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姑娘來啦!”馬車剛進平縣的城門,牡丹來到平縣的得消息已傳遍平縣的每一個角落,街上擁擠著老老少少的男子,隻為睹牡丹芳容,她的美貌隻見一眼,便此生無憾
牡丹是華國都城百花閣的頭號姑娘,雖說已經呆了快十年,但從踏入百花閣的第一天他就和媽媽講好賣藝不賣身,而她的琴藝,讓王孫貴族為之成服,無數人想進百花閣一親芳澤,卻有幾人能親耳聽見她悠揚的琴聲,天地動容的美貌
而平縣的人卻有著榮幸,六年了,牡丹每年的這一天都回來平縣參加燈會,晚上,在宛湖旁的聽雨軒,彈奏一曲
即使每年都是那一曲,即使是隔著簾帳,但每年來訪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彩衣,快到了嗎?”牡丹撥開簾子,周圍的人還是和往年一樣,難道又是白來一場嗎?牡丹心想,她幾經連續來了六年還是等不到他嗎?
“姑娘,快到了,再過兩條街,就到聽雨軒了,對了姑娘,今年還要在宛湖上雇一隻舟嗎?”
“恩”她相信她會等到他的
“知道了,姑娘”彩衣頷頭,彩衣開始伺候牡丹是六年前的事了,那也是 “風花雪月”第一次被世人傳頌,‘風’‘花’‘雪’‘月’指的是四位讓天下了歎服女子,牡丹就是其中的‘花’
‘雪’,指的是趙國的冷霜公主,才華橫溢,多少男子在她麵前都自歎不如,‘月’指的是憐月姑娘,雖說無特彆的長處,但知書達理,溫文爾雅便是她最大的有點,而在男子眼裡懂的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職責,那天下莫非憐月,至於‘風’,天下傳聞不斷,但天下少有人知道她是誰,有人說他是天上仙女轉世,有人說她是已死去的長樂公主,甚至有人說世上更本無這人,隻是三位姑娘謙虛,在前麵加了一個‘風’,但無人是否有此人,此人是誰已不重要,‘風’‘花’‘雪’‘月’已被人深深記住,你可以不知道當今四國的君王是誰,但你不能不知‘風’‘花’‘雪’‘月’
至於‘風’到底是誰,隻有六年前親身在靈樺山上見過四位女子的人知道,而那些見過這四人的人,便也是這天下數一數二的名人,或是江湖義士,又怎麼會口不遮掩呢?若真有那好說閒事的人,恐怕也無人會信,即使信了,又有幾人能睹其麵容,她如她世稱“風”,隨風而來,乘風歸去
若問這‘風’‘花’‘雪’‘月’的名號是如何來的,那隻能說是巧合,六年前靈樺山上,各路有名人是齊聚,為的隻是醫聖邀請賞奈落花,奈落花是醫聖精心培育,世間僅此獨有,而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名則賞花,實則是來次確立江湖地位,更聞者,聽說魏國的長樂公主和趙國的淩霜公主也會前來,想借此被招為駙馬,
山上花開花落幾春風,那賞花人便是爾虞我詐,恨不的至對方於死,任是再美的奈落花,又有何去安慰,若不是那時幾位真心賞花的女子,哪能平息這山上的內湧,靈樺山早就腥風血雨,帶哪些賞花人帶憤而去,嘴裡有那個不是讚歎這世間竟還有如此的女子,竟比男子還有有勇有謀,而就在人都將離去的那天,靈樺山上的奈落花竟全部凋零,隨著那宛風飄蕩在整個山間,也從那時起靈樺山上的奈落花便再也沒開過,留下的隻是‘風’‘花’‘雪’‘月’四個名號,讓世人讚道,也是從那一年起,牡丹年年都回來平縣賞燈
“停車”一聲銳利的聲音打斷了前行的馬車,一個身材較小,身穿粗布質感的衣衫,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女子擋在了馬車的道路,“我要見牡丹姑娘”雖然聲音聽上去堅定有力,但身體還是掩飾不了恐懼有點顫抖著,兩手握緊這衣擺
“我家姑娘可是你想見就見的”彩衣這樣王孫貴族在華國都城見的不少,人家至少是有省份背景的人,而如今卻是一個婦人,她有怎能隨隨便便就見到,彩衣示意讓馬車繼續前行,但那女子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不住走,我今天一定要見到牡丹姑娘”那女子提高了的聲音開始有點動搖“我要和她把話講清楚”
