時
候的蘇弧是很好騙的,一顆奶糖讓他叫奶奶都成。於是她隻要拿出一顆奶糖,甜甜的奶音就會更
甜地喊她一聲逃逃姐。那段日子真是甜的都能擠出蜜,可惜好景不長,自從蘇狐上私立初中之
後,情況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漂亮的正太長成了清瘦的少年,性格也慢慢變得孤傲,連同消
失在不可阻擋的年華裡的還有那聲“逃逃姐”。
而如今時隔多年,從他清冷的嗓子裡在發出類似的聲音,嫰逃沒有一點懷念,反而有一種大
限將至的恐懼感。
這種恐懼感很快就帶來了真正的恐懼。
“逃逃——”溫柔的男低音平時聽來如沐春風,此刻簡直就是魔音召喚。
嫰逃僵硬地轉身,更為僵硬地發出聲音,“爸爸-----”。
沒錯就是嫰逃她爸。嫰逃雖然在學校惹是生非,但在家中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乖乖女。現在
,衣服上還殘留打過架的痕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如果跟他說是摔的,他會信嗎?嫰逃很無力
的想著。
沈爸爸不可置信的盯著嫰逃,心裡也在拚命地為女兒編造理由。雖然鄰裡之間已有一些微妙
的傳言,但很寵女兒的沈爸爸堅信自己的女兒絕對是表裡如一的清白姑娘。
兩父女各懷鬼胎(?)的僵硬的對望著,誰都沒有勇氣打破這看似平靜和諧的僵硬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