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宋潤景的“劇本”已經改編完成,從知道範春雷已經和唐昌將大部分演員選好任凱凱就開始緊張,已很很多天了。
任凱凱認真照鏡子的時候熊承在他身後辦抱住他,將下巴抵到他肩上親吻他的,“什麼都寫在臉上,在家休息了幾個月戲都不會演了?”
任凱給他的牙刷上擠牙膏,“熊承,我的護照不見了?”
“你找護照乾什麼?”
“沒什麼,你刷牙吧。”
熊承接過他手裡的牙刷塞進嘴裡,“換衣服,穿那件黑色的,左邊數第五件。”
任凱凱哦了一聲走出去,怎麼想都想不通自己把護照到底放哪裡去了,找到衣服換上就下樓先吃飯。任凱凱都快吃完了熊承才下樓,“我走了,晚飯不用等我。”
“恩。”看著報紙熊承應了一聲,聽他腳步已經到門口抬起眼看向他,“不要有壓力,就算我們沒有這層關係,唐昌也會選你演這個角色的。還有那個宋潤景,這劇本是為你寫的,你們溝通了半個月現在擔心不覺得晚嘛?”
任凱凱回頭,拿起一隻拖鞋準確地扔到他腿上,幸災樂禍地笑,“哈哈!除了吃醋你不會乾點彆的!你以為我喜歡什麼開機儀式嗎!今天還有隻廣告,老子要去曬太陽啊混蛋!”
熊承繼續看報紙,“我把你養得這麼白,曬曬太陽不打緊,去吧。”
任凱凱把另一隻鞋按照原路扔過去,這次沒打著他,於是任凱凱帶著不甘心出了家門。
範春雷在門外等,金絲邊的眼鏡下是那雙搜尋細微八卦的眼睛。
吻痕沒有,OK。
眼睛沒腫,OK。
小夥依舊帥氣,安全OK 。
“改一下形成,先拍照,然後去劇組,廣告那邊三小時後回劇組聯歡,今天任務多你上車就睡,到地方我叫你。”
任凱凱搖搖頭意思是不需要睡一會兒,“拍照?昨天的照片拍的不好?”
範春雷扣好安全帶司機踩下油門,範春雷那台記載著無數信息的高性能手機開始運作,按照範春雷的話說這年頭信息就是金錢,所以在範春雷身上任凱凱沒發現過他在浪費時間(八卦看熱鬨除外)。
“不是,還記得Aranda嗎?他要找你拍一組照片,古風的。”
任凱凱想起那個叫Aranda的就鬱悶,上次範春雷找他給任凱凱拍照他就把任凱凱給打擊一番,什麼我們要的主題是“孤獨的男子漢”你根本沒那個感覺啊,什麼你眼神根本不是純爺們根本就是長了一張上當受騙的臉啊,什麼等等等的,任凱凱那次的照片也沒拍成,卻記住了一個最挑三揀四的攝影師,攝影師任凱凱一共也不認識幾個,這個Aranda是欠抽的那種。
“他不是說我不符合他的要求嘛,找我拍什麼古風?最近古風太多了。”任凱凱對古風不感興趣,而且現在的古裝被服裝設計師都改得麵目全非,這套是宋朝和明朝的混合體,那套是絲綢加上蕾絲邊,打著古風旗號做賣點現在是不是落伍了?
範春雷不這麼認為,“雙贏懂嗎!照片從他手裡拍出來就等於讓你再紅不止這個高度。”說著範春雷用手打了個比喻,“同樣,你的形象也成全了他的願望,寶貝!這就是雙贏,雙贏懂嗎寶貝!!!”
任凱凱點點頭,“範哥,你怎麼也咆哮了——”
範春雷無奈地說道,“孩子最近喜歡這麼說話,我想和他距離近一點。”
這就是父親,笑了一下任凱凱沒再問什麼。
Aranda還是那麼,那麼猥瑣。襯衫的顏色已經接近桃紅色了,緊身的褲子騷包的鞋,任凱凱在他的工作室看到他要和自己握手很鬱悶,短暫地握手後任凱凱想儘早離開他的拍照根據地,直接問他想怎麼拍?
“你扮演模特,我分文不取。”Aranda掐著煙一臉的真誠,果然時間是最好的老師,而時間這位老師已經讓任凱凱成熟了太多,不是符合他心中模特的形象,而是太符合了。
任凱凱想了想,他抽煙的姿勢還是那麼,那麼怪裡怪氣,人家抽煙是用手夾他抽煙用手掐,拇指和中指掐住煙,於是蘭花指就這麼出現在眾人麵前。娘?不是,他外形絕對男人,但是!在任凱凱心裡他已經妖了,“這次你什麼主題?”
Aranda忍不住仔細去觀察他,白了些,眼神深邃了些,老了一些…….天啊!他竟然讓自己覺得他那張還年輕的臉老了!自己不是一年前的Aranda,他任凱凱也不是原來的小白了。
“墨屠,屠殺的屠。古裝,血腥,悲傷。一年內一個人我拍照不會超過一百張你知道我的規矩,照片還是在一百張裡選,一百張很快,你在拍戲所以我們可以分三天拍,衣服是三套化妝時間我儘量讓化妝師抓緊,日期我定時間你選,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