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宿舍走廊中,梁淮感覺他快要瘋了。
媽的,今天被人著急拉回來宿舍幫忙修理東西,就他媽半個小時沒看著陳瀟,人就出事了,誰都他媽當他梁淮是個好惹的,隨便對他的人伸手。
男生宿舍裡遊蕩著的男生,看著這哥們三步一個台階往下跑,還以為是他對象被拐賣了。
但說實話,在梁淮心裡,跟被拐走了對象,還真的沒有什麼區彆。
一開始他還覺得海角高中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就是校園占地麵積廣,但現在狂奔在從宿舍到操場的這條道上,梁淮是真他媽有點想找人拆學校了。
……
操場上
在聽到電話裡說“三分鐘”後,秦誦煜就想拉著人走了。
“站那。”林遲晝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後堵住了秦誦煜的退路。
秦誦煜這貨現在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次玩脫了。
“不是啊,我就過來給你送點冰棍,你叫梁淮過來乾什麼?”秦誦煜有些煩躁。
唐方也不是非叫梁淮不可,但是這人之前就卸下傲氣來求過自己,說往後如果陳瀟跟唐方待在一塊兒的時候被誰欺負了,千萬第一個告訴他。所以,在陳瀟被秦誦煜抓著手腕帶過來的時候,唐方就知道,今天梁淮脫不了了,必須得來一趟了,畢竟,這裡邊還有陳瀟的事。
“你不是想要拖著班長懷念初中生活嗎?行啊,看你心這麼誠懇,還帶了這麼多冰棍,我們幾個肯定是吃不完了,不如把梁淮叫過來,哥兒幾個好好吃。”不得不說,唐方現在這個氣質真的像是個混混頭子,桀驁不馴、戾氣淩人。
“靠,這事完不了了是吧?”秦誦煜皺著眉頭問到,一副自己占理的樣子。
現在操場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練了一天的新兵蛋子在聽說老吳不在後,立馬偷溜了一大半,現在這種氛圍更是有人識趣的走了。
“是。”林遲晝大大方方承認,他此刻懶散的藏起自己的爪牙,有點不像是個打架的混子。但真正清楚他的人知道,這樣的林遲晝,反倒更危險。畢竟當一頭狼亮出自己的爪子的時候,你可以知道它是想要撓你幾把,可如果它在你麵前裝貓呢?你永遠都猜不到它下一秒到底是想要“喵喵”叫,還是要咬住你的脖梗。
“……”秦誦煜胸脯猛的起伏了幾下,卻也想不到什麼法子,隻能鬆手把那袋子冰棍給扔掉,用空出來的手去摸兜裡的手機。
他好像撥了個電話,然後悶聲說了幾句。
“喂,大哥……對,是我……嗯,有事,幫我個忙……在海角高中操場上……儘快點到……對方大概四五個人……都是高中生……嗯,行……你放心,我跟他們打過,就那麼幾招花拳繡腿……好,那我等你。”秦誦煜掛斷了電話。
他搖人了,這樣看來,今晚必須有一架要打了。
幸虧啊,海角高中這兩天軍訓,學校管的很鬆,有點散養的意思,所以現在他們在操場上約個架,甚至是打個架,都是沒有老師知道的。
“我他媽告訴你,老子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 ”秦誦煜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囂張的說到,他甚至想要用手機去拍唐方的臉。
“把你的手看好。”林遲晝立馬趕在唐方之前,拍掉了秦誦煜的手機。
看著掉在地上屏幕都摔碎了的手機,秦誦煜不耐煩的“草”了一聲,剛鬆開拉著陳瀟的手就打算去揍林遲晝,下一秒就天旋地轉的以臉搶地撲倒在了跑道上。
跑道是新鋪的,紅色的顆粒立馬陷入肉中,秦誦煜感覺到他的臉好像被擦傷了一大片。
剛搖搖晃晃撐著地準備起來,就被人揪住了頭發往後帶,“嗷!放手操、你媽的!”秦誦煜吃痛的喊了一聲。
但當他看見是誰拽住他的時候,他就沒音了。
“操誰媽啊?你再給你爹說一個!?”梁淮喘著粗氣凶狠問到。他剛到就看見秦誦煜掐著陳瀟的手腕,而後者則默不作聲的低著頭,他想,陳瀟可能又被激的犯病的,他心疼個不行,但這傻比還拉著陳瀟,他不好輕舉妄動,幸好剛剛林遲晝看見了他,幫了他一把。
這不,等到秦誦煜剛剛放開陳瀟,他就上來踹了一腳。
“我之前是不是明確告訴過你,陳瀟是我罩著的,嗯?”梁淮狠厲極了。
“放手!!!啊啊啊啊!”秦誦煜頭皮疼的不行。這就是為什麼他可以對上唐方卻不好直接對上梁淮的原因,因為後者太瘋了,前者好歹還要想一下班級素質分,但梁淮是真的不在意這些,所以打起架來特彆瘋。
梁淮冷笑一聲,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陳瀟拽住衣袖了。
“……”梁淮知道他什麼意思,所以他哪怕快要氣死了,也得忍下來,放開手中的頭發。
剛想扭過頭看陳瀟的手腕,他就被抱住了。“對不起。”然後就是小小的啜泣音。他都快要心疼死了。
“沒事沒事啊,沒事的寶貝兒。”梁淮輕輕拍著陳瀟的背安慰著,“這事不是你的錯……”
看著這一幕,剛挨過打的秦誦煜冷笑一聲,他已經看到他找的人從牆外翻進來了。所以他出聲不屑刺激著:“喲喲喲,我們初中的小班長抑鬱症還沒好呢?可真是個……隻能被人保護的廢……”廢物。
隻不過,還沒等他說完這些話,唐方就先一腳把他踹到了。
“草……媽的,你敢踹老子,靠。”秦誦煜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唐方這一腳可真的沒有留情,他早就想這麼乾了,在他刺激陳瀟後,更忍不住了。
“哥!”秦誦煜趴在地上對著唐方他們身後的人喊了一聲。
幾人回過頭去,就看見了幾個體型彪悍的男人走了過來。
“嘖,你他娘還能被打成這個熊樣?”為首的男人看秦誦煜那窩囊樣,感覺到了很丟臉,但已經來了,還能什麼都不乾就走嗎?
那指定不能。
“這事你要管?”林遲晝眯了眯眼。
顯然,他是認識這個身著黑色襯衣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