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知道,我運氣好的要命 今中……(1 / 2)

今中午林媽媽在工作室裡有個會要開,回不來,於是家裡就成為了四個基佬……四個青春大男孩的天下。

“所以,你們這是在玩老婆回娘家,老公追妻火葬場那一套?”唐方看著舒緩身體坐在沙發上的傅照沉和乖乖巧巧坐在那裡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的林知喻這樣總結到。

“火葬場倒不至於。”傅照沉撥了幾下手機。“我們玩的是‘養成係’。”

“嗯?”唐方疑惑歪頭。

這時林遲晝剛好端著水果從廚房裡出來。

他將水果盤放在桌子上,坐在抱著一個抱枕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的唐方身旁,剝了一個葡萄給唐方吃,並且解釋到:“挺變態的,傅照沉算林知喻半個爹。”

“啥?輩分這麼亂?”唐方吃下那顆葡萄。

“誰他媽是我半個爹!?”林知喻不服氣地問到。

“唔,就這麼說吧,一個孩子在很小的時候打架,能跑去幫他的或許是他兄弟,但如果他單方麵沒事找事還被反抽了一頓,那麼這時候能把這賤嗖嗖的孩子拎回家抽一頓的必然是他爹。”林遲晝這麼說到。

傅照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再拿我來說吧,如果我初中那會兒為了打遊戲就要逃課去網吧,還廢寢忘食地打遊戲,不僅遊戲裡打,線下還要對弈,經常把自己打地鼻青臉腫還不回家,那麼這時候,可以乾出來把機子砸了,把錢賠了,再把我拎回去揍一頓的一定是我爸。”林遲晝舉例說到。

傅照沉讚同地點點頭。

“……”以上兩件事都乾過且都在乾過之後被傅照沉摁住抽過的林知喻。嗬嗬,我笑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倆準備什麼時候走?”林遲晝問到。

“買的今天下午三點半的票。吃個午飯在周邊溜上一圈就準備回去了。”傅照沉效率很高。

“什麼!?誰要回去,我不回!!!”林知喻此刻連一點穩重樣子都裝不出來了。

傅照沉低低笑了笑,好看極了,他將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看上去就像是把林知喻攬在自己的懷中一樣。

他現在傾身過去,對著林知喻的耳朵低聲說到:“乖,不然我在這當著他倆的麵親死你。”

傅照沉的中長發用一根黑色皮筋紮了個小揪揪垂在腦後,現在有幾縷不聽話的跑了出來,垂落在林知喻的臉側。

林知喻身體猛地一怔,隨後正襟危坐,正氣凜然說到:“回去!必須回去,立馬回去,我明天還要上課!!!”

“你倆呢,什麼打算?”搞定了自家那口子之後,傅照沉又問林遲晝和唐方。

林遲晝抽出幾張紙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葡萄汁說到:“明天開學,當然也是回校。至於今天,做回東道主,陪你倆逛逛。午飯算我賬上。”

……

於是,晌午時分,幾人就來到了一條名叫“春秋”的街道上。

“這小樓,修的挺氣派。外甥外甥,隨份子可以隨這個給我嗎?”林知喻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不接受又能怎樣?他又打不過。他也不敢打。

“哪個?”林遲晝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隨後雙肩微微顫抖,儼然是一副想笑的模樣。

“怎麼了?你身家還那不下這棟樓啊?”林知喻好奇地問到。

林遲晝沒回答他,隻是攬著東張西望的唐方的腰,把人拉到了身前。

“嗯?怎麼了?”唐方茫然,“要去這裡嗎?那我請客吧。”

“啊?怎麼好讓外甥媳婦請。”林知喻皺眉。

“那你讓你外甥媳婦給你解釋吧。”林遲晝笑著說到。

唐方指了指這棟樓說到:“我的。”

“……”林知喻。

然後林遲晝就拉住唐方的手指,從身後抱著人說到:“怎麼說話呢,怎麼還能騙咱小舅舅?誠實點寶貝。”

林知喻鬆了一口氣:“這玩笑……”

下一秒,隻見林遲晝帶動著唐方的指頭從這條街的最開端,一直劃到了這一側的儘頭,他說到,“這一排,都是我男朋友的。”

林知喻:“……”

嗬嗬。

傅照沉適時拉住林知喻的手,說到:“以後向你求婚的時候,送你個更長的。”

林知喻如果長著一對耳朵的話,現在必然已經機靈地豎起來了。

這頓飯最終還是在春日宴裡吃的,飯飽後,是林遲晝付的錢。

出門後,林知喻適時打趣到:“呦,自家老婆的店裡還得自己花錢嗷?看來你地位也不怎麼樣吧?”

林遲晝看著他,嘲諷一笑,“隻是給我老婆衝業績,他高興,我就高興,再怎麼說到最後這錢還是到了我老婆賬上。你呢,你有嗎?你有資產沒?我倒是也想給你衝衝業績,你得先有這條件啊舅。”

“……”林知喻躲到一邊去畫圈圈了。

傅照沉看了他一眼,隨後跟兩個人說到:“時間也不算太早了,我就先帶著他走了,晚上還得給他補最近落下的功課。時間比較趕,下次要是還來花攬,或者你們要去b市的話,直接給我發消息,我做東。”

“行,一路順風。”林遲晝點點頭,也不跟他客氣或者窮講究些什麼。

“對了,葉舟知那貨,聽說你追到小白月光後,著急想看,說讓我這次來順帶偷偷幫他要個我外甥媳婦的聯係方式。”傅照沉不帶一點泥水地就把自己的損友給賣了。

“行,知道了,回去了記得告訴他,爸爸寒假回去溜達一圈,順便揍死他。”林遲晝說到。

然後,他又抱著唐方的脖子,說到:“孩子不聽話,揍一頓總行吧,孩子他媽?”

“……我可給你生不出來,我也不知道那是你跟誰生的。”唐方白他一眼,“所以,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白了就一句話:關我屁事。

幾人又說笑了幾句,就打招呼分開了。

今天的天氣格外給麵,算的上是萬裡無雲了,澄澈的藍天之下,有人在揮手告彆。但告彆的寓意是:

- -期待下一次的遇見。

離遠些,還能聽見少年抱怨的聲音。

“誰給你名分了!?我告你姓傅的,我林家難進門的很!”

另一個則不慌不忙地說到:“看出來了,你們林家確實‘男進門’。隻有男的才能進。”

“啊?”

“行了,少廢話,回去把那幾張卷子做了,這次你做錯了我不抽你,我親你。”傅照沉用平穩的聲線毫無波瀾地說出了這樣流氓的一句話。

“靠!!!”林知喻紅著耳朵跑了幾步,又返回來,拉著懶懶散散的人一起跑,“你快點!寫完卷子我還要打遊戲呢!!!”

“……”

太陽之下,坦坦蕩蕩,他們奔向遠方,奔向未來的門。

也算過門。

……

林遲晝和唐方看著那兩人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他們的聲音,才回過頭去相視一笑。

想說什麼,想吐槽什麼,也都不必再說,單單一個表情,就是橫跨三五年的默契,甚至是十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