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下午三點,機場裡幾十位準備多時……(2 / 2)

如*******帝 不艾氏 5764 字 10個月前

任凱凱倒是無所謂地笑笑,一攤手表示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這樣不好嗎?我覺得這個風格沒有不適合我。”

看他好像有些不喜歡彆人多加評論他的形象,那冬使眼色讓幾個姐妹馬上滾蛋,挑了一顆葡萄送到他嘴邊。任凱凱愣了一下,還是張嘴接了。那冬心裡一甜,也不說什麼。

那冬簽的是華晟傳媒,這樣的聚會很多時候就是大家夥兒隨便玩樂,當然管理層的人員也不是不可以來。

熊承樣子上是在聽宣傳部經理的拍馬,心裡早就走遠了。

已經對女人應付自如,怎麼十個月沒見他就變成這樣了?那個乖乖地青年那個中規中矩的青年哪兒去了!十個月很長,發短信給他他說忙,說想去看他他說不行,到底他想乾什麼?紅,大紅大紫的紅?還是他被這個圈子腐蝕了?

老老實實一個人,他一出國就幾乎一整年,這次回來難道隻是想告訴人們他風格變了。他前段時間那部電影是中美合拍,不過對象隻是海外觀眾所以在內地是絕對不會有很大影響力的,他想紅完全可以和自己說自己一定會幫他,就這麼不聲不響跑到外國去他想氣死人嗎!

他那部電影還未上映,現在還隻是可以看到預告片,熊承不能去找他隻能關注著他一切的消息,卻不知道怎麼和他開口說第一句話。

任凱凱在那冬耳邊說了什麼,那冬乖乖站起來去和其他人玩了,任凱凱慢慢走到他身邊大方禮貌地笑笑,完全沒有以前的稚嫩。

“熊先生,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

毫不膽怯地對上他的眼睛,任凱凱還是笑笑,“老天真是偏袒你,難道說影帝你都不會老嗎?你看起來比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年輕很多啊。”

熊承不動聲色把他上下打量個遍,莫名想起他那部電影的預告片。四分鐘不到的預告片裡他在異國明媚的眼,旋轉的舞步還有其他全部的全部,都在這一刻跳出屏幕落在眼前。隨時隨地都可以彎起的嘴角,不再看到什麼都好奇的眼神,取而代之是此時波瀾不驚的態度。

他會演戲了。他的成熟不是自己教的,是他自己學的,這一點這讓熊承很自責,更多的是難過,如果他當時不離開那熊承不在乎他一直單純下去。

熊承也覺得自己老了,這些後輩都奮發圖強地往上拚,自己可不就是老了。

“你的《流浪》我覺得不錯,香港那邊公映時我會去看。”

“那我送你兩張票。其實我也很遺憾內地不能上映這件事,影帝這麼忙能抽出時間去看,是給我麵子,兩張票請不要嫌棄。”

“一張夠了。”

任凱凱搖搖頭,“好事成雙,一張票不行一定要兩張,公映前三天我讓人把票給您送去。”

他背後是那冬滿臉幸福地走來,熊承心裡一陣一陣地疼,“你有資格了,你的目標很快就會實現。”

回頭看到那冬,任凱凱輕輕把手搭在她腰上並沒有做什麼親密的動作,兩人的配飾足以讓外人斷定他們的關係。

也許彆人聽不出來熊承那句話什麼意思,可任凱凱懂,點點頭任凱凱倒是認同他的預感,“謝謝,雖然像你一樣被封神這種事機會很小,但是我會努力的。不打擾您了,再見。”

要是以前的他說這種話,所有人隻會說他異想天開不知天高地厚。

封神,開玩樂呢,再好笑也隻是開玩樂啊。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說再見的語氣那麼自然灑脫,他可以了,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那冬對自己熊承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挽著任凱凱走了。

熊承沒有叫住他,國王一樣的驕傲不允許他多問多說。他們的背影那麼自然,熊承隻能看著他們走遠掰斷手中的高腳杯,折斷的杯身斷裂處刺進掌心,在那道深深的疤痕上再添新傷。將近一年,他沒有主動發過任何一條短信,就想一根弦突然斷了一樣,那一天後他開始和自己陌生起來。以前自己給他短信電話他都樂嗬嗬的,那天後他卻開始都是在敷衍自己。剛開始熊承還以為他心情不好,可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後就發現一切都不對了。為什麼他不聲不響就去海外了,為什麼他對自己這樣疏遠起來。

國王是寂寞的,因為他隻能看著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並且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提前離開慶功會,熊承把車飆過120邁,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上有血慢慢流出來,腦子裡是一年前他絨絨的頭發,短短清爽自然的像雲朵一樣的頭發。那時候他會張牙舞爪不識好歹,現在他不會了,他給自己的都是冷漠到死的冰冷眼神。

熊承不怕他成為什麼影帝,可他對自己的態度卻比殺了他都難受。

就算有什麼誤會,那都可以慢慢查出來去解決,可現在熊承害怕的是他像大多數藝人一樣誤入歧途盲目商業化起來,萬一他吸毒萬一他染上了什麼惡習,他是純淨的熊承不舍得他變成人不人鬼不鬼。

車子飛馳在霓虹下駛入黑夜。

熊承不得不承認他學會演戲了,不隻隻是演戲還有那個略帶修飾的外貌,誰給他畫的眼線誰那麼缺德!男藝人畫眼線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熊承不爽了,因為誰都可以畫就他不行。就算行,熊承也認為自己必須知道他變成這樣的原因。

慶功會結束後任凱凱送那冬回家,快一年沒回來任凱凱甚至不知道新家在哪裡,範春雷陪他在新家裡聊了幾分鐘也走了。

任凱凱看了看房子,不是很大好在自己對住所並沒有什麼要求,電影的片酬還沒到手,買這個“家”隻能靠一年前的廣告費和一些出場費來填。

目前的完美外表都是虛假表象,包裝也都隻是必要的表麵功夫,這一行的困難程度不是尋常人可以想象的,更何況錢賺到手並不是任凱凱一個人花銷。

繼續打量房間,任凱凱確定這個裝修風格是唐啟鵠的理念,很簡單也足夠舒適。

任凱凱想他現在好不好?半年沒見了,他現在一定還是和每次電話裡一樣嘮叨,時間過的太快範春雷也做自己的經紀人8個多月了,沒有什麼是適應不下的,這不是都很好嘛,一切按計劃進行影迷越來越多,形象影響力更大不再是普通的一抓一大把的青蔥形象。

算了,先睡一覺吧。臥室的門推開任凱凱讓燈亮起來。

應該是保姆得到自己回來的消息新換的床單吧,真乾淨。

認真洗了個澡,洗去虛假的麵具,都洗乾淨後任凱凱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關掉燈大半張床上鋪滿月光。月光有點冷清,一隻孤單的玩偶熊躺在床的一角。

任凱凱翻來覆去烙餅一樣折騰,折騰夠了掀開被子把那隻熊扯進被子裡,狠狠拍了幾下大熊的屁股,重新蓋好被子任凱凱把臉埋進大玩具的絨毛裡。

“熊熊我回來了,範叔說我不紅他就把腦袋割下來讓我當籃球拍,他說我不能和以前一樣,他說就算我裝也要裝出那副他要求我達到的樣子…..”

“熊熊你不是好人。”

“熊熊我現在很討厭你!雖然你樣子沒變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熊熊……”

“熊熊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月光靜靜地照在熊熊和任凱凱的臉上,也許是熊熊很好抱,任凱凱抱著它沒有再烙餅,蹭來蹭去後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