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先生一直穩穩的抱著他,小心翼翼。
如果不是薑沅知道精靈先生有一個小妻子,薑沅怕是會疑惑。
像抱著珍寶一樣呀。
頸側的疼痛慢慢的緩解,那種潺潺流血的感覺漸漸消失。
薑沅知道,這是格萊加斯在為自己療傷。
其實這沒有必要,就像烏諾所說,格萊加斯是有妻子的人,他這樣做有些不妥。
但……
薑沅覺得實在是很安心。
他為自己這種安心而感到愧疚。
薑沅!快住腦,這可是有夫之夫!
啊不對,他是四大男主之一,最終會愛上女主的,薑沅!不要因為一時的依賴就覺得安心、放鬆警惕!
他們兩人的發糾纏在一起,銀白色和墨藍色混合在一起,乾淨純潔。
依偎在精靈懷中的少年突然睜眼,他無法說話,隻能抬手,輕輕碰了碰格萊加斯的手。
‘謝謝,放開。’他比劃道。
格萊加斯順從的放開了薑沅。
薑沅一下子咕嚕嚕的起身,卻晃悠了一下,沒站穩。
格萊加斯在一旁扶住他,但這次的接觸很紳士,隻是輕輕托著少年的手臂。
“你的臉頰還在流血。”格萊加斯指了指,說道。
被點了一句,薑沅這才意識到,不僅是脖子,還有他的臉,被剛剛碎掉的花瓶劃傷,此時正在滲血。
他供給者的體質注定了無法快速凝血,這也是供給者們為被吸食血液命運而生的一個重要特征。
薑沅臉上的傷口挺長,但不深,換做一般人早就凝血了,可他還在滲血。
烏諾嘶了一聲,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辮子,背過身去,似乎被薑沅的血液影響了。
他乾咳兩聲:“格萊加斯!我們這、這需要回避……”
話說一半,他又反應過來,回避個鬼啊,剛剛格萊加斯這家夥可是一反常態的幫這個小學員治療傷口啊!
這少年什麼來曆,能讓格萊加斯這麼瘋狂?
是的,沒錯,瘋狂。
除了這個詞,烏諾想不出還有什麼去形容好友的行為。
“格萊加斯!”烏諾喝了一聲。
反倒嚇了薑沅一跳,小少年肩膀一抖,大眼睛睜大,滿是茫然與無辜。
格萊加斯立刻拍撫少年的後背,隨即淡淡的看了一眼烏諾:“那麼大聲,黑暗精靈的嗓子都被擴音器親吻過嗎。”
烏諾氣了個仰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
他壓低了分貝:“你還關心我的嗓子?”
格萊加斯:“沒關心。”
他低頭,去看薑沅的臉。
薑沅嚇壞了。
看他的臉做什麼,不是要、要舔他的臉吧?
親吻脖子都是頂尖兒的尷尬了,再親吻臉頰的話,薑沅怕不是要羞愧的鑽地縫了!
‘精靈!先生!您、沒必要,謝謝您為我,治療,但這傷’
薑沅指指自己的臉頰
‘沒關係,我自愈!’
【宿主,這是一個好機會。】
這時,仿佛死了一樣的係統又突然詐屍。
【讓他們喜歡你愛上你也是一種避免死亡的方式,雖然有些冒險,但得到的好處比遠離要好得多。】
“閉嘴哇!”薑沅在腦海裡嗬斥這個沒有節/操/的係統。
“不行。”
格萊加斯修長的大手捧起來薑沅的臉,左右看看,眉頭有些皺。
“你的血液太純了,無法自愈。”
薑沅抿嘴。
‘可是我之前、就、自愈了。’
他說的自然是酒吧街那晚的事。
格萊加斯落下銀眸,好像也意識到了薑沅說的事。
他俯身,在薑沅臉頰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
“小家夥,當時……很害怕吧?”精靈先生問道。
他甚至沒有絲毫的掩飾自己眼中的心疼,薑沅這樣想,這個精靈到底想做什麼?
臉頰的傷以肉眼可見得速度恢複。
薑沅破相遠離男人們的小心思落空,卻跌進了一雙銀白色的溫柔中。
少年突然輕輕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中的男主之一,也不敢相信。
眼前的精靈曾經有過妻子,未來也會奉女主為最愛,那麼他薑沅在這裡又算什麼?
這個世界play中的一環嗎?
薑沅抿著嘴巴,突然有些迷茫,又有些憤怒——
‘精靈!不要再,碰我,你的妻子會傷心的!’