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姐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還有心思管彆人呢?我要帶你去醫院,你現在一定是肌肉拉傷了。”
“沒事吧。”任凱凱覺得田姐有些大驚小怪,自己掉在半空中的時候,其實就是手臂很酸,其他倒也沒什麼。
“要是沒事就好了,走。剛才嚇死我了。”
點點頭任凱凱和導演說了再見,幾個關心地演員看他沒什麼大事也勸他快去醫院檢查一下,任凱凱一一說了再見,跟著田姐往外走。
隻是還沒走出片場,唐啟鵠來了。
任凱凱有危險,那第一時間除了救他,就是劇組裡的人通知唐啟鵠。唐啟鵠正在超市挑菜呢,接到電話扔了籃子就跑,一邊跑一邊罵,他吊個威亞都能把鋼絲吊偏了,怎麼自己一會兒不在他就出事。
“哪兒受傷了!啊!啞巴了!”
“現在耳朵疼。”
“走!”
“不去。”
“不去?不去我就死給你看!”
“額——”
在唐啟鵠擔保不讓他打針吃藥的情況下三人趕到醫院,除了聽診器算是治療儀器外,任凱凱是把能檢查的都檢查一便,就差剪下一小一撮兒頭發去化驗缺不缺鈣鐵鋅硒了。
女醫生竟然是個天津人,看著唐啟鵠沒好氣兒,“問嘛問嘛,大驚小怪乾嘛,後麵還有人排隊等著呢。彆查了,回去買瓶紅花油揉去。”
猜著她說的是絕對沒事後,田姐按著心口說了聲還好還好,對大姐的感激那是綿綿不絕,“還好那時候有熊先生,現在想想凱凱你真是福大命大,我到現在還後怕呢。”
唐啟鵠沒說什麼,他沒事兒就行。買了一大袋子藥三人走出醫院,任凱凱連著吸了好幾口氣,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第一次聞到,從進到醫院裡任凱凱就不敢喘氣,也不是膽小,就是聞著那味兒脊背發涼。
先送田姐回家,堵車的時候任凱凱坐在一大袋子藥旁,拿著手機想是不是應該問問熊承的手怎麼樣了。
“大板,你告訴我熊承的手機號碼吧。”
唐啟鵠在任凱凱被醫生檢查的時候聽田姐說了事情的全部經過,滿腦子裡都是自責,可更多的是酸意。控製不住大力一拍方向盤,“不知道。”
按喇叭的人不少一條街上好不熱鬨,唐啟鵠那一拍隻讓心裡更煩。
“你騙我。唐啟鵠我討厭你。”
任凱凱越來越看不懂他了,開車門下車,也不怕被人認出來握著手機,在一輛又一輛的車中間走,穿出大道開始翻電話薄。
“Apple姐,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說吧~”
街上有放學的小姑娘三三兩兩結伴走過,任凱凱發現他們在看自己隻好往人少的地方走,“我想知道熊承的電話,Apple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Apple也不知道剛才片場發生了什麼,笑著背出一個號碼給任凱凱聽,“記住了嗎?”
任凱凱腦子快,記住了跟她道謝,“恩,謝謝Apple姐。”
“還有其他的事兒嗎?”
“沒有了,再見Apple姐。”
又想了一分鐘,按下熊承的的手機號任凱凱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電話裡是嘟嘟的聲音。他不是普通人,會不會因為是陌生的號碼不接呢?
“喂?”
任凱凱一愣,“你好,請問你是熊先生嗎?我,我找熊先生…..”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不要熊先生熊先生了,你是任凱凱吧。”
“你怎麼知道的,我是任凱凱?剛才你生氣走了,我就是想問問你的手,想謝謝你。”
聽筒裡是熊承的笑聲,“你想怎麼謝我啊?”
“啊?我不知道啊,你手怎麼樣啊?”
“沒什麼,隻是手有些不方便,那,你來找我吧。”
掛掉電話任凱凱滿腦子裡都是他說的那個地址,還好身上有帶錢包就在附近的蛋糕店買了一塊最好看的,刷了卡提著盒子剛要出門,任凱凱聽到身後有人在議論自己。什麼自己是不是那個廣告裡的小帥哥啊,什麼是不是買蛋糕送給女朋友啊,總之聽的任凱凱幾乎是在逃跑的速度往外走了。
按門鈴的時候任凱凱確定了三遍門上的號碼,不過熊承很快來開門了。
“挺快的啊。”熊承冷冷地站在門口,表情是萬年不變的愛答不理。
也不知道他怎麼開的門,任凱凱看著他被紗布包了一層又一層的雙手,根本一點兒都不覺得好笑了,雖然他說話毒了些,可他今天確實救了自己。那是救命啊,不是端茶倒水噓寒問暖,那可是救下了自己革命的本錢,要是命都沒了還怎麼革命呢。
“醫生怎麼說啊?”
躺在沙發上熊承打了個哈欠,“我剛才說了沒事,你是聾子還是沒記性?”說完看他站在那兒提著盒子,心裡又不忍心他委屈,“你過來,蛋糕不拿出來等我親自動手啊?”
“哦。”聽他要吃蛋糕任凱凱鬆了一口氣,也沒有個坐的地方,就蹲在他身邊解開盒子上的蝴蝶結。
蛋糕隻有中等盤子大小,如今蛋糕是拿出來了,可怎麼吃的問題任凱凱想不出來了。
“你讓我自己吃啊!”
任凱凱為難地看著他,“那我?喂你吃啊?”
坐起來熊承默認了,“廚房裡自己找勺子去。”
結果吃了沒幾口,任凱凱發現他不張嘴了,“又怎麼了?你牙疼?”
“不好吃,你嘗嘗。”
“哦,我再去拿個勺子。”
“我用過的勺子有毒嗎。”
任凱凱心想你今天是大爺,我今天忍,反正都是男人,不久一個勺子嘛。翻著白眼挖了一小勺送到嘴裡,可是並不難吃啊。
“你要是不喜歡吃,你告訴我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熊承想了想,“不餓。給我講個故事吧,看電視太無聊了。”
他這要求真是幼稚,於是任凱凱再忍,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他就是讓自己洗衣服做飯都要答應,再說就是講一個故事,全當做哄孩子了。
“從前的從前啊,在西方有一座城堡,城堡很古老的樣子,突然!有一天。”
熊承忍著笑看著他,示意他繼續。
任凱凱放下勺子繼續講,“突然有一天城堡的大門打開,門外的狂風暴雨中站著一個渾身濕淋淋的少女。少女說,‘對不起,我能在這裡借宿嗎?’管家將少女帶去見城堡的女主人,少女又說她是鄰國的公主,今天偷著跑出來玩,卻不想遇到了暴風雨。一時間沒法回去,隻想在城堡中借宿一宿。
女主人說:‘請跟我來吧,帶你來你的房間。’富麗堂皇的床上,十二床天鵝絨的被子,柔軟溫暖。 ‘做個好夢。’女主人微微笑道,關上了門。
就這樣一晚很快就過去了啊,第二天,少女穿戴整齊來感謝女主人。女主人開口就問, ‘昨晚上睡覺舒服嗎?’。
少女麵露難色地說:‘一切都好,隻是……床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硌著我,讓我整夜睡不著覺。’女主人聽後,麵露諂媚的喜色:說,‘那是我在你墊子下放的豌豆。連一顆小小的豌豆都能感覺出來,隻有公主才能有這麼嬌嫩的肌膚。我的小兒子今天剛從外麵回來,公主有興趣認識他嗎?’公主端莊的笑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