“你……”彩衣的話剛說一字,馬車裡有聲響
牡丹撩起簾帳,輕聲的下了馬車,一身紅衣穿在牡丹身上沒有那一束俗媚,反而凸顯她得雍容華姿,那眉間的一抹青砂更添幾分妖嬈,過這事世間少有的美貌,圍觀的人都由衷地發出讚歎“你有何事要與我說清?”微微動了動嘴唇,那聲音更是讓人銷魂,如那彌漫在山澗的薄霧,充斥你整個周圍,毫無喘息的機會
“你為何要來強我相公,我家相公自從兩年前在聽雨軒見過你後,便開始埋怨我的不是,無論我做何事都會閒我做的不夠好,現在他又要休了我,你為何要勾引我將相公”她今天敢站在這裡就想好了會有如何的後果,自己已經是要被丈夫休的人又害怕什麼呢?隻是,她沒有想到,她想麵對的牡丹,聲旁還有一個伶牙俐齒的彩衣
“你家相公要休了你,管我家姑娘何事?是你自己管不住你相公的心,為何說是我家姑娘勾引你家相公,我家姑娘每年在聽雨軒隻是隔著簾帳但奏一曲,從不單獨與人接觸,又如何有勾引一說,再是,你家相公看上我家姑娘也是正常的,你有哪點能與我家姑娘相比……”
“彩衣,夠了”牡丹知道彩衣是在保護自己,在華國都城的時候有不少達官的夫人也如此來找她理論,彩衣就是這樣練就了嘴上的功夫,但牡丹從來不會同情或可憐這些婦人,更或者是親自動口來數落她們,讓那些夫人最後都傷了自己的臉麵,可如今站在牡丹麵前的這個女子,與牡丹過往認識的人不同,牡丹的目光無塵落在她身上,那女子已被彩衣的一番話震懾住了,她沒想到連他身邊的丫鬟都能讓她莫口難辨,女子的目光已失去了先前的堅定,她開始慢慢動搖,牡丹姑娘被稱之為“花”,便是世上第二的女子,她又如何能與牡丹姑娘相比,可是她自從嫁給她家相公後,行為舉止端莊大方,對自己相公也是傾其所有,更是無做任何對不起相公的是,都是因為牡丹姑娘來到平縣,他家相公才會不要她的
大街上的人越積越多,不少是來看熱鬨的,想看看這天下傳聞的“花”,這如世人傳送的那麼有才,也有不少婦人來看熱鬨,她們的遭遇與那女子相似,隻是她們家的相公還不想休了他們,她們也沒有那個膽識,畢竟,這很容易成為平縣的笑話
“請你彆在來平縣了,不僅是我,把我們平縣女子的相公還給我們”那聲音是如此的無力,還帶著一份祈求,現在她什麼尊嚴骨氣都不要了,他隻想讓她相公回到他身邊
四周的空氣都開凝結成冰,任何意思風吹草動都會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牡丹擺了擺衣袖,轉身竟重新走上馬車走上了,隨即,馬車裡又傳來那如薰煙般的聲音,而那聲音此時更多了一份堅定,歉疚“雖說牡丹來此也是為了找尋自己的歸宿,但牡丹並不想勾引任何的相公,對於給大家困擾,牡丹也非常抱歉,放心,這件事牡丹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彩衣,把她帶回聽雨軒”
“是,姑娘”彩衣回到馬車旁邊,擺手讓馬車繼續前行
聽雨軒,雖說這個地方牡丹每年隻來一次,平時這裡也隻是有幾個用人打掃,但這聽雨軒的每一樣擺設都是牡丹親自挑選的。聽雨軒落在宛湖邊上,那一年牡丹來到這裡是,宛湖上正下著雨,淅淅瀝瀝地打在湖麵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響,那聲響卻意外的讓那時心裡不平靜的牡丹感受到了些許安寧,牡丹便將此宅取名聽雨軒,不過也奇怪,僅那一次,牡丹來聽雨軒便再也碰上過雨天。一張檀木的桌子,四把檀木的椅子,桌上發著的茶壺還冒著嫋煙,周圍沒有多餘的擺設,一麵銅鏡,一張木床,一簾子隔著一把琴,這就是牡丹的房間,原本彩衣還想填幾個衣櫃,梳妝台等等,但都被牡丹拒絕了,牡丹說在華國都城的房間已經夠奢華了,在這裡就算了,其實牡丹並不喜歡過於奢華的擺設,在都城房間裡的擺設大部分都是王孫貴族送的,牡丹也不能拒絕,而在這裡,牡丹可以做原原本本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