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班級後,一個掃帚迎麵飛來。
唐方猛地後撤一步,林遲晝則不緊不慢地伸手接住。
虛驚一場的葉青梧:“……”拜托拜托,好在活下來了。
唐方挑眉踏進三班,看了一眼葉青梧那賊眉鼠眼的樣,問到:“你激動個什麼勁呢?說來聽聽。”
葉青梧乖順地從林遲晝那裡接過掃帚,說到:“這不立馬國慶節嘛,商量著去哪裡玩呢。”
唐方陰險一笑,勾住葉青梧的脖子,說到:“青梧啊,還尋思著去哪裡玩呢?你那狗屎一般的語文成績,你家語文老師沒揍你啊?”
葉青梧被踩到痛腳,立馬像炸毛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躲開唐方的手,怒目而視,說到:“語文不好的人也是有人權的嗷這位同學!”
沈遙在旁邊笑著,揶揄地看了葉青梧和江瑜一眼,突然發難到:“不是我說啊,咱們小江總語文也不差吧,怎麼給你補課這幾個星期你這語文成績沒一點起色呢?還是說……你倆以公徇私,哪著正經的話題乾了不正經的事情?”
江瑜瞥她一眼,沒說什麼。
倒是葉青梧,又炸了,他一個“閃現”就來到了沈遙麵前,伸出一根指頭眯著眼威脅到:“課代表,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憑什麼他江瑜給我補幾個星期課我就能把我的文科抱上桌子吃飯!?我媽在生我之前就是語文老師,按照你這麼說,我生下來怎麼不是葉太白?”
範琪梔恰巧經過,她手裡捧著一個小鏡子,聽見葉青梧的質問後,她站住,剛好停在對方身前,似疑惑般盯著自己的鏡子發問到:“鏡子鏡子,告訴我,誰是太白金星轉世?”
鏡子一挪動,對準了葉青梧,這小子剛準備朝著鏡子笑一下,沒想到下一秒範琪梔直接合上了蓋子,回頭看著他們說到:“我的鏡子告訴我,本屆太白金星還在水底,沒撈月亮回來呢。”
葉青梧:“……”
他有時候就真的挺無助的。
……
距離上課還有半小時的時候,江瑜在眾人希冀的目光中,走到了講台上。
頓時,台下安靜了。
“這周國慶節假期,我劃出來的地方不是江家名下的,但是和江家有些商業聯係,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江瑜開口說到。
“彆吊胃口,直接說哇小江總。”趙樹磊說到。
江瑜說到:“目前有三個備選項目,第一個是滑翔傘,第二個是高空跳傘,第三個是去看海。接下來進行投票,先說說要去的有哪些人吧?”
他的話音剛落,三班人就都舉起了手,這次大家都去,單舫也去,他家的事情現在已經告一段落,隻差點小尾巴了。
江瑜點點頭,開始投票。
最終,“看海”這一項以一票之差險勝。
江瑜開始和盤托出,他說到:“去的那個海灘是在花青市,這次是盈瀾科技的少爺請客,通俗一點說就是全場消費由徐總買單。”
唐方和林遲晝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這……徐奈湊什麼熱鬨呢?
該問就問,當天晚上,他們就敲響了隔壁宿舍的門。
開門時,徐奈已經摘了眼鏡在刷牙,用眼神示意他們直接進去就好。
目前這個宿舍裡住著的隻有徐奈一個人,他的那位舍友轉學了,原因什麼的誰也不知道,也無權追問乾涉些什麼。
等到對方刷完牙,從洗漱間出來後,唐方和林遲晝正在看徐奈的那些眼鏡框。
徐奈揉了把頭發說到:“是想問我關於三班旅遊這件事?”
唐方回頭:“是啊,小徐總怎麼要自掏腰包請我們去玩?”
這事在各自麵前沒必要藏著掖著,徐奈回答地也坦誠乾脆:“和江家有點商業上的往來,剛好國慶我要回去一趟,所以就順手賣了個人情。”
“沒那麼簡單吧?你自己要求回去的?”林遲晝意有所指。
徐奈拿起水杯的動作一頓,歎了口氣幽幽說到:“總要給我留點麵子吧?你們總不會希望看見我最頹喪的那段時間在他麵前晃悠吧?”
唐方和林遲晝了然。
沉默半晌,林遲晝走過去拍了拍徐奈的肩膀,沒由頭的問了一句:“確定了?”
徐奈灌了口水,喉頭滾動幾下,苦笑之後聳聳肩裝作隨意般說到:“認死了。”他這語氣可一點都聽不出隨意的意味。
見他這樣,唐方和林遲晝也總歸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寒暄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回歸寂靜,徐奈走了幾步到床沿,坐下後望著窗外,他這窗戶外邊倒是沒有樹,望出去隻能看見四下孤寂。
這一刻,安靜到他像是要被這個世界遺忘。
但徐奈想,這樣也好,省掉了心上人的苦悶,也好。
……
這周老師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試卷講評,講完後就是課本和延伸知識了。
整體來說,要輕鬆一些。
國慶是在本周的周四,放假前他們商量好了一切事宜,就等周六碰麵了。
周五這天空出來是為了讓他們回家休息和調整。
恰好兩家父母都在,所以周五中午他們外出自駕遊了一圈,也不算太遠,花攬山比較多,又不是那種高山,而是連綿不斷的群山,高低起伏,樹也多,當車開進林子裡的小路上時,滿目便被紅黃色的樹葉給搶占了。
這裡唐方和林遲晝來過,就是江瑜上次帶著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